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韦山牛砸土地庙的消息很快传遍了那坡镇大街小巷。
群情激奋的老人们在黄守义的带领下将韦家堵得水泄不通。
大家七嘴八舌,纷纷指责韦山牛欺负寡妇,又触犯了土地公公,定遭雷劈,必须到土地庙前下跪,还要给黄寡妇赔礼道歉,恢复名誉……
韦山牛本来还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但透着门缝往外一瞄,外面清一色的全部是一群老家伙,祖宗十八代又被骂得狗血喷头,顿时气愤难耐,打开大门,两手叉腰,与老人们对骂起来。
现场气氛顿时剑拔弩张,唾沫横飞,但谁都没有动手的意思,一直骂到天黑众人才渐渐散去。
韦山牛这回总算硬了一把,愣是没有被众人吓倒。
但农村人自有农村人的办法,一方面是镇上的人再也没有人理会韦家人,韦家人一下子在镇上陷入孤立无援。
另一方面,众人明里暗里是数着韦家祖宗十八代在那里骂,让韦家人是大门不敢迈,小门不敢出。
韦山牛已经是老眼昏花,死不足惜,但韦根贫等小一辈还要在镇上生活。
扛了三天后,韦根贫代表韦家从家门口一路哭着跪到土地庙谢罪,又到黄寡妇家门口磕头谢罪。
但以黄守义为首的街上老人们哪愿意接受,说是一人做事一人当,非要要求韦山牛亲自道歉才肯摆休。
为了子孙日后能在镇上抬起头做人,韦山牛只能在人们鄙视和嘲笑的目光中,拉着老脸到黄寡妇家祖宗牌位前磕了三下头。
正当韦山牛要转身离开黄寡妇家时,黄守义忽然冲上来说,指着韦山牛的脸说光道歉还不行,还要出两百元给黄寡妇恢复名誉才行。
一席话顿时引得周围人纷纷起哄,韦山牛老脸是青一阵紫一阵,恨不得钻到神台下面……
“哎呦!哎呦!”,正当韦山牛下不了台阶时,忽然九岁的韦若男从人群中走出,手握一把镰刀,一甩手,一下子割到了黄守忠额头。
黄守忠顿时鲜血直流,蹲在地上哇哇直叫。
众人赶紧扶着黄守忠朝卫生院奔去,只留下韦家人呆若木鸡一样的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到了医院,血也流得差多了,护士三下两除二便将黄守忠伤口包扎好,说四元医药费即可。
黄守忠一听医药费只用了四元,又见众人里三层外三层把自己围了个结实,镇上男女老少都到得差不多了,忽然瘫倒在地上,手捂胸口大声的喊痛……
众人一看形势严重,赶紧派人去派出所报案。
陶所长收到报案,赶紧带着两个民警到派出所看个究竟。
黄守忠一看警察来了,更是大声喊叫,痛苦凄惨之声,犹如女人生子,在场之人无不同情落泪。
护士看了,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但看见镇里的百姓七嘴八舌的在那里念叨,赶紧扶着黄守忠,叫医生开了两瓶葡萄糖,吊滴来。
黄守忠这才顺了一口气,有节奏的呻吟起来。
再说,陶所长刚到现场,还来得及了解清楚情况,只见黄守忠大声喊叫,旁边又丢了一沓带血的纱布,镇里一大帮男女老少再那里七嘴八舌的说着韦山牛的坏话,估摸着事情比较严重,赶紧直奔韦山牛家。
韦山牛见重孙女韦若男伤了人,一下子慌了神,赶紧抱着韦若男回家,大门一关,一家人躲了起来。
陶所长带人赶到韦家,只见大门禁闭,便用力的拍起门来。
韦山牛听出是陶所长的声音,哪敢开门啊,赶紧叫家人一起躲进了米柜,大气也不敢喘。
“刚才我还见他在家,他家后院围墙很矮,很容易翻过去”,陶所长拍了半天门,没见人开门,正要离开时,忽然听见后面有人小声说话。
陶所长回头一看,居然是老熟人黄文德,会心一笑,便往屋后转。
陶所长和民警进了屋,只见屋内空无一人,便拿起锅碗瓢盆一阵乱砸……
“我投降、我投降,别砸了……”,韦山牛躲在米柜里听见陶所长砸东西的声音,生怕家里的东西被砸坏完,赶紧从米柜里战战兢兢的钻了出来。
陶所长叫民警把韦山牛、韦根贫拷上,又一把提着韦若男去了派出所。
杨美丽、刘秀萍和杨爱花见家里的两个男人和女儿被抓走了,一下子慌了神,在家里乱转不知所措。
“婶,去找街长呗,街长有靠山,能和陶所长对上话,街长求情也许能把人放出来……”,黄文德站在韦家门口,探头进来和蔼的说道。
三个女人,哪有什么办法,只能前往周家找周建寅想办法。
周建寅倒也不生分,听了三个女人的简单述说后,二话不说,赶紧火急火燎的去了派出所。
半天后,周建寅从派出所出来,直奔韦家。
经周建寅求情,最后陶所长同意放人,但黄守忠的医药费和营养费一共一百六十七元要由韦家全部承担,向黄寡妇赔偿恢复名誉费两百元,还要写一份保证书不许再骚扰黄寡妇,所有的罚款先交到派出所,由派出所统一执行分配。
杨美丽、刘秀萍和杨爱花三个妇道人家,一听乱七八糟的费用总共三百多元元,顿时脑子早已一片空白,不知所措,一下子慌了神。
见到三个女人乱了阵脚,周建寅当即拍胸脯表示,自己愿意帮这个大忙,出三百六十元买韦家的猪和后院的鸡,帮韦家度过这个难关。
杨美丽、刘秀萍和杨爱花一听顿时感激涕零,赶紧转身去抓鸡赶猪……
周建寅在韦家门口等了半天,也没见三个女人哪一个出来,便转身往猪圈看个究竟。
周建寅刚到猪圈门口,只见刘秀萍还在猫腰手忙脚乱的拆猪栏,裤子已经滑落半截,露出一片白白的股沟,两片小屁股朝天不停地扭动,汗水顺着股沟往下流,把裤子弄湿了一大片。
周建寅哪里还受得了,男人的荷尔蒙一下子被激发出来,冲上去直接把刘秀萍摁在猪栏上,扒起对方裤子来……
“啊!不要!”,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刘秀萍本能的受了一惊。
刘秀萍正要反抗,回头一看是周建寅。
想着对头有权有势,加上丈夫还在派出所关着,刘秀萍哪敢反抗啊,只能假装着不知道拆着猪栏,任凭对方在后面不断地捣鼓。
周建寅的权力,刘秀萍无奈,猪圈的猪的茫然就在这一刻定格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