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周乐康和韦若钱看完电影钻进了田里,控制不住欲火,直接滚到草丛中欢乐起来……
“畜生!快放开我孙女……”,正当周乐康和韦若钱两人在合欢之时,忽然听到几声怒吼,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周乐康和韦若钱听着喊叫声很耳熟,两人赶紧抬头一看,居然是韦山牛举着火把,带着韦家几个男人以及亲戚正喊叫着奔来,已经到了不远处的田埂。
周乐康和韦若钱赶紧挣扎着站起来,也顾不得穿衣服,落荒而逃。
韦山牛等显然是有备而来,周乐康刚跑出两步,发现前面有个人忽然杀出,挡住了去路。
周乐康正要转身,早被韦家一帮人扑倒在地,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顿拳脚。
韦若钱跑出两步,忽然听到周乐康嗷嗷的痛苦喊叫,赶紧往回跑,拼命的阻止家人群殴周乐康,但现场一片混乱,拳脚不长眼,不出几下,周乐康已经是奄奄一息。
韦家人看周乐康已经像短截蚯蚓一样趴在地上,怕闹出人命,便停止殴打,架着周乐康往派出所走。
韦若钱见自己怎么阻止都没有用,赶紧拼命的往周家跑去……
“起来、起来,出人命了、出人命了……”,韦若钱到了周家门口,见大门紧闭,也管不得那么多,赶紧手脚并用拍起门来。
“谁啊,大半夜找死吗”,周建寅等人刚睡下,忽然听到有人粗暴的踹门,赶紧操了家伙开门。
“不要脸的母狗,和你妈一样,大半夜找男人吗,阿康不在”,黄冬梅开了门,站在丈夫傍边,看见韦若钱连裤子都没穿好,不容对方说话便破口大骂。
“阿、阿康被抓去派、派出所了,快、快去救人……”,韦若钱看见周家人出来,也顾不上对方骂得多难听,赶紧上气不接下气的向对方报告起情况来。
周建寅一听,赶紧一边和二儿子周乐张、韦若钱等人往派出所跑,一边叫老婆黄冬梅去通知老表吴春光、姐夫黄文德等人去派出所帮忙……
再说,韦山牛等一伙人。
韦山牛本来对周乐康态度有所转变,但偏偏这几天周家小卖部生意特别好,自家小卖部三天下来才卖出了一包盐巴,便想找茬子搞周家一回。
这时候,周乐康刚好撞到枪口上,韦山牛便叫了几个亲戚一起去围堵。
韦山牛等人将奄奄一息的周乐康带到派出所,向陶所长报案,说是周乐康强x了自己未成年的重孙女。
陶所长晚上刚去周建寅喝了点小酒,夜里睡得正香,忽然被人吵醒,便不耐烦的起来看个究竟。
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
陶所长一开门,只见自己朋友的儿子周乐康浑身是血的躺在走廊地板上,韦山牛等人则气势汹汹的围上来不断地告状……
陶所长一看形势不对,赶紧叫协警将周乐康抬到房间里,又小声的吩咐协警赶紧去通知周家人和镇卫生所医生,这才走到房间外面和韦家人对话。
“你们先回去,明天再来,我要慢慢审讯……”,陶所长走到房间门口对着怒气未消的韦家人和蔼的说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今晚去周家喝酒,今天不给个交代,我们就在这里睡到天亮”,韦山牛气愤的说道。
“对,我们就在派出所吃上了……”,旁边的韦国爱等人也起哄道。
“我堂堂一个所长,讲话是放屁是吗”,陶所长做出掏枪的姿势,大声的朝韦家人训斥道。
“有本事你就开枪,只要韦家人一个不死,就告到县政府,还不行就去北京……”,韦山牛见陶所长不但不想处理周乐康,还要驱赶他们,便气愤的威胁道。
“你打了人,证据确凿,还敢威胁公安干部……”,陶所长掏出枪,指着韦山牛,现场顿时僵住了,气氛到了令人窒息的地步,一旁的韦根贫早已经尿裤了。
“噗噗、噗噗”、“妈的打我儿子”……正当大家僵持之时,忽然走廊里一片混乱。
原来周家人刚好赶到,看见警务室里周乐康浑身是血的躺在凳子上,顿时控制不住怒火,和韦家人直接干上了,叫骂声、拳脚声,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砰、砰”,忽然两声枪声响起,现场一下子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原来是陶所长眼看着现场控制不住,便朝天开了两枪。
“你们爱等就在屋外等着,周家人在隔壁的房间呆着,不准动手,所长办案来轮不到你们插嘴”,陶所长见两伙人停手了便气呼呼的说道。
