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幽州各郡祸乱不断,时有农民起义,除黄巾余党之外,出现大量的各自为政的农民军队,杀官夺城,搞得哀鸿遍野,民不聊生。那些本就穷苦的百姓,更是被逼得背井离乡,丢弃妻女者不计其数。更有人为了活命,将家中小女下至七八岁起就卖个富贵人家为奴为婢,或者直接卖进青楼。
面对此乱世,祖昭治下的辽东郡和辽西郡却甚是和平,没有贼人敢作乱,幽州各郡的其他百姓,纷纷逃到了祖昭辖区,这倒是让祖昭能大力的发展农业,充备粮食。公孙瓒等好战之人,时常挑衅北方蛮族,时有战事。在作战之中,往来冲杀,有胜有负,不过公孙瓒素来勇猛,胜利的自然要多一些。可惜被他搞得内忧外患,很多时候顾得了前顾不了后。
祖昭见公孙瓒如此,借其援助之名,多次出兵,借以壮大自己的军事力量。其中和赵子龙打次并肩作战,倒是增进了更深的友谊。想之前两人相遇,就是一兄弟相称呼,现在有机会并肩作战,英雄惜英雄,其中友谊,不言而喻。
某日,北方蛮族发动进攻,公孙瓒身上有箭伤,可是他依旧要出战,祖昭和赵云抵死相劝,让他养好身子,这区区几个毛贼,还不用他出手,只要他们前去,定能手到擒来。
祖昭心中自然也是有些担心公孙瓒的伤势,历史上有记载这家伙好几次都差点就因为战而阵亡,在和北方蛮族大战的时候,又一次杀的兴起,孤军升入,中了敌人的埋伏,最终在赵云的拼死保护下逃了出来,身受重伤。
祖昭想想,这不就是前不久的事情么,只是历史上没有记载自己的名字而已,要知道这可是他和赵云一起冲锋陷阵将公孙瓒救出来的,自己的功劳可丝毫不比赵云的弱啊,而且是自己的轻甲骑兵立了大功,阻断了敌人的追击,这才能救得公孙瓒脱身。
虽然祖昭知道,留着公孙瓒的话,自己迟早要和这个家伙交战的,不过现在他倒是好不想让公孙瓒这么早死,毕竟他是这里的一霸,而且北方蛮族也很怕他,留着他在这里,也算是镇守住了幽州的一个重要军事要地,若是他死了,换了另外一个人来,对于自己可是更麻烦了,现在幽州已经够乱,他可不希望在这样乱下去。
所谓是唇亡齿寒,若是幽州各郡纷纷沦陷,那么他的辽东郡和辽西郡也迟早不保,所以,现在公孙瓒还不能死,要死也是自己杀了公孙度那小贼,自己正式和公孙瓒叫板的时候才能死,现在死了,对局势不利。
“大人,现在那一支小贼,我们前去就能将他们剿灭,还请大人在这里静养,带伤势好转之后,在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岂不快哉。”祖昭说。
赵云也急忙说道:“祖昭兄弟说的不错,大人,你还是在城中静养,待我们前去,定将他们首领抓回来让你处置。”
公孙瓒看祖昭和赵云斗志昂扬,心中甚喜,于是点头同意了他们,让他们带着五千精兵前去迎敌人。
赵云说道:“不用五千,我和祖昭兄弟各带一千人,定能将他们全部诛杀。”
公孙赞知道赵云勇猛,而祖昭虽然无力不怎么样,可是这小子花花肠子很多,说白了就是一个很有作为的一个军事谋略家,让他们两人一起去,倒是还真没有人能抵挡得住。特别是祖昭带来的那一支部队,英勇善战,让敌人见了就想着撤退,追杀能力极强,断后能力也无可匹敌。
不过公孙瓒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探子回报他们有三万人马,都是很厉害的齐射精英,你们只带三千人马去,只怕要获胜有些困难啊。”
祖昭道:“兵不再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谋。而子龙兄长有勇有谋,在百万军中取敌人上x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我们只需要略施小计,引诱敌人上当,杀了他们将领,那么他们定然撤退,不敢再战。”
赵云听祖昭这样夸奖自己,心中很是高兴。公孙瓒心中也是高兴,毕竟赵云可是他的手下第一勇士啊,说道:“好一个兵不再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谋。好,你们就带三千兵马去,好好让那些蛮族之人看看什么是我们的勇猛。”
祖昭和赵云领命而出,带着三千兵马来带站场。此刻一座外城已经被攻陷,守军退守在一座小城之中,被蛮族士兵重重包围,危在旦夕。赵云远远见了,问祖昭:“你有什么计谋可破敌?”
