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我们便坐在萨德借来的皮卡上,押着一众恐怖分子朝巴格达北面的山区进发。
看押这些恐怖分子倒是不难,只要让杜非往他们中间一坐,没有一个敢动的。
一路行到城郊附近,萨德把车停在一圈儿铁丝网的后面,原来巴格达城因为东西对峙的关系,早以实行了军事管制,整个城市被围得水泄不通,想要从北面出城,需要先后经过汗莫拉比军和政府军的两道关卡,而我们这些偷渡客,是搞不到通行证的。
巴格达这种兵荒马乱的地方,民间不禁枪,讨生活的佣兵也多,所以坏书生等人一身披挂走在街上也不怎么引人注意,但想要搞通行证必须去两边军方控制相关部门登记报备,虽说盘查不会严格到彻查祖宗三代但像我们这种明显的外来客和坏书生他们这样在东西两边都上了黑名单的不受欢迎人士,还是一查一个准。
“这就是通行证?”我手里拿得是那个会说一点中国话的恐怖分子混进城中时使用的通行证,这让我更加愤愤难平:恐怖分子你们都给证儿,我们拯救世界还得受你们刁难?
不过这通行证仅仅是薄薄的一张纸上贴了张照片印了个编号,非常简陋的玩意儿,想来也不是多么难仿造?我朝我师兄晃晃这玩意儿,笑道:“师兄,显你身手的时候又到了!”陈四海混迹江湖好几十年,我不信他不会造假证。
我师兄俨然的结果通行证看了看,微微皱眉道:“这东西跟日伪时期的良民证差不多,倒是好仿制,我用毛笔蘸着油墨就能画出来,再贴张照片就差不多了。”
陈四海这话让我嘿然无语,合着我这师兄抗日战争时期就已经开始造假证了,估计国内没有比他资深的从业人员。
“可是这个编号是怎么回事?”
熟悉巴格达事物的萨德答道:“这是国防安全编号。”
所谓国防安全编号,按我的理解就跟身份证编号一样,事实也确实如此,侯赛因政权时期,老萨在伊拉克实行户籍和军管制度,巴格达作为首都,这一制度得到贯彻执行,每一个巴格达居民都有一个独立编号,现在巴格达东西对峙,为了所谓的“国家安全”更是将这一制度大力推行,每一个通过正规途径进出巴格达的人,都会在国家安全部门留下一个编号,正规军跟汉莫拉比军都靠它甄别混进国家首都的“奸细”。
“这个编号,在政府军和汉莫拉比军所控制的军用网络中都有记录,排查的时候只需要在终端机上输入编号,就能调查这个人的详细记录。”萨德继续说道。
陈四海一听这话就把通行证放下了:“仿造不了,就算能造出假证也过不了关。”
确实,就算我们拿着假证闯关,人家只要一查编号我们立刻露馅儿,然后迎接我们的就是枪林弹雨,大炮导弹,这种兵荒马乱的地方,信奉的可是“宁杀错,勿放过”之类的真理。
“那他们是怎么弄到通行证的?”我指着一众恐怖分子问萨德。
“他们大多都是巴格达附近乡镇的居民,”萨德答道:“跟其他城市一样,巴格达城需要从外面村镇进口粮食蔬菜,有当地村长镇长作保,开出通行证并不困难。”
“那咱们不能找个村干部开介绍信,办张证儿吗?”我问,原来在伊拉克,基层干部有这么大的权力。
坏书生冷笑:“就算能办出通行证,咱们都是明显的亚洲人面孔,想蒙混过关肯定更难,照我看不如等到晚上,强行突破算了。”
就在我们无计可施的时候,吴克竟然带着他们歌剧团的人,坐一辆破破烂烂的小巴追了上来,车一停下,老头就探出头来朝我们骂道:“跑什么跑!没我们带着你们出的去吗!?”
我赶紧赔笑脸:“没……没跑啊。”其实我们就是跑出来的,自从上次演出之后,这个老眼昏花的老东西也不知从哪里看出了我们有演歌剧的“潜力”,软磨硬泡的逼我们在他的剧团里打白工,按说给老家伙打几天白工也没什么,可架不住老家伙拿我们当牲口使啊!指使我们干这干那丝毫不见客气,我估计等他发现葫芦娃一个可以道:“他说你看上去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我心说还真有认识我的呢,吴克接着答道:“我告诉他,昨天歌剧里,你演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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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昨天没有发出来,狸子也没注意到,抱歉抱歉,今天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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