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洁妤被九螭一口吞进腹中,这下可把我急红了眼,华夏手中长刀在螭头之上瞬间砍了三四刀,根本无法伤到它,藤蔓张牙舞爪朝他而去,无奈之下只能避开一条条藤蔓的围捕。
套在我脖子上的藤条越来越粗,全身上下已被这些东西爬满,不久之后就只剩两个鼻孔露在外面,可光有鼻孔是不够了,再被这样勒下去,有可能头都会断掉。
手印结不了,想咬舌头都不行,这次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心里想着,也许只神仙才能救我们。
有时候人倒霉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直倒霉,比如说我们几个。连从未载入史册的九螭,我们都能碰上,还能有什么比这更倒霉的吗?也许是到了一个极限,终于触底反弹了。
我脑子里全是陆洁妤的一颦一笑,紧咬牙关,硬着脖子,尽可能从紧勒我脖子的藤蔓中抢得多一些的空气,让自己能多活一秒是一秒。也许是强大的求生意志终于刺激了体内的圣杯,它终于有反应了。
圣杯图藤的灼热传便全身,同时,全身的毛孔就像全部张开,而且变得可以呼吸,胸闷气紧脑热的感觉全部消失。
身体上的的藤条突然不再收紧,我轻轻一用力,它们如朽木一般,就那么闪了架,等我从一堆木屑中爬出时,才知道,原来它们是被我体表的高温给烤成了一堆干柴。
现在还不断有藤蔓向我涌来,只不过刚触到我身,就变得焦黑,轻轻一碰就碎了。
圣杯图腾之上的四条蛇全部改变了所在的位置,两条分别缠于手辟,蛇头在胸前。别两条分别缠于腰间,蛇头在腹部,肚脐就在两只蛇头之间。我想如果现在有镜子,我一定认不出自己是谁了。
“赖子!”华夏背对九螭。站在半空的藤蔓之上,叫了我一声。我向他望去,突然银光一闪,闪得我眼冒金星。
我骂道:“你有病啊。都他妈快死了,你还有心情拍照,你妹还在那畜牲的嘴里。”
华夏抽刀一挥将靠近他的一条藤蔓砍断,纵身一跃从上面跳了下来,说道:“我这叫苦中作乐,我妹她死不了,你忘她开始是怎么从九螭的颈中杀出来的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能是我多虑了,陆洁妤没那么容易死,我只能这样想。
九螭见散藤蔓一时之间拿不住我们。再次动了起来。绿眼螭头猛然喷出水柱,同时黑眼螭头吐出的劲风绕上水柱,转眼那水柱就变成了巨型冰箭,在劲风的推力之下,这只大冰箭直奔我跟华夏而来。
华夏挥刀不断砍着蜂拥而上的藤蔓。面对飞来的冰箭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向前踏了一步,手中结印,冰箭命中手印之时,被挡了下来,我只不过退了几步,意念之下,手印分开之时。冰箭如同融掉的冰棍儿,接着变了一摊水落在了地上。
华夏手脚不停,头也不回,冲我喊道:“赖子,九字真言法咒你现在用起来已经得心应手了,老子教会了你。没其他要求,只求你安全带我出去就行。”
我根本没空理他,因为不知何时,头不写用不了多久就能帮这九螭把衣服全部脱光。到时候要杀要剐都随我们便。”
我黑着脸,对华夏说道:“还没等你杀它,你就死球了,这畜牲根本就是颗定时炸弹,肚子里那可燃气体当中含硫化氢,要是被你的爱宠咬破红眼的喉咙,那气体释放出来,除非你不呼吸,不然要不了几分钟,你狗日的就该睡觉,然后做着美梦,一觉长眠。”
华夏听后,一惊,说道:“有尼玛这么夸张?”
我确实没心情在这个时候恐吓他,点了点头之后说道:“我们先想个法子把陆洁妤弄出来再说吧。”
这时,蓝眼螭头痛苦万分,拼命挣扎,这正是刚才将陆洁妤生吞下去的那一只。
看它的样子,我可以肯定陆洁妤真的还活着,并且在它的长颈中“为非作歹”,玩得高兴。
没用多长时间,那蓝眼螭首便合上了双眼,华夏一看“狮子狗”,这家伙会意冲了过去,死命地咬上螭头颈部。
不咬不要紧,这一下好像把九螭给刺激到了,剩下的七首扯得藤蔓断了数根。
看来九螭只要是活着,那就一定是个心头之患,等陆洁妤出来,还是得把它干掉才行。赌一把了。
我从华夏手中拿过长刀,对华夏说道:“现在让老子反过来教你这九字真言咒应该怎么用。”
华夏两眼一瞪,很不服气,说道:“那九字真言法咒如果对这畜牲真的有用,它早就死了无数次了,还用等到现在。”
等到现在,只是我开始一直没想到这个点子。而且九字真言法咒毕竟只能当作辅助手段。这个点子有没有用就看开始我猜的对不对了。
我两手轻握长刀,手印结出,目标直指长刀,长刀先是一消失,再出现的时候只剩把刀柄而已。
华夏不知道为什么刀刃会尽数没入了螭颈之内。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这“列”字诀,它就能这么用。
那晚在酒店时,我不就是这样被卡在了墙体之中吗?
“狮子狗”磨牙般的撕咬,终于将螭颈咬出一个豁口,没多久,陆洁妤满面血红的头就从中钻了出来。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九螭彻底疯了,七颈之上的藤蔓通通被扯断,它自由了,我想我们该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