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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叮铃铃~上午快九点时,阮义勇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是他哥哥阮义强的高级助手古芳龄打来的。(..通了电话,阮义勇这才想起来,他的哥哥最近要去上海筹建东方明珠大酒店,正好他无所事事,便把“天上人间”交给他管理一段时间。青楼妓馆虽然在中华帝国是合法的,但是经过多年的发展,与时俱进,一般是以酒店的形式存在了。
十点左右,阮义勇下楼到了“天上人间”大门口。在门外的空地上,古芳龄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背着手站着,对面前的二百来个穿黑色西服的安保人员大声训话,交代一天的工作。保安们挺胸收腹,手里拿着黑色电棍,傻傻望着古芳龄。
古芳龄身高一米八左右,看起来三十多岁,皮肤很白,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看起来很干练。阮义勇走过去,古芳龄几乎把腰弯成了九十度,双手递上自己的名片:“二公子,百闻不如一见,我听大老板,也就是你哥哥说,你在西点军校呆过,身手很棒,以后我任你差遣。”
古芳龄的人是大个,东北口音,声音竟然有点“娘炮”。两人靠得很近,阮义勇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香水味,很不习惯,出于礼貌,还是接了名片,用余光扫了一眼,笑道:“古芳龄?这像个女孩子的名字。”
“你真有眼光,一眼就瞅出来了。我家里有三个姐姐。算命的说我得起个女孩的名字才好养活,这不,父母就给起了这么一个名字。”古芳龄边说话还边翘起兰花指。阮义勇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他对自己要干什么并不清楚,他的哥哥阮义强说古芳龄会安排好一切。
阮义勇有点心不在焉,像是没有睡醒,问道:“我今天要做什么?”
古芳龄说:“二公子先跟我们酒店的安保人员训话吧。”
阮义勇摇摇头,说:“算了。酒店的人你看着管理就行了。没事别来烦我。”
古芳龄有点尴尬,说。“上午酒店的客人一般很少,一般的小姐和服务员一般是中午过后才来上班,要不。我先带你在酒店里转转,熟悉一下‘天上人间’的环境。”
“好吧。”阮义勇说。
阮义勇便跟古芳龄在酒店转了一圈,这座闻名京城的“天上人间”会所,一共十八层。楼上十五层。地下三层,提供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一楼是接待大厅,进入“天上人间”的每一个楼层都会有专门的迎宾小姐引导,一楼后面有西式咖啡厅,外面还有一个小花园供客人休闲。二楼是包厢和自助中餐厅,自助餐百元一位,菜都是高薪聘请的大师傅掌勺,不允许自带酒水。一千块的白酒和红酒在这只能算低档次,墙壁上挂着不少名人的山水画。书法作品。到了三楼,就是西餐厅,国外的美食和红酒都是原装进口。
到了第四层就是商务客房,古芳龄跟阮义勇介绍说:“四到十层是对外营业的,十一层到十三层是总统套房,装修得更加豪华,一般不对外开放,对于不方便抛头露面的客人,会从后门的电梯直接到这里,大厅的电梯不在这三层楼停。”
电梯的发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1889年12月,美国奥的斯电梯公司制造出了名副其实的电梯,它采用直流电动机为动力,通过蜗轮减速器带动卷筒上缠绕的绳索,悬挂并升降轿厢。此后,升降梯在世界范围内得到广泛应用。
天上人间的十四楼是酒店的办公区,古芳龄推开最东边的一间房,将阮义勇带了进去,里面大概二十多平方米,中间摆了一个书柜,把房间一分为二,外面有一组黑色真皮沙发,里面有一张办公桌和一把转椅,古芳龄对阮义勇说:“这就是你的办公室,刚布置,比较简单,还请体谅。”
阮义勇拉开银灰色窗帘,外面还有一个小阳台,摆放了几盆兰花,他点点头说:“挺好。”
上到第十四楼,古芳龄就按电梯下行了,阮义勇很奇怪,“十五楼不去看了吗?”
