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两天软床,冷不丁换成硬邦邦的行军帐,矫情的背还真有点不适应,一晚上都酸酸痛痛的抗议,弄得我辗转反侧睡不踏实,愁眉苦脸的数羊数到一千一百一十一只,好在整夜平安无事,倒在后半夜疲惫不堪的沉沉睡去。
第二天的行程依旧无聊,同哈斯里河谷单调的景色正好相得益彰,构成压抑的背景板,无声扣向孤独的旅人。就这样跌跌撞撞的走了三天,乌里的湖光山色与瓦莱的皑皑雪峰交替远去,提切诺通向圣加耳的大路出现在我们眼前,许是因为战争的guanxi,平常繁忙的直道几乎看不见奔波的商队,只有聒噪的乌鸦成群结队的从头道,“你们做得很好,jixu监视。最好和奈梅亨本土的暗线取得联系,那边的准信少之又少。不靠谱的小道消息满天飞,相当让我……”
代号四敏感的问:“您是在danxin小马丁吗?”
“不仅仅是小马丁。”我皱着眉头,望向周围累得四仰八叉的农民,他们质朴的脸上完全看不到对未来的忧虑,生活更像跟紧头羊吃草,只要不掉队,管他有没有饿狼窥视,糟心的事自有牧羊人道,“‘风信子’原地待命,‘三色堇’和‘鸢尾花’保持警戒,余下的作为全军的预备队,得有打硬仗的心理zhunbei,明白吗?”
“我的方队没话说,保证完成任务!”欧文拍着胸脯表态,“‘风信子’老兵的比例高经验足,打仗没二话!”
“我们也是!”其他几人不甘示弱的拍胸脯吼道,“naodai掉了碗大个疤瘌,大人尽管吩咐!”
“当下不是逞能的时候,对方人数占优,好在咱们占据地利,一时半会还打不起来,虚虚实实的他们也拿不定主意。”我紧张的在营帐里踱着步子,额头上不停冒着虚汗,几百号人的生死决定于一念之间,必须慎重慎重再慎重。
代号四总在关键时刻现身,她不等我问便开口汇报:“斥候禀报,旗号依然看不清楚,但对方敌意十足,沿河布置了一道稀疏的防线,断绝了谈判的可能,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公爵大人。”
“既然来者不善,咱们用不着客气,全赖上帝保佑,这月黑风高的夜晚正适合打逆风仗。”我攥着拳头给大家鼓劲,“‘三色堇’往上游去,通过事先斥候探得的浅滩渡河,提前埋伏过去,抄敌人后路,等待我的命令。”
“我们的任务呢?”欧文按捺不住摩拳擦掌的问道,“把正面交给‘风信子吧’,保管叫敌人过不了河!”
“不!”我斩钉截铁的否定了他的tiyi,“渐次熄灭营火,造成退兵的假象,诱使对方渡河,寻机先打个顺风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