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宫洞宇之内,几人细细琢磨,竺航与池滢禅虽从旁不语,但也听了大概!
只是细细听来,倒是心生骇然之意,似乎众人都有不可力敌之意。
此时,山峰之上,一串咕咕的声响传来,在一人行至山峰边缘之处,一道白影飞落,却是一道信鸽,只是托举信鸽之人刚摸到飞信却是眼孔一缩。
只见在挣扎的信鸽之下,缠绕飞信的丝带却是两道鲜红之色,这天山宫内,平常之事为绿色,加急处理意味红色,而这两道,则意味着非紧急处理不可。
可让信使惊骇的是,就在他取出信纸之时,又是一道飞鸽落下,亦是鲜红之色,顿时脸色大变,拔出信纸之后,连忙向着议事堂闯入。
“宫主,东海分堂与昆仑分堂传来紧急消息!”
虚无天见到信使手中数道红线,沉声道:“拿上来!”可这一打开,连连色变。
“二老、法王!”虚无天放下信纸,看向众人道:“据昆仑的眼线传来消息,明教此月初已经大举出动,就连从不离山的日月二人也在此行之中;而东海分舵则带来两道消息,一为妄雪与寂月遭到了明教月使的追杀..”
“混帐!”
郑天岷先是一愣,倾而大怒:“这老不死的竟干如此下作的勾当?!”这四小使作为寄托的后辈,接连遭害,自是气的他一掌劈在茶桌之上,在抬起手掌之极,精致的茶杯亦随着劲力化为粉末,杯子的茶水正滴滴的留下桌子,可见这怒气达到极致!
“郑老无急,妄雪与寂月早已逃脱。真正让我忧虑的并非此事,而是这第二件事..”虚无天开口缓道,在他坐下之后。手中的信鸽随着旁人接过,先后传递了下去。
几人看到上面的消息。皆是一惊倾而又似恍然,老僧接过纸条,顿时明白几人如何。
“独孤求败..”虚无天轻声念叨,初始之时,几人急赶慢赶,生怕对方带着人员再闯天山,这上下下布置,似乎有些杞人忧天了...
“弟子到觉是得这是个机会!”沉闷的洞宇之内。从旁的竺航看了纸条之后突然开口言道。
信纸之上虽然语言较为简洁,但是陈述的信息量不可不大,根据上面所说,此‘独孤求败’似乎环宇受敌,行事无忌,几可挑衅天下,现今已经有许多门派都蠢蠢欲动,联系刚刚洞府之中几人的只言片语,倒叫竺航心生一谋!
洞内都是成精的人物,焉能不明白竺航的意思。细细想来这天山虽是险峻,但是达到他们层次的,几可是如履平地。似乎无多大优势可言,况且身在天山,却是失了先机,敌暗我明,整个就是一活靶子,要是那人搞点突袭,简直不亚于一场灾难;相反,如把战场引到广阔的江湖,刚好相反。被动化为主动了,可以弄手段的地方太多了。顺便也可以让江湖人凑点热闹,何乐不为?
老僧闻言轻轻一笑。正见几位老弟先后一怔,可见并非几人不聪明,而是被那人惊吓之后,思维似乎闯入怪圈当中,只是还有一个问题让几人有些忧虑,那就是此人身怀九阳神功与明教不传的乾坤大挪移,又之明教大举出动,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如是,这明教如何处之?”郑天岷细思片刻之后,道出了心底的顾忌,独孤求败的身份不明,万一真与明教牵连,那岂不是到最后还得与明教力拼,那天山宫可是岌岌可危了。
虚无天点了点头,他们天山宫与明教之恩怨,几可说是不可共存,他们虽人手众多,但是真与这独孤求败一斗,绝对是两败俱伤的,他相信明教绝对乐意捡便宜,到那时就是杀了独孤求败又有何用?
