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水一线,周瑜站在战舰上,明眸远视前方,前面不远,便是凌县。一双锐利的双眸凝视许久,周瑜忽叹息一声,随后又罢:“启程,逆水往汝南进发。”
“嗯?大都督?咱们这是?”一个虎头虎脑的牙门将愕然朝着周瑜问道,这是甘宁之子,甘信。
“这里不过疑兵佯攻罢了。”周瑜一脸诡异冷笑,道。“只是不知张辽会不会上当?”
“命令——李异,徐楷他们,本将不在时,他们听从甘将军调令。”
“甘将军?”甘信眨巴眨巴的眼睛,额头也冒着一丝一丝冷汗。情况,似乎不是很妙。
是你老子我。忽然,一声粗狂的声音传来,一道魁梧的身影便是钻出,看着周瑜说道:“公瑾,你终于也让我出来了?”
周瑜哈哈一笑,老虎困久了,无二选择。一种是安于现状,最后无事可成的老去。二是野xing桀骜不驯,一逞兽王之威。
“嘿,公瑾你莫激我。”甘宁咧嘴一笑,眸子有着狠辣之se。“张辽这家伙,老子早就看他很不爽了。今ri也好,就让老子好好会会他。”
“兴霸。此战关乎两国之兴盛衰亡,你可别意气用事。”周瑜还是略微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
行啦,老子不知道?你就去玩你的。
周瑜笑了笑,便是换了一艘走舸,逆水行汝南之地而去。甘宁看着周瑜的身影行远这才收回目光,随后看向凌县。长声道:“小兔崽子,快去传令,各军猛攻——老子要第一时间让张辽这厮感到压力、!”
“呃——老爹。唔,将军,不对啊。大都督的意思是……”甘信听着自家老爹凶猛的话顿时吓了一个踉跄,忙的抹了一把虚汗对甘宁说道。
甘宁听着一个硕大拳头过去,敲在了甘信头上,嘴中骂骂咧咧的说:“你这不是废话,张辽是什么人,转眼就会看出咱们战术不同,而现在,他又不知你老子接任了,所以咱们猛冲猛打——先让张辽这小子吃一点亏再说。”
“呃……”甘信嘴角一抽,对自己老爹这一贯的无赖霸道作风很是苦笑无奈。
甘宁瞪着甘信喝道:“你这个小兔崽子还在这干嘛?还不去发令?”
“甘将军有令,各部大军全线出击,对曹魏进行全面进攻。”
甘信无奈的下达了这个狗血的命令,命令一下,甘宁却也是狞笑着说道:“老子也好久没有活动了,他nainai的,今ri老子要战个痛快。”
“锦帆兄弟们,随老子捅进凌县,杀张辽一个人仰马翻。”
“吼吼——杀杀杀。”
…………汉军在甘宁的带领下,全线出击,除了周瑜带走的本部兵马外,另有李异,徐楷等人水军未动之外,数万大军呈一弧线朝淮水对岸的魏军发动了惨烈的进攻。
连绵的数十里的战线,声声惨烈,步步惊艳。血,飘洒在了长空,厉吼已然嘶哑。
凌县,城头上。张辽紧蹙着眉头,一杆魏军旌旗赫然在其后飞扬,本就魁梧的身躯更加巍峨,但其眉心处的忧烦却如乌云般强盛。
“怎么回事?这不是周瑜的风格啊。难道说?周瑜打着两败俱伤的套路?”张辽心头心绪急转,但隐约间,张辽觉得自己似乎掉入了一个圈套之内。
一股股冷气让张辽浑身恶寒不已。
“这样下去不行——”张辽皱着眉看着远处喊杀声不断,清晰看着两方将士倒下血泊的身影,就连张辽也不觉的暗自抽搐起来。
并州狼骑,随本将动。张辽怒吼道。
…………
海西,这一座坐落沿海地域的城池,此刻也是陷入了战火的烽烟。
