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事象的宏图 > 章节目录 过去的街景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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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就是穹乃现在的妈妈……)

    虽然不想去在意,但如果真的不去在意,果然还是不可能吧?

    几乎是在那位夫人走进房间的同时,春上就猜到了她的身份。她相信哪怕不是处在现在的状态中,自己也一定能够第一时间猜得到。因为在如今的穹乃身上,实在是看得到太多这位清雅的女性的影子。

    (也同样……是光贵哥哥的妈妈……)

    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有小小的汗珠滴落下来。眼中的时间缓慢地流淌,仿佛与现实的距离一起渐行渐远。

    事实上,不仅仅是她,就连美琴等人此时都是有些不太敢说话的样子。

    明明是一位看上去温和甚至较穹乃都尤有过之的女性,却有一种奇妙的气氛萦绕着。与其说是拘谨,倒不如说是畏惧。

    并非是很有威严,倒不如说相反,是几乎毫无威严可言。只是那种更加微妙的气氛,让人从潜意识深处就印象深刻的,是那种小孩子无法违抗母亲似的畏惧。

    “今天的烟火大会?”

    咕噜。

    初春和佐天倒是还好,美琴和白井却不禁咽了口口水。

    在常盘台,这位夫人甚至可说是有着相当高的出名度。其中最出名的一点,是她的神出鬼没。

    整个常盘台对她而言似乎就没有什么禁区,经常有人目击她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学校中的各个角落。而最奇怪的是,所有的老师都不曾对此有过任何异议。

    要知道,常盘台就算是在学园都市各种奇特的学校中,也算是一个特例。外人想要进入其中,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哪怕这位夫人的身份特殊,也是绝对做不到的。事实上,海原光贵就做不到。

    常盘台的学生自然对此有个各种各样的猜测,其中最为可信的一种是,或许这位夫人和常盘台有着特殊的渊源。

    不是身份或者地位,而是类似于学生这样的渊源。所以对常盘台来说,这位夫人本身就不是外人。对于常盘台来说,也许这位夫人就像是毕业生回到学校一样。

    也就是说,这位夫人一定熟知常盘台的校规,自然也肯定知道如果去参加今天的烟火大会,一定会违反宿舍规定。

    美琴和白井赶紧向穹乃投去求助的视线,却只换来穹乃爱莫能助的眼神。因为这个时候,最需要摆脱违反校规嫌疑的人可恰恰是穹乃自己。

    “那个……母亲大人,我会按时回宿舍的。”

    努力回答身后玩弄着自己头发的母亲,穹乃看起来都可说是到了楚楚可怜的程度,就连美琴都有些不好意思再拜托她了。毕竟真的说起来,作为常盘台的学生被常盘台的关系人抓到可能违反学校规定,和作为女儿被母亲抓到可能违反学校规定可是严重程度不可同日而语的概念。其实这种时候,需要帮助的反而应该是本来就没有这个意思,却莫名被牵连进去的穹乃才对。

    不过话说回来,这时候就算是美琴等人帮穹乃解释,这可信度只怕是不会比说这个季节在房间里看到雪花高。

    可是,这位母亲却像是看穿了在场所有人的心思,突然说道:

    “既然难得的机会,为什么不和朋友们一起去呢?”

    “是……哎?”

    习惯性地回答了一句的穹乃的表情瞬间有些不知所措,然后这种不知所措迅速地如同传染病一样在所有人脸上传播开来。

    “哎呀哎呀,为什么是这样的反应?我又不是那种教条而又不近人情的只关心子女学业的家长。再说我也不是猜不到你们的想法。同样的事,我当年可也没有少做哦。”

    无论怎么看,那都是有如少女般的调皮。大概,也确实是少女时代事实?

    作为常盘台的学生,美琴脑海中尝试浮现这位娴雅的夫人身着常盘台校服从宿舍翻墙出去的景象。意外的,似乎没有任何违和感啊……赶紧用力摇头将这种莫名其妙的想象从脑海中驱赶出去。

    “但、但是……”

    “嗯?还有什么需要‘但是’的吗?”

    显然穹乃只是太过意外的混乱反应,却被自己的母亲顺势逼到了墙角。

    “那个……对、对了,烟火大会应该是要穿浴衣的。我是没有买过浴衣的,这样子不合适出席吧?”

    喂,明明是那么好的顺水推舟的机会为什么要说这种多余的话来着?正拼命给穹乃使眼色的佐天顿时眼前一黑。

    太笨拙了,海原学姐。佐天敢拿两天的午饭钱打赌,她一定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在说些什么。

    “有的哦。”

    海原夫人恶作剧似的微微一笑,简短地说。

    “啊、啊咧?”

    穹乃当场呆住了。

    “我说,有的哦。”海原夫人加了重音重复了一遍,“无论是睡衣还是嫁衣或是别的什么衣服,只要是你需要的,我这里都有哦。”

    “母、母亲大人?!”

    “那不是很好吗?海原学姐!”

    因为生怕穹乃又说出什么混乱的话来,佐天赶紧大声打断她说。

    “除非,是你自己不愿意。”

    海原夫人顺势补充到。

    自然,没有那个意思的穹乃拼命摇头。

    “那么,就跟先跟我回去换衣服吧。家距离这里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对于现在的你来说,路上也需要不少的时间。各位,打扰了。暂时这就告辞了。”

    说完,海原夫人向着宿舍里的几位少女轻柔地一鞠躬。同样的,穹乃也一起行礼告辞。只从这个几乎一模一样的举动,也很让人感慨她们真不愧是母女。

    “对了,关于今天没有和家里联系的事……”

    “那个,手机坏了……”

    “这是无法克服的原因吗?”