况且那人的身份复杂,不是明教中人还好,这万一是明教的一员,那此举可说是羊入虎口。
“宫主,恕弟子斗胆!”此话既是他率先抛出,竺航此刻也不忌自己为新人的身份,他这人虽入佛门,但是好动的心思未变,加之恩师要他尽心尽力,自是相信天山宫不差他这三脚猫的力气,是以能利用到恩师传授他的占卜算术,那是再好不过,更何况江湖争斗,又有什么能比领参与像恩师一样的众人去围剿那人来的精彩。
虚无天微微一笑,混不忌弟子插口道:“天山门规虽严,却不令众人之口,你有何想法但说无妨!”
竺航施了一道佛礼,道:“此人既有明教的不传神功,加之明教又全员出动,我们不妨假设,此人就是明教中人!”
哦?几人吃了一惊!
“以最坏的结果,做最好的打算,如是把此人归为明教一员,我等谋划就不会出现意外。”竺航见几人神色一拧,细细言道,“但是我等虽要把其人归于明教,但是要想计划成功,就得要使其不入明教!直白的说,就是使明教不承认此人为明教中人,而此人之举恰恰有了一个机会。”
“弟子虽不知江湖恩怨,但是依然知晓这门派畅顺,莫过于广施仁义,而此人形事无忌、滥杀无辜,现今江湖中人又给予剑魔之称,岂不是一个机会!”竺航轻声一笑。
“师兄的意思是说让我们率领江湖中以大义对付那人,甚至对付明教?”池滢禅双眼一闪,只是下刻却是让她困惑是,竺航却是摇了摇头。
“此举虽可,但是与明教相拼,却依然胜负难料,是以我们要想除掉那人,不仅不能对付明教,相反,还得在天下人面前置明教于大义,如此,他们就不敢冒着在失义的危险,而在众人面前插手我们与那人的恩怨,最是不济也得让他们无从帮忙,只是..”
只是遗憾的是,他初入江湖,却不知明教行事如何,要是也与那人一般行事无忌、不在乎好恶,那此计就是毫无用处了。竺航心下一叹,正欲道出自己的担忧,下刻一道猛喝呼应!
“好!”一声大笑传出,只见首位的虚无天突然满眼喜色,看向洞顶哈哈大笑。
仅是靠些只言片语,就能施行一计,虚无天看向老僧赞道:“无法王不愧是心思缜密,就是教的徒儿也让我等汗颜!”
“宫主,此计虽好,但是明教...”竺航虽然欣喜宫主的认同,但是担忧之处却是不可不说。
虚无天摇了摇头,道:“此计放心,明教不仅不会偷袭我等,相反,甚至还得与我们合力围剿这独孤求败亦是难说,如此一来,这人是必死无疑了!”说完哈哈大笑,想起那人搞得江湖大乱,心内就忍不住一乐,倒是有点自作孽之过。
竺航约是惊疑,见几位长老都满脸笑容,甚至连恩师亦是如此,想是都认同了宫主之言,难不成..
“痴儿,此计并无不妥,你之所以担忧的却恰恰不在明教身上应验,天下人皆有可能趁我等两败俱伤后落井下石,唯独明教不可,或者说是不敢!对于这点,你大可放心!”老僧轻声一笑。
果然!
只听老僧轻道:“这与明教之教义有关,当年明教创立之时,牵涉了一道典故,虽是不详,但是我等亦知晓一二,明教创教之人虽是我宫生死大敌,但也是一位皇室之后,立志以恢复帝国而奔波江湖,就是第二代教主当年也与宋朝抗争,鼎盛之时差点被他们成功,后来这百余年明教虽有没落,但是这每一代的教主都以此举为念,而明教若想起事,则必不能与江湖交恶,是以明教绝不会为了一个魔头而犯众怒!”
竺航心下一惊,不想与他们作对的明教竟有如此大志,在放下担忧之后,对于这个初闻的明教突生敬佩之意,只是若是明教以天下为志,那本派的天山又是如何?这让他极为好奇!
此时,在众人心情大好之时,洞外信使又次托来一封飞鸽传书,只是这一封却让虚无天哈哈大笑。
“好,当真是风云际会,不想短短时日都似聚在一起!既是如此,江湖中又岂能少了我天山宫的威名!!”虚无天哈哈大笑,看向洞众人道:“诸位,凌霄已在途中,我天山岂能弱后,随我摆驾,在江湖中会他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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