码头,一袭铁甲的羊祜持枪奋力作战,一席银甲已然被鲜血染成赤se。英俊的脸庞血污遍布,已然看不出本来清秀得模样,但就这铁血姿态,平增了羊祜数分狰狞和刚烈。
大海平面上,一艘艘战舰平静的停在水面上,森森冷箭从高大的战舰上无情she出,将曹魏大股兵卒she伤,而汉军则在在汉军将校指挥下猛攻过去。
一艘战舰上。一个年轻将领注目而视前方,一杆赤se将旗迎风飘扬。上书:陆。
陆抗,陆逊之子。
陆抗冷静望着战局的发展,平静的脸庞望不出波澜,在隐在大袖内的双臂却是略略发颤,可见陆抗此刻也不甚平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个时候,一个将领走过来对陆抗说,“幼节,这样下去不行啊,敌军太顽抗了。”
陆抗看了看那个将领,随后看着昏黄的夜se,便是颌首道:“伯思,下命令,全军暂时撤退——”
“喏。”
陆抗看着步协走后,便又对旁边左右说道:“去告诉步阐,他可以上场了。”
“咚咚咚……”
汉军如同流水般的退却,魏军处,羊祜收枪而立,随后凝视着,剑眉紧蹙。
“不对劲。”
“将军,是否趁胜追击?”一个魁梧魏将走出,同样一身赤血的羊祜说,“穷寇莫追,况且汉军并未垮掉。”
羊祜沉声道:“汉军可能是在麻痹我等。”
“什么?”
“别声张,既然他等想如此,那么我也还他一计,文鸯,你等下和你弟弟文虎可如此如此——即可挫败敌军。”
文鸯嘴角勾勒一丝冷笑:“明白了,呵呵。”
汉军退去,魏军也是心神松懈下来,大批的魏军将士一股脑的返回营寨,造窝吃饭,睡觉补充。
夜se将晚。
一支汉军却是趁着魏军做饭的嫌隙,猛然冲出,当先一人更是凶猛难当,健步如飞。
“杀——直捣敌人老巢。”
船舰上,步协正一脸愤怒对陆抗质问:“怎么回事?”
陆抗没回答,却是从怀中拿出一物,却是周瑜的锦囊,陆抗丢给步协,淡淡说道:“看看。大都督的计策。”
步协忙的接过一看,脸庞顿时大变。步协狠狠看向远方,一支蓄势已久的汉军正奔行而去,其中——正有着他弟弟。
“弟弟……”
步协声音嘶哑,你道步协为何如此?
原来锦囊之上,只有八字。
牺牲,麻痹,战机,胜利。
陆抗看着步协,低声道:“伯思,我也不敢相信,可是——我们三人中,总要有人去死。”
“你不行,我也不行,那么只能——仲思了。”陆抗语气带着一丝不忍,一分残酷,“大都督说了,此战关乎我大汉国运,些许牺牲,也是值得。”
“这次一战,不关咱们这里,诸葛恪,张承,徐楷,丁威,哪里——恐怕都会有牺牲。”
陆抗沉声道:“张辽为人机敏而又勇猛,这一战,没有取巧的方式,只有以代价换代价。”
我大汉承受得起,而曹魏——确实不能。
步协嘴角哆嗦,“为何要这样?为什么?”陆抗望着前方,沉默许久,最后才说道,“伯思,你应该有心理准备。既然仲思去了,那么他绝对知道事实真相。!”
“为了一举将曹魏,马秦一窝端——只好如此了。”
真的好狠啊。步协良久才憋出五字。陆抗冷笑:“伯思,对自己要狠,对别人更要狠。不然必受其害。”
陆抗拍拍步协,轻声道:“莫让步阐的牺牲变成毫无价值,莫让将士们的血白流了。”
步协沉默许久,最后空叹,随后收敛起心神,神情狰狞严肃的去召集军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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