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仲太傅的意思是,要是在赵国除掉郭开,既是难事,而且也是个麻烦事。”高儿缓缓开口分析道:“咱们要是猛然的去赵国,直接杀害郭开的话。如果赵国得知了是大王您特许的话,那必定会跟大王您讨要说法。”
“要说法?”嬴政听到这三个字,觉得很好笑。嬴政轻蔑的冷哼了一声:“哼~”继而心里抱怨着:(寡人以前在赵国过得什么生活?冷言冷语,冷眼相待,恶语相加,肉体摧残,心灵辱虐。。。活的连条狗都不如的时候,寡人找谁要过说法?看看曾经那几个公子哥的作为!呵呵。。寡人几次差点就死在他们手里了?谁管过?寡人看,要不是寡人后来认识和师父和师兄,九成会死在那些公子哥手里,一成是被那些公子哥搞成残废。。。那些时候?呵呵呵呵。。。寡人。。呵呵。。)嬴政此时终于理解了那句话:‘别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高儿则没有注意到嬴政那些细微的表情,而是继续帮嬴政分析道:“嗯,说不定还会出兵攻打大秦。”说道此处,高儿神色有一分焦灼的说道:“如今,大秦刚刚恢复元气,还不宜征战。”
此刻白仲太傅接着高儿的话茬说道:“而收买郭开,这样就可以封住赵国人的嘴,让赵国无话可说。”
“这样啊。。。”嬴政点点头说道:“你们说的有道理,随你们弄吧,只要不给寡人搞出乱子就行。”说罢,嬴政想了想后继续说道:“黄金嘛~只借给你们一万两。能不能搞来郭开,就看你们的口舌了。”
听到嬴政这么说,白仲和高儿笑道:“谢大王。”
嬴政再嘱咐了一句道:“一万两黄金,只是借给你们俩的,知道吗?要如期归还给寡人,记住了吗?”
在此之后,嬴政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宫一次,走到街上希望再次偶遇寒。可是,寒就仅仅出现在嬴政面前,一次,只有一次而已。现在的嬴政也开始自己怀疑自己,他怀疑着自己是不是真的看错了。但是内心的执念再次安抚着嬴政,提醒着嬴政,他没有看错。
那日,嬴政正坐在轻安宫里,上晚朝的时候,一直处于酱油期的国师站了出来,作揖后,向嬴政禀报道:“大王,臣有事禀奏。”
只见这国师身着一身淡蓝色的深衣,交领处和袖口都布有深色暗纹。这位国师的年纪不大,看上去最多也就只有十几岁,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上竟显有几丝沉稳,这与国师的样子显得格格不入。
“何事?国师请讲。”一向尊重道家思想的嬴政,对于国师的时候,说话的语气一向是谦和、恭敬的。
得了嬴政的命令,国师上前走了两步,继而作揖说道:“臣刚才来的路上,发现朱雀星宿出现祥瑞。”
“祥瑞?是何祥兆?”嬴政听到国师说有祥瑞,强抑制住了内心的欣喜和好奇,淡然的问着。
“朱雀七宿中,有一宿名为鬼宿。此宿乃是预示家人团聚的星宿。”国师说道:“刚才臣看到鬼宿大方光彩,此乃预示着有亲人从南方来。”
“亲人?”嬴政疑惑的低吟了一声,继而淡然的说道:“寡人知道了。”
下了晚朝,嬴政一直在回想着国师的那句话,嬴政的口中也不由自主的轻轻呢喃着:“南方?家人团聚?南方。。。楚国?寡人跟楚国没瓜葛啊?怎么会在南方呢?”嬴政走了一路,心里琢磨了一路。
小莺子跟在嬴政身后,轻声说道:“大王,不要揣测了,该来的总会来的,您只要耐心等待就好了,毕竟是祥瑞之兆,不是吗?”
“嗯。。。”嬴政点点头说着。
一晃,一年的时间就在不知不觉悄悄流逝过去了,此时的嬴政内心感觉无奈,甚感无奈。。。尼玛。。说好的祥瑞呢?寡人等了一年啊!!!一年!!!尼玛寡人的美好光阴!祥瑞怎么还没有出现?吐了万般槽的嬴政,实在是等待不了那无期的祥瑞,嬴政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召来了国师,打算质问质问他。
国师一走到大殿之内,就看到嬴政那一张犹如终南山一样长的脸沉着,都快沉到了地上。
“国师。。”嬴政面色阴沉的说着。
国师看到嬴政这个样子,有些胆怯的说道:“大王?为何如此着急的召臣来?”