祖昭看了看,说道:“要破敌,不是什么难事,兄长请看,敌人的部队东面多而西面少,他们是在集中重要力量攻打东面,西面则只是象征性的去摇旗呐喊,假装攻城,让我们东门的守军分兵,这样就散失了力量。我率领一支军队,直接从西面杀进去,敌人得知援兵到了,必定扯东面军队而支援西面,或者他们会放着西面不管而继续攻打东门,但是他们不会这样做,因为得到这座城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重大的意义。他们来攻打我们,只是要抢东西,并没有想着要真正的和我大汉为敌夺我们的土地。所以,他们一定会带着军队援助西门。到时候我就车队,兄长你带着军队设一埋伏,我带着他们进去,到时候两面夹攻,什么也不用管,直取他们大将,则贼兵必败。”
张云道:“此计甚好,我这就带着部队埋伏,兄弟前去,一定小心,不可伤了自己。”
祖昭道:“谢兄长关心。我自会小心的,兄长只需埋伏好大,到时候贼军医来,你直接冲杀下来,将敌人将领首级取了就是。”
赵云笑道:“定叫他有来无回。”
一切分拨已毕,祖昭带着一千五百轻骑兵直冲小城西门,指挥着军队直接冲杀上去。那西门的贼兵见是有援军到了,直接纷纷撤退,不作丝毫的抵抗,这倒是出了祖昭的意外,本以为他们会抵抗一下,让后惹得敌人来攻,最终让东门的人支援过来,想不到他们居然这等掉头就跑了。
祖昭暗自思忖,既然如此,那么就直接攻到东面,就看看他们是做什么反应。于是下令军队,往东门冲锋,不过不可深入,要看着旗令而行。士兵应声,跟着祖昭冲杀过去。
刚冲到东门,就见敌人放弃攻城,直接包围过来,将祖昭包围在中间。祖昭心中暗叫不好,中了敌人的诡计了。前方一将举着一长刀冲将出来,大声问道:“来着何人,报上名来。”
祖昭心中想,这种时候,还是不要报自己名的好,而且自己打的是公孙的旗帜,敌人倒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说道:“我是公孙瓒的弟弟公孙太后要见何进,让他进宫。
何进换了官服便欲往之,然才过偏厅,就看见祖昭、曹操、袁绍等人立于花厅,似是在等他。
何进皱眉,问他们有什么事。
三人面面相觑后,曹操先站了出来抱拳谏道:“将军,此诏不可赴……”
“太后召我,怎可不赴?!”何进负手而立,“好让他们给我按个目无君上的名号么?”
“将军,此去必有祸事。”主簿陈琳也符合曹操的意见。眼下他们其实都还算看的透彻,深知何进此去凶多吉少。
何进有些不屑地瞥了陈琳一眼:“有何祸事?”
袁绍见他执迷不悟,便上前直言道:“将军召外兵入京之事已外宣,既然谋已泄,十常侍得知后定然有所动作,这个节骨眼上,宠信十常侍的太后召将军入宫,会发生什么事?将军,性命攸关的事情,您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何进瞪着眼睛,却没有说话。他之前也和十常侍交过手,灵帝死的那会儿,不就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么,有什么好怕的。更何况,现在还是自己的女儿为太后,她再宠信十常侍,难道还能对自己这个生身父亲下毒手不成?!
“将军,”祖昭瞥了一眼何进的神色,几乎就看穿了他的想法,“太后为将军您的至亲,自然不会想要杀你,然十常侍却是十足十的小人,定然是先哄骗了太后下旨,说要您入宫,向您认错,可真正入宫之后的事情,却是谁都没有办法预料的。他们能把白的说成黑的,能欺上瞒下,当然也能作一副可怜样来哄骗太后,却包藏祸心要置将军于险境。狗急了跳墙,和这是一个道理。”
“小儿之见!”何进对祖昭的不屑终于流露了出来,“我掌天下之权,竟要忌惮那几条没有根的疯狗?真是可笑!烈臣你于辽东力事生产,也远离朝堂久了不知这‘天下权’为何意,既如此,就不要用这种市井里的标准来衡量高处的人。”
祖昭听了心中直骂娘,你何进本也是市井出身,现在反而看不起市井了?!他现在可真是想甩手不管,你上赶着要死,就赶紧死去,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恨不得在何进的身后踹上一脚以助他一臂之力。
这人原先本不是这样的,如今沾染了巅峰的权利后,竟变得这么刚愎自用,就算死也算是自己作死的。
可是,祖昭虽然这么想,却不能真的这么做。他此来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改变点什么的。虽然他也知道,天下大乱已然不可避免,但是,能争取时间,就要尽可能地多争取,现在辽东那边的生产都已经上了轨道有了规模,多安稳一阵子,那就是多一分实力。
逐鹿九州,问鼎天下是梦想,但经历了这么多的祖昭,现在最想要的,其实还是给百姓们以安居乐业,尽自己最大的可能让生灵免遭战火屠戮——即便不可能,也慢些,晚些。
“将军明察!”祖昭抱拳道,“十常侍自先帝在时便开始残害忠良,那手段即便不用在下说,想身在朝堂的将军也是知晓的。如今将军您手握重权,是太后唯一的最大依仗,若十常侍想要把控朝政,那将军便是他们的眼中钉肉,甚至是通往权利的大道上的最大阻碍!人若有五成的利益,就愿意铤而走险;有十成的利益,就敢践踏一切的规则和制度。将军,十常侍盯的就是天下权,您觉得,这是几成的利益呢?!他们已经不止是疯狗,而是盯着将军手中肥肉的饿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