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皇宫里的波涛汹涌,司空玲和阎墨无疑温馨许多,有了岳夫人送的腌黄瓜后,司空玲便不孕吐了能吃得下东西了,于是呼,司空玲终于向着白白胖胖的猪迈进了一步。
阎墨虽然暗地里身份尊贵无比是暗卫首领的总boss,但是表面上的身份,却只是一名好吃懒做的贵族少男而已。
于是两人在别人的眼中那是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歪腻的,为了做给表率,也为了满足大家理所应当的事情,两人挑了一个好日子出门去了。
话说这天,天格外的晴朗,但是却不热,微微的暖风吹风而来,让人浑身暖烘烘的想睡觉。这天一大早阎墨就护送着司空玲去城外的慈恩寺上香,这年头已婚女人受到的限制很多,一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就是只有去走走亲戚朋友,才能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
这会儿已经是七月,路边的栀子正在盛开,一路上满是栀子的香味,七月栀子凝如脂,栀子花开香飘扑鼻。从春天到初夏都可以看到栀子花的白色花朵。高雅的香气令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栀子花不仅是爱情的寄予,平淡、持久、温馨、脱俗的外表下,蕴涵的是美丽、坚韧、醇厚的生命本质。
司空玲怀孕了,自然是坐在马车里的,其实司空玲原本不想出门的,这古代不比现代谁家的大肚子会出门呀,就是农村妇女怀孕的时候也多是在家休息着,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可是谁让魏国信花神了,这妇女怀孕了要是不去拜花神还愿的话,小心花神不保佑你。让你一尸两命。
其实这纯粹就是无稽之谈,不然为什么有些人天天烧香拜花神,还是不能怀上孩子,还是有人因为难产一尸两命。因此司空玲觉得花神什么的都是不靠谱的,不过为了顺应潮流,司空玲还是被阎墨压着来了。
比起司空玲这个无神主义者,阎墨可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即便是头脑聪明一休。对于这些东西还是非常敬畏了,因此看着司空玲这段时间气色不错,便压着她出来还愿了。
阎墨害怕要是有个什么万一的事,因此也坐在了马车里。也正好有给司空玲解闷的人,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着话。
“这栀子花虽然好闻,可是你如今怀孕了。可不能多闻。”阎墨放下窗帘一本正经的说道,孕妇的身体可是敏感的不得了的,什么东西都不能过。因此阎墨见司空玲闻得够多了,连忙将窗帘放下,还拿出一个香包来挂在马车里,用来驱散栀子花的香味。
司空玲白了阎墨一眼“我没那么虚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面几次的大病,让自己身边的人都草木皆兵了,如今待自己就像待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一样,左一句不行,右一句小心,烦死人了。
阎墨本就擅长察言观色,一看司空玲的表情就知道她这会儿在想什么。怕司空玲生闷气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因此连忙说道:“我给你讲个关于栀子花的故事如何?”
“你竟然会将故事?”司空玲双眼睁大。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这是自然,这天底下可没有我不会的!”阎墨得意洋洋的说道。
司空玲瘪瘪嘴“你既然会,那你就自己生一个孩子出来呀!”她倒是要看看男人能不能生出孩子。
“这……”阎墨瞬间无语了,这他还正不行,他能让女人怀孕,但是自己生这可不会“好了。好了,你到底要不要听故事呀!”
司空玲知道他恼羞成怒了,连忙说道:“那你讲吧!”她倒要听听,他能说出什么故事来。可千万不要是: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
“咳咳……”阎墨清了清嗓子才说道:“相传栀子花是天上仙女,她憧憬人间的美丽,就下凡变为一棵花树。一位年轻的农民,孑身一人,生活清贫,在田埂边看到了这棵小树,就移回家,对她百般呵护。于是小树生机盎然,开了许多洁白花朵。为了报答主人的恩情,她白天为主人洗衣做饭,晚间香飘院外。老百姓知道了,从此就家家户户都养起了栀子花。因为栀子花是仙女的化身,女人们个个都戴着她,真是花开遍地,香满人间。”
“噗……”司空玲还因为他能讲出什么故事来了,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故事,开头的时候她还以为又是‘七仙女和董永’了,没想到这个栀子花仙子太弱了,竟然这样就以身相许了,实在是……太没出息了。
人家七仙女好歹还和董永有两个娃,她可什么都没有,就如此默默奉献,实在是太不现实了,果然故事就是故事呀!
