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从大雄宝殿出来,心中的余震未消,脑子里还一再地回味着方才在大殿里面所看到的一切。
如梦如幻,仿佛置身于仙境。
连李治与玄奘这样有大毅力大定力且见多识广的人在提前知晓一些内幕的情况下都还被惊成了这样,半个月后的祭祀之夜,当大雁塔是给人瞧病治病了。
“对于这些,贫僧心中也曾有疑虑。”玄奘轻声叹道:“否则的话,当初唐居士第一次点出贫僧身上隐疾的时候贫僧也就不会一再推脱,以至于现在又得远赴太原去向唐居士求救了。”
“初次与唐居士见面之时,唐居士一眼就瞧出了贫僧体内的不妥之处,只是当时贫僧见唐居士太过年轻,并没有放在心上,以为连一个十几岁的娃娃都能瞧出来的病症,太医院里的那些太医自然是手到擒来,根本就没有必要求到他的头上……”
“结果,谁能想到,唐居士当初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病症,可是太医院里却只有王院首一人在使遍了所有手段之后才能诊断出一丝端倪,治疗之法更是连提都没有提起一句……”
李治惊愕道:“竟还有此事?这么说来,这个唐修的医术还真是有些门道……”
前段时间听说唐修一眼就看出了吴国公尉迟敬德身患绝症命不久矣,并在程咬金的肯求下答应为尉迟敬德续命,开始的时候李治还以为唐修是要借‘药膳’之力延续尉迟敬德的生机,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玄奘再次请辞道:“当时唐居士就曾言明,贫僧的暗疾乃陈年旧患,医治不易,怕非一朝一夕所能奏效,所以贫僧也才暂辞主持一职,免得在太原耽搁得时间久了,疏忽了慈恩寺内的事务,辜负了皇上的一片期望。”
“玄奘法师多虑了,”李治摆手摇头断然拒绝,“太原之行,玄奘法师随时都可离去,慈恩寺内的事务朕也会安排专人过来打理,不过慈恩寺主持一职,非玄奘法师莫属,不管法师是离开一年两年还是三年五年,主持一职朕都会一直给玄奘法师留着,请辞之说就不要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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