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之日,南莲的意思是不要太过奢华,简单一点的反倒好些。嬴政也同意了南莲的要求,虽然他们的婚礼比看上去依旧是那么的奢华,依旧是那么的奢靡。但是,嬴政毕竟是帝王嘛,再简单也不可能真的只是两个人相视而坐,掀个盖头,喝个交杯酒,洞个房就算成婚了。怎么说大摆筵席还是要有的。这点,让南莲很无奈,但是嬴政能做到的只有这些。南莲也就默认了。
之后的日子,嬴政不再焦躁不安,嬴政想,不管南莲是不是寒,只要有她在就好。也许,南莲也像嬴政当初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新婚燕尔,如胶似漆,这种词语来形容嬴政和南莲已经不能及了,她们两个人,一个在宫殿里面等着对方回来,一个在朝着日理万机的忙着国家大事,而心中还牵挂着对方。不过,明明一会就能见到啊喂。。
南莲,住在了以前寒住的凝羽殿内,布满尘埃的宫殿又被再次粉状如新,南莲迈进了凝羽殿,往事一一浮现在眼前,这座殿里的每一处都有自己的回忆,南莲踱着步子,指尖轻轻的拂过殿内的每一处事物,静静回想。
而楚国使节走了,临走前他愤恨的神情还烙印在南莲姑娘的心里,她也无心去理会,他临走前留下的那句狠话,却让南莲姑娘的神经时刻警惕起来,南莲怕极了离开嬴政。
“楚国让嬴政的日子不好过。”青衫男子那阴狠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南莲的心里,使南莲压得透不过气来,到底是什么样的阴谋?比之前的那些计划还要凶残么?种种猜想使南莲想要逃避,但是她又不得不面对现实。巨大的精神压力压迫着南莲。
不知道为什么,南莲今夜喝了很多酒,嬴政拦都拦不住。一杯接着一杯的,眼瞅着这一坛子都要给喝没了。
嬴政本来还是轻声劝解着南莲:“南莲,别喝了。。你喝了这么多伤身的。”说着,嬴政的用手臂将南莲揽入怀中。
“别管我!!!”南莲推开了嬴政,而是继续喝着酒,这把嬴政给吓坏了。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让南莲喝这么多酒。嬴政现在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惹南莲不高兴了,所以南莲才这样借酒消愁。
“南莲,发生什么事了?”嬴政拦下了正在送往南莲口中的酒杯,关心的看着南莲说道:“是不是寡人哪里惹到你了?”
“不关大王您的事。。”南莲醉醺醺的说着,身子无力的倒在嬴政的怀中,手还挣扎的打算往嘴里面送酒。
“你喝醉了。”嬴政语气担忧的说道:“寡人扶你。。。”
“不要。。”南莲醉意阑珊的倚在嬴政的怀中,手中握着一杯盛有满满烈酒的酒杯,摇摇晃晃的手臂,使酒洒落了大半,全部滴落在嬴政的身上。南莲浅笑道:“大王,您陪寒喝一杯吧。”
果然!听到南莲的自称,嬴政的心莫名的被刺痛了一下,南莲果然就是寒。虽然已经有了这种心理准备,但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嬴政有些不知所措。
嬴政终于能够轻轻的唤起曾经的名字:“寒,寡人扶你去歇息吧。”说罢,嬴政扶着寒的身体,寒因为浑身是不上力,重心不稳的她只能倚着嬴政的身体才能勉强支撑站立。
“”南莲的舌头被酒精麻痹得咬字不清的说着,微睁着的双眼看向了嬴政的面庞。
因为南莲说话的声音太小了,所以嬴政没有听清楚,嬴政搂着寒,纳闷的问着:“嗯?寒,你说什么?”
