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九头怪物,我感觉得自己的袜子被脚趾抓出了破洞。龙奇不断的自言自语,说了些什么,我也懒得去听。手扯陆洁妤,说道:“亲,你不是喜欢血吗?上啊,它的血多,一次让吃饱,估计三五七年都不想开饭了!”
眼见这张牙舞爪的怪物半天上不来,陆洁妤白了我一眼,说道:“我这副牙口,咬咬人还可以,对它来说,我跟只蚊子差不多,而且它好比城墙倒拐还厚的皮肤加上鳞甲附体,就算是金刚钻镶的假牙也拿它没办法!”
华夏对身边的“狮子狗”说道:“可以绕道吗?”
我知道华夏是怎么想的,眼前这畜牲,我们多半对付不了,更不想动手,反正它一时半会儿上不来,不如趁这个时间,我们绕过去,若它没追上来,我就只当逃过一劫。如果追上来了,再动手也不迟,是生是死,就只能听天由命。
“狮子狗”自然是听懂了华夏说的话,将注意力从还在坑中挣扎的九螭身上收了回来,沿坑外围朝右边走去。
只不过我们还没跟上去,九螭就出招了。
九螭其中一头向坑内垂着,铜铃大眼呈幽绿之色,长颈根部突地鼓起,迅速向上移动,再看那头部一伸一缩,跟他妈要吐似的。
华夏看了后大叫道:“我操,这狗日的喝血也会喝醉,这是要现场直播的节奏啊!”
话音刚落,黑水涛涛由那似无角之龙的口中汹涌喷出,如瀑布般倾泄入深坑内。
我们顿时被这情况给搞得摸不着头脑,均不知它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它表演,谁也没再提“走”这个字。
华夏叹了一声,道:“这狗日的肚子里究竟装了多少水?这么大的排量,一个水库估计都用不了一天就能放光。”
随着九螭身体慢慢上浮。我们终于弄清它的用意,腥臭之气弥漫整个空间,黑水注入坑内的同时,九螭另一头张开血盆大口,朝坑中吐出一阵劲风。
腥臭之气透过地面上的孔洞冒出来的。“格格”声不断传来,华夏抱紧抱双臂,跳个不停。这里的温度再一次降了许多。
龙奇穿了衣服,陆洁妤不知寒暑,我有圣杯护体。我们当然不觉寒冷,何怜的华夏除了上衣外。只剩条短裤,怎么可能不冷。
不多久,孔洞之中,白色之物渗出,我用脚踩去,居然坚硬无比,“我去,那畜牲喷的水结冰了,这狗子的把地下的空洞已经吐满。”
我刚说完。九螭已踏冰而上,九头眼仁颜色各异,眼神却没有任何差别,同样是想将我们撕碎的表情。
华夏叫道:“这他妈跟个怪胎长颈龙有什么区别?不就是长着九个头吗。”
华夏形容得很形像。九螭的九条长颈根部长在大于蜥蜴数十倍的巨型身体之上,四足生得刚猛有力,身后却拖着一条与身体极不协调的短尾,让人感觉尾巴要是掌握不了平衡。九头一用力,说不定就会摔倒。
九螭每向我们迈出一步,都是地动天摇的效果。我背在身后的手心内早已被汗湿。有些紧张地问道:“现在怎么办!”
华夏手中长刀一抖,叫道:“怎么办?我如果说想把它开肠破肚,碎尸万段,你们会不会觉得我在吹牛啊?”
废话,他以为是杀猪啊,说开肠破肚就能开肠破肚,别他妈被这畜牲当成了塞牙缝的开胃小菜。
不等我说话,华夏便已狂奔而出,这算是什么?先发制人还是英勇赴死?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总不能让他孤军奋战?
我往前跨出一步,将师姐当初给我的布包交给龙奇说道:“师兄,你找找里面还有什么是能用,阵法这一路你比较熟悉,是生是死我们只能拼一把了。”
然后看了眼陆洁妤,还没说话,陆洁妤便说道:“我不会拖你后腿。”说完还冲我一笑,不知死到临头还有什么好笑的。
我目光锁定华夏身影,就在他靠近九螭不到十米的距离时,九螭其中一头眼冒黄光照华夏移动的身影砸下。
我并不担心华夏的安危,他也正如我期望的那样,躲过一招。就在这瞬间,列字决触发,我再现之时,全身雷电附体,身处螭首上颚双眼之间,对准眉心,手刀插下,只不过在它眉心之间留下个毫不起眼的印记。
正当哭笑不得时,身后劲风突起,侧脸一看,见是狂奔而来“狮子狗”,顿时放下心来。这畜牲竟拿老子当垫脚石,前爪蹋上我的双肩,忽地跃过我的头中的毒气,事实证明我还是猜错了,“隆隆”雷声滚滚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