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侯亮大喊一声,机枪、步枪、手枪、手榴弹一阵猛打,将冲上来的敌人打了下去。
“快把重机枪给我抬上来,给我狠狠地打,我不相信这些游击队的身体是铁做的。”付贵喊道。不一会,几个士兵,把重机枪安放在一处小山坡上,“突突突……”重机枪吼叫起来,枪声的冲击力摄人心魄,相对其他的枪声,显得格外的震撼。
重机枪子弹打在游击队的阵地上,所到之处,穿泥破土,飞溅阵阵泥土草蔓,一些游击队员硬生生地被重机枪子弹,从泥土透进来,击中头颅或胸膛,在头、身体上留下一个个大大的洞,基本上都没得救了。香梅没见过如此厉害的武器,好奇地将头伸出地面,想看看这重机枪长得是什么个样子?可刚把头伸出去,就被一旁趴着脑袋的苏成,一伸手将她那小脑袋按了下来。
“你按我干嘛?”香梅话音刚落,“啾啾啾……”一梭子重机枪子弹已落到两人头,这声音是激励,是力量,它催动人们奋勇向前杀敌;对敌人来说,那是催命之符,听了魂不附体,全身颤栗。
“快撤!快撤……”付贵急令部队撤出马尾。顿时,部队慌乱起来,争先恐后,夺路而逃,恨不得地下有条缝能钻进去,遁地而去,更希望长上翅膀,逃离这鬼地方,联合围剿部队已然是败局已定,溃不成军。
林义带着两名战士,朝敌人被炸毁的重机枪阵地,打了过来。他们不知道苏成现在是死是活?香梅更是急得够呛,冲锋号一响,她就不顾个人安危,第一个冲了出来,直奔苏成炸枪的地点。她的心一直在揪着,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她不知道,若是看见苏成躺在血泊之中,血肉模糊的样子,她会不会崩溃?她连续打倒两名窜出来的敌人,来到苏成身边时,林义他们已经赶到,正将苏成从地上扶起来,香梅一把抓住苏成的衣领,拼命地摇晃着,嘴里不停地喊道:“苏成!你醒醒啊!你怎么了?千万别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呀?”眼泪一下子像断了线的珠子,从脸上滚落下来,林义也急了,喊道:“苏成!醒醒!醒醒……”
“我说你们别摇了,行不行?没死都被你们摇死了!”苏成咳嗽两声,睁开了眼睛。
“你小子,真是命大呀!这回又没死。”林义笑了,“你没事?”
“你咒我是?老子就是命大,怎么了?我像有事的样子吗?”哎咦!林义这话倒是提醒了苏成,他急忙伸伸胳膊伸伸腿,才确定没事。
“你他妈的死了好啊!香梅阿妹这么漂亮,我们不是就有机会了吗?”林义向两名队员挤了挤眼,两名队员“啊是啊是啊”地附和道,苏成则被噎得无言以对。
“林义,你说什么呢?”香梅轻轻地甩了林义一巴掌。
“好了!你没事,我们几个先去追击敌人了,喝点剩汤也好。”说罢,和两个队员先走了。
苏成把目光从林义那边收回来,侧过脸,用眼睛勾勾地盯着香梅说:“刚才,是谁说我死了她怎么办呀?怎么办?那还不好办?凉拌呗!”香梅低着头,不好意思,用手死劲扭了一下苏成的胳膊,说道:“看你坏!”
“轻点!疼!”苏成装着呲牙咧嘴的样子,接着说道:“快!扶我起来!看没事的话,我们也要去杀几个敌人。”苏成在香梅的帮助下,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见没事,两人便去追部队了。
游击队紧追了一段距离,便停止了追击。一些来不及逃跑的敌人成了俘虏,其中还有一名连级军官,被游击队押到村子一间被炸坏的屋子,关了起来。很多村民都回村了,手里每人都拿着两个火把。原来,游击队在敌人进攻前,就动员马尾村及周围村庄的民兵、群众,埋伏于周围的山里,以烟花为号,每人手上点燃两把火把,然后,向马尾村挺进。这一发动群众,依靠群众的策略,果然凑效,加上游击队的猛打猛攻,敌人是彻底崩溃了。
付贵、蒙超、莫同带着各自的部队是狼狈而逃。途经老君坳时,还未等他们心里定下神来,又遭早早埋伏于此处的杨如平所带领的五中队的伏击。一阵乱枪、手榴弹过后,打得敌人是鬼哭狼嚎,黑漆漆的山谷,也搞不清游击队到底有多少人,本来被打得还没缓过气来的敌人,又经此一吓,慌得是拼命往良友方向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