韦山牛见陶所长已经答应受理案子,便和家人亲戚,安静的坐在门口的地板上等结果。
周家人这边也只能乖乖的走进隔壁房间。
这时镇卫生所的许医生和小米护士已经带着药箱赶到,陶所长叫医生先简单帮周乐康处理伤口,再审讯。
半个小时后,医生检查完,简单处理了伤口,说是伤势不算严重,没有伤及筋骨,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陶所长打发了许医生,便进了警务室,把门一关,准备审讯的事情……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也开始凉了下来,韦家人站在屋外,看着审讯室灯亮着,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故事,只能瑟瑟发抖的干瞪眼等着。
“你们都先回去,小周伤势比较严重,明天继续审,还有今晚哪个打人的,明天最好也老实交代……”,两个多小时候,陶所长从审讯室出来,对着门外的韦家人说道。
“噗噗、噗噗”,三秒钟,也许不到,听到陶所长说打人者要负责,跟来的韦家亲戚赶紧开溜,只剩下韦山牛、韦国爱、韦根贫、农艳萍和韦若钱五个人愣愣的站在原地。
看亲戚都走光了,自己留下来也没意思,韦山牛只能和家人先回了家。
韦山牛回到家,把门一关,让韦若钱在祖宗神龛(注解)面前跪下,直接拿了根木棍一边大骂,一边狠命的抽打起来……
韦若钱虽然痛得嗷嗷只叫,但想到周乐康还躺在派出所,硬是咬牙不肯认错。
韦山牛打断了木棍,见重孙女冥顽不灵,彻底的失望,直接丢下半截木棍,气呼呼的回房间睡觉。
农艳萍见韦山牛睡下才小心翼翼的扶着韦若钱回房间睡觉。
另一边的周家人,周建寅给陶所长使了个眼色,也和亲戚们各自回了家。
黄冬梅回了家,拿了米粥和棉被,给儿子周乐康喂了,见情况有所好转,盖好被子也离开了。
陶所长见两家人都走了,直接叫协警将周乐康扶到一个房间里休息,便悄悄出门往周家走。
“老陶,这里”,陶所长刚走出两步,忽然听到黑暗的角落里有人小声的呼喊自己。
陶所长一看,居然是周建寅,两人偷偷出了镇子,沿着田埂一边散步,一边商量起来……
“显然这回韦山牛是蓄谋已久,定然不肯罢休,在南坡镇还好说,就怕告到县城就不能控制了”,陶所长忧心的分析道。
“老陶,你这回无论如何一定要帮老哥,花点钱也无所谓……”,周建寅焦急的说道。
……
“我有一个办法,一石两鸟”,陶所长深思了良久,忽然说道。
陶所长的计划分三步走。
第一步改户口,韦若钱才十三岁肯定不行,但周乐康可以改成15岁,周乐张也顺着14岁,这样就是未成年人之间的事情了,也不会有什么犯罪之说。
第二步,陶所长在县公安局有个亲戚,可以花钱走动一下,这样韦山牛再闹也没有用。
最后一步,就是反告韦家打人致周乐康重伤,叫许医生开个假证明即可。
主意已定,周建寅从口袋里掏出两千元现金给陶所长,陶所长推迟了两下收下钱,两人就此各自分手。
周建寅与陶所长分开,又连夜敲开了许医生的宿舍门……
第二天,故事如愿朝周家想要的结果发生了,中间一个小插曲却让南坡镇人意外了一把。
如愿是周乐康户口变成了未成年,还没有承担法律责任能力,而且重伤,先回家接受疗养。
意外的是,韦若钱在审讯室里居然一口咬定双方是自愿的,没有一丁点的强迫情况。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韦山牛就是有一百张嘴,韦家有一百双拳头,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韦山牛精打细算,本想用这次机会陷害周家,却发现临了不但告不了周家,自己的重孙女居然还吃里爬外,搞得韦家成了整个南坡镇茶余饭后的笑柄。
而且更为严重的事,周家人已经打算过两天到派出所报案,韦家人恶意重伤周乐康,随时有蹲监狱的危险。
韦山牛一气之下,将韦若钱赶出了家门。
十三岁的韦若钱,就这样开始了悲剧的一生。当然这是后话了。
家里小卖部的生意基本停滞,家里人也是面和心不合,种种打击,让韦山牛对未来彻底绝望,自己已经九十六岁,也知道自己来日不多了,便决定最后一搏,带着最后的一千多元钱踏上了漫漫的上访之路……
注解:根据广西壮族的习俗,常把在客厅里设置祖宗神龛,方便拜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