南莲的双臂轻轻的搂住了嬴政的后背,昏昏沉沉的脑袋还欲在嬴政耳边呢喃着,嬴政顺势俯下了身子,将自己的耳朵侧到南莲的身边,仔细听着南莲在呢喃着什么。
“不要。。不要丢下寒。。大王。。不要丢下寒。。”反复呢喃着这两句话的南莲,神智已经不清了。
嬴政将南莲搂在怀中,紧紧拥着,并且用轻柔的语气说道:“放心吧,寒,寡人不会丢下你的。”说完,嬴政发觉怀中的南莲没有了声音,垂下眸子看着怀中的南莲,她已经睡着了。嬴政轻轻将她抱起,放在了床榻上,而自己则坐在南莲的身边,思索了一宿。
南莲,明明就是寒没错,但是为什么她不说出实情呢?还有,寒原本是郑国公主,但为什么会以楚国使节的身份回来这里?她到底和楚国有什么勾结?最主要的是,嬴政以为南莲是失忆想不起来自己是寒了,但是,南莲刚才明明自称自己为寒。南莲没有失忆,她只是想要隐藏身份,可。。。寒为什么要这样做?还有她不跟寡人相认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受了什么人的牵制?或者是楚国的威胁?再或者。。。是楚国的阴谋??寒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种种疑团萦绕在嬴政的内心,久久挥之不去,嬴政就这样,坐在南莲身旁,思虑了一宿。
清晨的第一抹红晕透过窗纸照射进来,映射在嬴政那憔悴的面庞,嬴政缓缓抬起头,看着这初升的太阳,如此让人豁然开朗的美景,冲淡了嬴政内心压抑的阴霾。嬴政现在做出的决定就是,相信寒,寒做的每件事都有她的决定,嬴政打算尊重她。嬴政也对昨夜的事情闭口不提。
躺在嬴政身旁的南莲缓缓睁开了眼睛,脑袋像是要炸掉一般的晕眩,南莲扶着晕眩的额头,缓缓的坐了起来,嬴政看到南莲起来了,便赶忙扶着她,将她的身子靠在了后面的矮屏风后,嬴政起身去拿了杯东西递给了南莲。
南莲还在闭着眼睛,忍着额头的不舒服,只感觉面前有东西挡在前面,南莲睁开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嬴政的手握着一杯淡淡颜色的水。
嬴政声音柔和的开口说道:“来,南莲,喝杯蜂蜜水吧。”说罢,嬴政将蜂蜜水放到了南莲的嘴边,喂了下去。
南莲点点头,以示谢意。那种昔日的温暖又笼罩在了南莲的内心,南莲对于这种甜蜜的感觉不能自拔。
“唔。。。”南莲痛苦的说道:“头好痛。。。”
“你昨天喝太多了。”嬴政浅笑的抚着南莲的额头,带有责怪语气的说着。
“我昨天喝了多少?”南莲疑惑的看着嬴政,因为额头的巨痛,使南莲的眉宇紧蹙,久久不能展开。
嬴政浅笑的眸子凝视着南莲一瞬,继而又伸手指向了案几,轻声说道:“喏~”
南莲姑娘疑惑的看着嬴政的面庞,继而好奇的顺着嬴政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案几上面,满满的两个大罐子屹立在案几上,偌大的罐子压在上面,显得案几是那样的瘦小。。
南莲诧异的看着案几,又将诧异的目光移向了嬴政的面庞,不敢相信的问道:“这。。。不会都是我一个人喝的吧。。。大王您。。”
“没有,不是,寡人也喝了一坛多呢。”嬴政浅笑的看着南莲,继而再内心里嘀咕着:(寡人去啊,话说这寒的酒量不是一般的大啊。。寡人记得以前寒不是沾一点酒就醉了么?昨天晚上那是肿么一回事啊!!!寡人嘞个去啊!!那案几上的酒,寡人一滴未碰啊!尼玛,全都让寒喝下去了。这么凶残的技能,寒被剑捅了一下就打通任督二脉了么?或许,南莲的真面目不是寒吧,而是会喝酒的真汉纸?这才是她本来的满目吧?次奥。。。寡人原来和一个真汉纸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尼玛真是个坑啊。。)想到这里,嬴政不禁面色难堪一瞬,额头渗出了尴尬的汗水。
“头好痛啊~~”南莲姑娘羸弱的说着,继而无力的扶着额头,用无力的手握成拳头,继而捶打这发痛的神经。
嬴政看到南莲这样的举动,便心疼的垂眸凝视着南莲,说道:“怎么?南莲,头还痛么?”
南莲点点头,眉头微蹙的仰视着嬴政,没有说话。
“寡人扶你躺下歇会吧。嬴政关切的扶着南莲的身体躺下,继而满面真诚的扯谎道:“这个酒确实太烈了。。寡人喝了也很不舒服呢~”
嬴政怕南莲知道她昨天的失言行为,而感到有压力,所以嬴政打算对此事闭口不提,以免对南莲产生不必要的麻烦。寒,南莲这种事情,只有嬴政自己一个人知道就好了。
“大王,您没事吧?您比我喝的还多呢。。会不会感到不舒服。”南莲听到嬴政的话后,躺在席子上,甚是担忧的看着嬴政问着。
嬴政抚了抚南莲的额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甜蜜的弧度,开口说道:“寡人没事,你放心吧。”继而嬴政站起身来,往门口处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寡人还有事要忙,南莲你自己在这里好好休息,寡人过些时辰就会回来。”
“嗯~大王,路上小心,早点回来。”南莲缓缓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