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过了约有一个时辰不到,便只见上千条木筏整齐的码在了小河道的旁边。
这要不人们老说人多力量大呢,这话果然是所言非虚,随着苍狼偷袭的这个小插曲的飘过,大队聚集防范,没了红军方面小部偷袭埋伏的打扰,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两个小时)的功夫,六千大军便将所需要的一千余条木筏给全部捆扎好了。
在木筏扎好后,何业军听从了陈文昭的建议,大军又休息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在凌晨四更天时分,人们最疲惫,最容易睡着的时候大军起床出发了。
随着都尉何业军的一声令下,六千大军每五人一舟,全部坐上木筏,浩浩荡荡的顺流而下,匆匆奔往红军老营白乌峰所在的东北方向………
而此时,钟山以北的白乌峰方向,此刻早已是成了一副沸火盈天的景象,数千的大军将整个白乌峰两里以内布满了各种各样的陷阱,做好了各种的防御,分为四队的四千大军把白乌峰的四周给围了个水泄不通,整个白乌峰全场戒严,严防黑军偷营。
同时还有数名斥候教头带领小队巡山,将方圆数十里之内的范围都纳入了警戒范围,一旦发现有黑军的大军出现,则会立刻派人回报老营,以便老营的大军迅速做好作战准备。
白乌峰地势极为陡峭,地形复杂,右正面环沼泽地,两面环山,左正前面又是一片开阔枯叶林子,地势平坦,一望无碍。。
红军的指挥部经过商议,决定将这在白乌山的四周划分为四个区域,一个都尉领一队一千人马一块,而这一次,在右面环大沼泽的那方则是由都尉赵负责的。
赵虽是极不满意自己抽到的这片区域,但是无奈这是大家一致同意的抽签选择法,自己亲手抽到的,即使他再不满意,也还是的捏着鼻子的去守这片又大又臭沼泽地,要不然就真的是往公厕里扔石头要引起公愤(粪)了。
天色昏暗,将明未明,此时正值清晨将至,凌晨未去的时刻,扎在沼泽地边上的坡地上红军第二大队的营寨里此时正是一片寂静,万籁无声,疲惫了一天,在夜间沉沉睡下的士卒们,此刻却正是睡得昏沉的时候。
除了寨中的偶尔传来的士卒们呼噜声和梦呓声,整大营显得一片死寂。
蓦然,营寨外闪过几天黑影,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
“谁!”
正当值夜的红军小校警觉的听到这声音,顿时睡意全无,一把擎住手中的长枪对中貌似是“空无一人”的黑暗中呵斥道。
一旁的几个正在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守夜士卒闻声一振,亦是立刻便拔出了腰间的大刀警觉的看着前方。
“是我!”不多时,一声低沉疲惫的声音从寨门口的黑暗中传来。
“口令!?”不知是没有真的听出来人是谁,还是出于刚正不阿的个性,那红军小校并未放松警惕,而是神色更加严肃,握紧着长枪做出随时能出击的样子对准了黑暗中的声音来源,语气凝重的问道。
“宝塔镇河妖!”黑暗中的人影听罢,却并没有生气,而是清声道出了今夜军营通行的口令,缓缓的自黑暗中走了出来。????众人借着朦胧的晨曦,和微弱的火光,却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军中的主将都尉赵以及他的一众亲卫。
“卑职方俊义,参见赵大人。”小校见到来人不是敌人,舒了口气,当即放下手中一直做好攻击准备了的武器,不卑不亢的躬身拜道。
“方校尉无须多礼。”
“你不错,很不错。”赵面不改色,依旧一脸的温和,看那模样却是并未对方孝义方才的“不敬”有任何的不满,顿了顿,赵伸手拍了拍方孝直肩膀,赞赏道。
“多谢大人夸奖,卑职斗胆,不知大人这么晚了还出去干什么?为何会如此时刻才从外面回来。”方俊义迟疑片刻,还是出言问道,哪怕即使军中的将领们的外出做什么,他其实是无权过问的。
“哦,黑军奸诈阴险,又是极为擅长偷袭,我怕士卒们巡山时的漏过了什么地方,让黑军捡了漏洞,趁机突破封锁前来偷营,所以带人出去巡视去了。”赵答道。
他赵虽是有些看不惯王天存,对他的行事做派也很不满,但是却还是分的清是非轻重缓急的,现在他们却都是栓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谁要是不肯抱成团,众将要是再不团结起来,眼下的这来攻的黑军大部可是说到就到了,到时这场演练不用想了,已方的红军一定是会输的连头都抬不起来。
“哦。”方俊义应了一声,恭敬的拿着长枪伫立一旁,躬身让开营门大路,让赵回营。