“寡人连召你的权利都没有了吗!”嬴政忍不住内心的怒火,大声质问着国师。
“呃。。。臣该死。。”国师看到嬴政动了火气,便立刻跪地说着。
“你先别死!”嬴政没好气的看着国师,质问道:“寡人问你!你一年前说的,天降祥瑞,家人团聚。怎么寡人一定苗头都没看到???”
“呃。。”国师弱弱的说道:“呃。。大王。。请大王稍安勿躁,再多等些日子。”
“还等多久啊!!!寡人的爱卿啊!”嬴政无奈的说道:“寡人都已经等了一年了!!!”
“不出三个月便可。”国师信心满满的说着。
“寡人就再等三个月,如若再等不到爱卿口中的祥瑞之时。。。。”嬴政没有继续说下去。
话说自打那日之后,嬴政更加期待了,国师口中的祥瑞,会不会是寒呢?各种猜想在嬴政的脑海里荡漾着,使嬴政十分期待。
三个月的期限,一点一滴的过去,随着时间的流逝,嬴政那满怀期望的内心也随之渐渐冷却,就像是将嬴政那滚烫的心脏,毫不留情的掷向了满是参差不齐,犹如利刃般的冰魄里。不禁让嬴政心灰意冷,而且,冰刃划在他的心上,生生的划出了无数的口子,血一滴一滴的在往外流着,不断的留着,就算心脏外面的血因为寒气而凝结住了,可是还有一丝炙热的核心,还在不断的往外涌着血。
只剩下最后一个星期了,嬴政的心已经无力炙热了,完全被冰刃侵蚀了。
嬴政坐在轻安宫的大殿之上,听着王翦对大秦灭赵的计谋况侃侃而谈,此时的嬴政十分心思,跑了三分,这还是嬴政打算努力听王翦大人分析战况的情况下。
王翦看到嬴政心不在焉的,便也提不起兴趣来跟嬴政分析战略计划。王翦好像是有些生气的问着嬴政:“大王,您怎么了?臣哪里说得不对么?”
被王翦叫到的嬴政,才反应过来,尴尬的看着王翦说道:“啊?”
高台上,嬴政不知所言,迷茫的看着王翦。高台下,王翦莫名其妙的注视着嬴政。
嬴政愣了半秒,继而尴尬的说道:“啊~~~王大人,你说的没错,很好~很好。你继续说下去,寡人听着呢。”
王翦此刻心里想着:(能听着才怪呢!)王翦虽然很讨厌嬴政这无视自己的样子,但是嬴政是君,王翦是臣,君臣之礼使得王翦强忍着自己的怒火,说道:“臣说完了,大王,您有何见解?”
“嗯?见解?”嬴政心想:(还要见解?!寡人去啊。。寡人根本一点都没听进去啊。。。好吧,还是用寡人的绝招吧。)想到这里,嬴政开口说道:“呃。。。呵呵呵~~”嬴政尴尬的笑道:“王大人,您说的很好,不!是太好了,寡人十分赞同王爱卿的想法。”
王翦此刻真想上前抽嬴政两巴掌,敷衍也没有这么明显的吧。多说两句能怎样啊?王翦觉得刚才自己那侃侃而谈的一个多时辰整个就是白费了,自己口干舌燥不算什么。嬴政这一点都没听进去,这才是王翦最呕血的地方。
王翦觉得深喉处传来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并且还在不断往上涌着。王翦努力的抑制住深喉处传来的感觉,接着说道:“呵呵。。。呵呵呵。。。”
王翦曰:我去年买了个表。
嬴政看到王翦在笑,虽然王翦是无奈的笑,但是嬴政却没有发现。嬴政也随着勉强的在自己的嘴角勾起一抹故意的弧度,说道:“哈哈。。哈哈哈。。”嬴政尴尬的说道:“寡人也很开心,王大人您能想到这么绝妙的计策。”
“。。。”王翦这次是真的无奈的,王翦阴沉着脸说道:“臣先告退了。”
此刻,高儿走上前来说道:“大王,国师在外求见。”
“国师?他还有脸来见寡人?”嬴政现在一听到国师这个字眼,一股莫名的火气就窜到了脑顶。
嬴政没好气的瞥着高儿说道:“准他进来。”
门外,国师面露喜色的走了进来,走到高台前,向嬴政作揖说道:“臣参见大王。”
“你来干吗?”嬴政没好气的瞥着台下的国师,语气中带有质问的说着。
“大王。”国师笑道:“是关于鬼宿祥瑞之事。”
嬴政听到国师这样说,立刻激动的逼问道:“国师,你可有消息了?”
“是,大王。”国师缓缓说道:“请大王明日在轻安宫与她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