    “呜呜,对、对不起……”

    这样的对话随着连宿舍的房门以很有礼貌的方式被轻轻地带上而消失在门后,耸了耸肩的白井呼了一口气,房间内的几个女孩讪讪地从被那位夫人带来的气氛中回过神来。

    “……真是一位奇妙的母亲。”佐天伸展着双手,让自己从僵硬中恢复过来。“海原学姐居然也会有那么弱气的一面,真是意外。”

    “无论是什么人,在母亲面前孩子永远是孩子。”

    白井黑子颇为理解地感叹。

    “不是很温馨吗?具体到每个人,也有各种各样的亲子关系呢。”

    美琴点头同意。

    “奇怪。”用力摇了摇头,从一种恍惚中摆脱出来。总觉得依然有些不真实感的初春想要从现实中寻找一些实在感。“海原夫人是怎么知道海原学姐在这里?”

    “嗯,这是个问题。不过这种问题不要去管了。”

    白井毫不迟疑地立刻做出回答,这个回答同样让人很意外。

    “因为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海原同学的妈妈就算在常盘台有时也是如此,从来没有人解释过。通常刚入学的新生一开始会在意,不过时间长了也就是这样了。”

    美琴松弛着表情,替白井回答。

    “在常盘台也是这样?”

    佐天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能力者,多半也就是这样了。本身就不是什么值得过多去在意的事,大人的事我们搀和不进去。”

    白井的话其实风纪委员或多或少都能够理解一些。她们可以打听甚至调查某个学生,但除非有具体的原因,成年人从来都不包括在内。作为小孩子,是很难去干涉大人的,这是一个世界的公理。

    感觉话题好像变得有些奇怪,初春插话说。

    “但、但是,海原学姐的浴衣哎,不觉得很期待吗?”

    “唔,这么说起来……”

    “说的也是,她看起来多少带着一些西式的气质,不知道穿上浴衣会是什么样子。”

    “有点让人难以想象呢。”

    “是吧?是吧?”

    “不过,一定会很漂亮。”

    “归根到底,因为是美人所以不论穿什么都好看吧……哎呀,说得自己都沮丧起来了,这可悲的世界啊。”

    “佐天同学不也是很耐看的啊,哈哈哈。”

    “……”

    “……”

    四个女孩各自调笑地说着。渐渐地,每个人都开始感到一些不对劲。

    “那个,春上同学呢?”

    最终,美琴将这缕不对劲的本体点了出来。

    不知什么时候起,春上衿衣已经不在这个房间中了。

    _

    究竟是为什么,就像被什么东西吸引着一样,跟随到了楼下。

    傍晚的凉风呼呼地吹过,金色的太阳已然来到了地平线的边缘。很快,银月就将高悬于天穹,夜就要到来了。

    宿舍楼道下,奇妙的夫人微微笑着,转过身与少女视线相对。

    “话说回来,你究竟是谁啊?”

    这句轻语化作一根尖锐的针插入少女的脑海。

    (“我究竟……是谁?”)

    从来不曾思考过的问题,突然如无数的回声震碎了玻璃。

    眼前升起了云,世界变得模糊起来。

    铅灰色的云层在视界中摇曳着,让现在与过去,记忆与现实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身处于时间的长廊中,正向外眺望着过去的街景。从云的背后,传来了声音。

    “沃尔纳,你不该到这里来。”

    “我知道这个时机有多糟糕,夫人。但我必须知道那个答案,我必须见到尼尔斯……”

    这是第一个声音,从寒冷而雪白中飘来。那语言是如此的陌生,此时却能够理解其中含义。

    云层轮转。

    “从来没有这么重要的东西被送到美国。”

    “我仿佛看到了世界之王的禅位仪式。”

    “我们无从选择,先生们。为了现在,我们必须舍弃未来……”

    这是第二个声音,夹杂着波涛与汽笛声,随着一个长箱流转。这次是英语,来自两个不同的国度的,微妙差异的英语。

    薄云深处。

    这一次,仅仅只是欢呼声,欣喜若狂一般的欢呼声。没有人的话语,只有一张纸片被云层中的近乎狂乱的人影高举着,挥动着,如同是在飞翔。纸片上书写着的一句话,竟如灯塔的光芒,纵使穿过云层依然清晰可见——“af可能缺少淡水”。

    “哦哦……”

    最后,听到了女性的惊叹,云层随着这声轻叹飘然散去。

    一瞬间,仿佛又一次回到了现实。

    “母亲大人,春上是我在护养所时的朋友。兄长大人也认识的。”

    “嗯,我也听说过哦。”

    那聪颖美丽的好友,正拉着自己如今的母亲解释着。

    这个画面,与其说是母女甚至都不如说的姐妹——确实很容易让外人产生这样的错觉。但这种偏差感,却并不存在。

    那位奇妙的女士突兀地,好像让错觉都破碎了。

    汗珠从脸颊上滑落下来,不自觉地握紧着双拳,却冰冷而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温度。

    缓慢地,真的是非常缓慢地,被剪断的思考衔接上了。

    是为什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就像是一块原本烧得艳红的铁块被扔进了冰冷的水里,褪去了华彩。

    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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