古芳龄笑了笑,说,“十五楼是大老板的办公室,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得进入。”
阮义勇“哦”了一声,便跟着古芳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古芳龄要离开时,说:“对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下午你的助理会来见你。”
阮义勇说:“你不就是我的助手吗?我还要什么助理?”
古芳龄诡异地一笑,说:“你还有一位漂亮的女助理。酒店里有一些地方,比如女士的浴室、温泉区等,男人不方便去。”
接着,古芳龄带着阮义勇去了地下的一层和二层,那里有按摩房、桑拿浴房,年轻貌美的小姐会在这里提供服务。每个按摩包间内都有进口的双人按摩冲浪浴缸,一张仅供两人入座的小沙发和一张可调控角度的按摩床,每个包间内有标准的大舞池。地下三楼是停车场。
在了解酒店布局的过程中,古芳龄很热情地跟阮义勇聊天,他告诉阮义勇,安保人员不仅要负责酒店里的日常巡逻,所有小姐的“出柜”服务,都需要派人保护,“大老板希望你能做好这方面的工作。”
阮义勇问道:“什么是‘出柜’服务?”
古芳龄很奇怪,问,“二公子,你真不懂?‘出柜’是青楼特殊服务的行业用语,意思就是出酒店服务。”
阮义勇想起蓝蝴蝶早上出门前打的那通电话,点点头,明白了古芳龄的意思,一般的小姐出去都会找人保护,更何况“天上人间”的美女。
阮义勇问道:“一般出柜小姐的安保怎么安排?”
古芳龄说。“天上人间”的小姐安保是跟姑娘的等级和身价挂钩的。
“什么等级?”阮义勇不解地问道。
古芳龄哈哈一笑,说,这里的学问可大了。“天上人间”的姑娘。按身价,也就是一晚上包夜的钱,分五个等级,一类是刚入行的女大学生、女白领、少妇,她们的身价一般都在一千元左右(相当于现在的一万元),一般派一个马仔保护。第二类是洋妞,身价一般在五千到一万之间。派两个马仔保护。第三类有名气的,“天上人间”的小姐经常会参加花魁选秀,成名后身价基本都在二万元以上。一般需要派出四个马仔保护;第四类是演艺明星身价在五万元以上。一般派六个马仔保护。
阮义勇见古芳龄不说话了,问道:“第五类呢?你刚不是说姑娘分五个等级吗?”
“第五类我也没见过,一般人也见不到她们,她们外号‘十三钗’。春雨、夏荷、秋香、冬雪、玉黛、钗宝、秀云、青花、玉妙、紫韵、君兰、金凤、墨卿。据说每一位姑娘都像仙女,精通琴棋书画,专门伺候帝国的高级官员,我也不知道她们的安保怎么安排。”
熟悉了“天上人间”的基本情况后,阮义勇有点饿了,他去饭店西餐厅吃东西,他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美食,各种口味的面包。蛋糕,奶酪。酸奶,通红的培根,沙丁鱼,每一份食物都色香味俱全。但餐桌上,很多食物客人只吃了一半,就丢弃在桌上,有的一满杯酸奶只喝了一口。
阮义勇心想,这世界真他妈的不公平,社会多**,有多少穷人家的孩子上不起学,这些有钱人,不仅变着花样玩各种女人,还暴殄天物,浪费这么多美食。但又能怎样呢?这样的世道,就是太平盛世呀!他拿着一个白色瓷盘,夹了很多芝士奶油蛋糕,培根,拿了两个酸奶,吃得肚子圆圆的,才走出餐厅,回到十四楼的办公室。
昨晚“操”劳过度,阮义勇坐在黑色的转椅上,有点困了,他把脚翘到了桌上,闭上眼睛,一会就进入了梦乡。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回到了童年,圆脸,大眼睛,他走进了一间四合院,院子中间有一口圆井,上面有一木盖遮住了井口。水井旁有一棵老桂花树,桂花开了,香气扑鼻。他的父亲阮忠枢走过来,亲切抚摸着他的头,说:“孩子,父亲错了,你说的金钱和美女,和你哥说的事业和爱情没有什么区别,事业不就是为了赚钱吗?爱情不就是美女吗?整个世界,就是一场交易呀!”