马车里的两人说说笑笑了一阵子,慈恩寺也到了。
慈恩寺算起来也是千年古刹了,香火很旺,每天前来上香的人络绎不绝,寺门口还有很多小贩,叫卖着一些小玩意,比如说荷包香包,各种各样的花香,还有支着摊子卖茶水乃至各种小吃食的摊子,生意都很不错。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吃得起慈恩寺里面有名的素斋的,很多人拖家带口过来敬上一炷香,一家子就在寺庙门口喝上一碗粗茶,花个几个铜板,吃碗素面什么的,也就差不多了。
马车在慈恩寺门口停了下来,因为阎墨事先就叫人过去打了招呼,自然不需要跟一大堆善男信女挤在一起去上香,而是直接被在门口等候的道姑引到了专门接待大户人家女眷的佛堂。
司空玲戴上了幕笠,遮住了头脸,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进了花神殿。阎墨陪着司空玲上了一炷香,又见司空玲要去找道姑算命,便在花神殿外面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了下来。
“咦,子书你也在?”天气很好,暖风吹得人薰然欲睡,阎墨正眯着眼睛,有些犯困,却听到了一个耳熟的声音从一侧传了过来,阎墨睁开眼睛,转头一看,却是袁鑫和展毅。
阎墨其实跟他们关系平平,往来并不多,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还是赶紧站起身来,做了个揖,招呼道:“原来是袁世兄与展世兄!”袁鑫的爷爷就是当朝的太子太傅身上也是有爵位的,而展毅是如今大皇子的伴读展华的堂哥也是宜春侯之孙,说起来两人还是和阎墨有些关系的。
除了因为都是功效贵族,大家相互之间有来往外,袁鑫和展毅家里都有人和大皇子司空璋有亲密的关系,因此阎墨难得给了她们两个笑脸。
袁鑫笑道:“叫这么生疏干嘛,直接叫我们的名字就是了!”
展毅也在一边点头,笑道:“说起来,这两年子书你这几年来勤于王事,你弟弟又去了书院读书,倒是跟咱们都生疏了!”
他们两个出身都不差,但是却不是家中的嫡长子嫡长孙,在前面有哥哥/堂兄的情况下,家里面的爵位自然不可能轮到他们两来继承。好在两家家教不错,两人也不是废材,如今已经有了秀才的功名在手,等着日后金榜题名再有家族在一旁衬着,也能混出一个名堂来。
他们都是世家子弟,自然知道阎墨如今的分量,别看阎墨身上一官半职都没有,还是一个入赘的家伙。但是你也不看看人家入赘的哪一家,若不是当时司空玲病得不轻,其实他们两的家族里也有动过尚主的心思了。
但看着这几年宣德帝对司空玲的恩宠不断,也知道这是一棵摇钱树。虽然他们现在不能娶司空玲了,但是阎墨关系好还是能做得到的,更何况阎墨身后还有一个忠义候府了。如今难得遇到,还不赶紧过来套近乎。
“是小弟的错,小弟在这儿给两位赔罪了!”阎墨算不上什么功利的人,无论是袁家还是展家,也没有在什么敏感的地方犯错误,他们原本跟阎家也算是一个阵地上的,至今也还是有些来往的,阎墨自然不能让人家热脸贴上冷屁股,直接把人给得罪了,哪怕是他们两现在的身份不如自己。
别看着阎墨一身什么官职都没有,但是就凭他驸马的身份,那就是见官大一级的存在。
袁鑫跟展毅都是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之前瞧见阎墨似乎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他们还犹豫了一下,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呢,这会儿见阎墨很给他们面子,心里也舒服起来,袁鑫笑道:“子书今儿也来上香!”
“是啊,陪公主过来还愿的!”阎墨笑道,“你们呢?”
袁鑫笑道:“我们也是差不多,主要是陪安泽(展毅的字)!”他挤了挤眼睛,带着一点促狭说道:“安泽他们家正在给安泽议亲,恰好那姑娘是我们远房亲戚,我得到消息,今天我家那远房亲戚今儿出来上香,安泽便想要偷偷见上一面,我只能舍命陪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