“嘭…”
这时,大营不远处的地方突然传来一声极为轻微的响动,方俊义和赵的耳朵同时一动,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发现了对方眼中的异色,蓦然,赵抬手指了指方俊义和自己身后的士卒,然后划了一个圈圈,随后又点了点方俊义身后的几个士卒,指着大营的方向,几人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为了躲避沼泽地发出的恶臭,红军的大营选择扎在了沼泽地旁的上风口的位置,这样一来虽是不利于动静声音的传播,不过沼泽距离大营也是不过只有三四十步的样子,耳朵稍微尖一点的士卒,在这种万籁无声的夜里,沼泽有什么动静,还是可以感觉的到的。
几人目不斜视,神色凝重的紧握着武器,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缓缓的逼近着沼泽地,在这四周又没有任何的树丛森林,显然,这响动只能是来自于他们营寨前不远的这片沼泽地里。
“你也听到了?”赵双手拿着一柄长剑,双目精光闪烁,借着朦胧的晨色,在沼泽地的各处四下巡索着,想要仔细的去发现发现一些“不同之处。”
“嗯。”一旁的方俊义鼻音了一声,擎着长枪一脸戒备的看着沼泽地。
“你听到的是什么声音?”找了片刻,赵依旧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常,也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劲儿的地方,更没有再听见任何的奇怪的声音。
“沼泽地里有动静,有人趟着那泽里的浑水过来了。”方俊义目光深邃,四下巡视,灼灼的目光,似乎是要看破那朦胧的黑暗一般。
“能确定在哪个方位吗?”赵点了点头,凝声问道。
“声音太小,无法确定。”方俊义摇了摇头道。
这时,红军大营突然传来一阵响动,随即亮起了无数火光,将这营外数十步以内的地方照的一片通明,被赵派去叫醒大军的几个士卒,领着大军举着火把迅速的向着赵所在的方向赶来。
“全军戒备,沼泽地方向有动静,百人一队,给我四处搜查,不准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一有动静立刻禀报。”见大军到齐,赵当即朗声命道。
“是!”大军轰然一应,以百人为一队,立刻四散开来搜查。
所有的士卒几个人一起,一人举着火把,另外的人的拿起武器,四处查看,在把岸上搜巡了一个遍,没有发现任何动静之后,赵面目光一狠,不甘心的当即下令所有的士卒下沼泽地里去搜查,所有的士卒没有任何的迟疑,扑通一声便跳下了沼泽里去搜寻。
沼泽通常是指地表过湿或有薄层常年或季节性积水,土壤水分几达饱和,生长有喜湿性和喜水性沼生植物的地段,这钟山的原始森林因气候湿润,长年大面积的降水,所以这片沼泽基本上都被淹没,水面的高度几乎已经到了腰部的位置。
但由于长年被雨水侵泡,这片沼泽几乎是成了一片烂泥地,不过却并不是很深厚,只要没有踩到一些特别的烂泥沟里,一般来说是没有危险的。
“喂,棒子,你发现到了什么吗?”沼泽地的右面方向,空气中军弥漫着一股极为难闻的恶臭,靠近岸边的地方,一个持着火把的红军士卒,捏着鼻子望着旁边的另一个黑瘦的士卒问道。
“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黑瘦士卒抬手用力的用手中的长刀拨了拨前方不远的水草丛,摇了摇头道。
“哦,这边也搜查的差不多了,应该没有情况的,我们还是赶快走吧,回营向钱校尉禀报去,正好这地儿靠近岸上。”
“不再去那边看看吗?”说着,黑瘦士卒指了指离他们约有二十来步远的一条黑臭肮脏的面上还漂浮着不少高度腐烂的野兽尸体的狭小沟缝。
“蠢货啊你,”那么脏臭的地方,连他妈的狗都不敢靠近,你觉得黑军那帮人会躲在那条的臭水沟里吗,说罢,持火把的士卒满脸嫌弃的瞥了一眼那边那漂满动物腐尸烂叶的水面,转过身去,恶心的扇了扇鼻前,显然,空气中的恶臭来源正是那里,“走吧,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
“行。”黑瘦士卒不甘心的瞥了一眼那条被岸上的流水冲出来的臭水沟,顿了片刻,搓了搓鼻子,随即还是急忙反身跟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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