这时,外面一位长发飘飘的女生敲门进来了,她戴着黑框的眼镜,穿着素雅的白裙,身材凸凹有致,一副大学生的打扮,见到阮义勇,脸上露出甜美的酒窝。
“原来是你?”女生惊叫道。
她的声音很熟悉,阮义勇抬头一看,也很惊喜,原来竟然是蓝蝴蝶!
“你当我的助理?你戴了眼镜,我差点没认出来。”阮义勇惊讶问。
“嗯,我跟你说过我是兼职的大学生。古芳龄大哥是我的老乡。我早上跟他说,我不愿意再出柜了,他说帮我换个位置。但没想到是给你做助理。”蓝蝴蝶想起在床上和阮义勇翻云覆雨的情景,脸都红到脖子根了。
“哦。”阮义勇这才想起为什么古芳龄提到他的漂亮女助理时笑得很诡异,原来他是假公济私!阮义勇问道:“你的真名叫什么?”
蓝蝴蝶说:“陆小柔。还有,其实,我不是因为爱慕虚荣才来天上人间。”
蓝蝴蝶主动和阮义勇谈起自己为什么到“天上人间”来兼职:蓝蝴蝶的父亲是东北那边的煤矿工人,每次一下井,就是半个月。她的父亲,虽然给不了她太多的物质,但给了她全部的爱。父亲虽然只是个普通工人,平日里的话不多,但在蓝蝴蝶的心里,父亲就是一棵大树,是一座大山,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取代他的位置。小时候,她总是骑在父亲宽阔的肩头,看落日、逛公园、玩游戏……家里虽然不富裕,但父亲宁愿自己辛苦一些,也从不让她缺衣少食,别的女孩子有的东西,她父亲省吃俭用给她买。备战高考期间她生病了,父亲连夜赶去二十四小时照顾。尽管当时,她的父亲因长年在煤矿下工作,查出了矽肺病,那是一种煤矿工人常见的职业慢性病,经常干咳,呼吸衰退,严重的话随时致死。因为怕影响蓝蝴蝶高考,父亲隐瞒了病情。高考结束后,父亲病倒住院了。蓝蝴蝶父亲治病需要几万元的医疗费,她家没有什么有钱的亲戚,借钱不现实,蓝蝴蝶曾把美术大学录取通知书偷偷藏起来,父亲坚决让她读书。否则,马上离开医院,那意味着等死。于是,蓝蝴蝶到了大学,四处兼职,可是和医药费相比。杯水车薪。她的男朋友是她的高中同学,家里也没钱,前几天她父亲肺部大出血,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她才瞒着男朋友出来做的。
“啊?你有男朋友?”阮义勇说,有点失望。不过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蓝蝴蝶是女大学生了,有男朋友也很正常,脸上迅速恢复了平静。
蓝蝴蝶点点头,说,“那次跟你做,是我第一次跟男朋友以外的男人上床。”
“哦,是吗?难怪你跟我你为弟弟生病出来做事那么逼真,我也被骗了。”蓝蝴蝶的话真真假假,阮义勇不太相信蓝蝴蝶的话,他心里想:“是不是越漂亮的女生越会骗人呢?而且,和男朋友以外的第一个男人做,这又算什么呢?”
蓝蝴蝶有点委屈,语气略带伤感地说:“这时候,我不知道和你说什么才好。为了和这怪物一样的世界搏斗,我也快变成怪物了!”
“这世界,怎么会按照你的想法而存在呢?”阮义勇说:“你什么都不用说,先出去吧,我再休息一会,昨晚没睡好。你放心,我不会因为昨晚的事低看你一眼的。”
“好的,你有什么事随时叫我。我会帮你整理文件和办公室。”蓝蝴蝶低下头,给他倒了一杯开水。
阮义勇闭上了眼睛,脸上的表情若无其事,陆小柔一声不吭回到外面的隔间,收拾东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