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他们加快了行进的速度,于是二小时后,萨迦寺外……
姜望站在寺外,看着那寺庙门口的一块石碑,这石碑上是写了藏文,还有四个汉字“萨迦南寺”!
姜望疑惑的道:“这里写的是叫做萨迦南寺,为什么会多一个南字呢?难道说,这萨迦寺还是分南寺和北寺的?”
孙主任道:“之前的时候忘记告诉你了,这萨迦寺的确是分南寺和北寺的。而现在我们眼前的萨迦南寺是在稍后的时候才被建起来的,更早些时候被建起来的北寺早已经不在了。而且,即便是北寺,那也和我们要寻的释迦摩尼的年代相差甚远。后来我还查过,甚至是连萨迦寺里保存的白螺,也是几经流转过了,我们并不能说这白螺的所在之处就一定是神隐之所的入口。”
姜望吃惊的道:“孙主任,那么重要的信息,你竟然之前都没告诉过我!”
孙主任答道:“不告诉你也是有原因的,我是不想让你过分的担心啊!再说了,不管这白螺是以前曾经在此,后来又被送回来的,或者是最初的所在不是萨迦寺,我们都只有先想办法去得到那只白螺,然后才是去再去找找看有没有能继续下去的线索。”
姜望道:“那我们一定要先得到那只白螺啦?但是之前的那西藏大叔不是说,那白螺佛宝,是要在一些重大的节日才能被请出来的,而现在我们到这里,是根本就没机会见到白螺的。像这样的佛宝,我想也不是靠着我们的两张嘴皮子,能说动寺里的喇嘛给我们破例的吧?当然了,如果我们要硬来的话,那也是可以闯进去的,不过我们应该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吧!”
司马仪道:“不管怎么说。我们先进去打探打探吧,我有预感,我们刚才得到的这柄锡杖,会是打开这个关键的钥匙。所以我才会,一直杵着这根锡杖,而没让你把它收到储物袋中去。”
姜望道:“嗯,司马仪姐姐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就让咱们进去看看吧!”
就这样,姜望一行人进入了寺庙里。姜望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司马仪在杵着着锡杖进入寺庙的时候。她每行一步,使得那锡杖的黄金杖脚在地面上一杵,都会在黄土夯实的地面上留下了一个独特的印记,这印记应该是地面被杖脚底端所铸阳刻纹饰给压出来的,这印记也是跟随着他们,一路的深入到寺庙的内部里。
姜望他们并没有找人引导,而是随意的在寺庙内游荡,他们是见到了一些大型的壁画。那些线条繁复、色彩鲜艳壁画,靠着那些天然的矿物颜料。竟然在历经了无数的岁月后还能保持了当年的色彩。
姜望指着面前的壁画道:“司马仪姐姐,你看这组壁画里边画的人物,我想应该是释迦摩尼佛吧?”
司马仪道:“嗯,没错了。这组壁画里绘制的就是释迦摩尼佛的一生传记了。那些画面所表达的故事分别是,佛祖下凡入胎、腋下降生、七步生莲、比武伏象、王子出行、夜半逾城、六年苦修、降魔成道、传经弘法、历经十难、佛祖涅磐、分取舍利。”
姜望感慨的道:“佛祖涅磐啊,原来即便是释迦摩尼这样的佛陀,也是一样无法让自己的生命永久长存的。”
司马仪听闻。紧张的道:“小鬼头,别在这里乱讲话。佛陀他涅槃离世,只是抛去了自己的肉身而已。它最后是去了西方极乐净土。佛祖的法眼无边,搞不好他现在正盯着你看呢!”
姜望道:“呼~~盯着我看,说的我真是慎得慌啊!不过司马仪姐姐,按钟馗先生的说法,仙人也有寿命的话,那即便是以元神的状态去了西方极乐净土,那也应该不是真正的永恒,最后还是一样会逝去的。”
司马仪听闻,左顾右看的,生怕姜望刚才的那番话被别人而遭致信徒的批驳。好在这时候并没有别的人在他们身边走动,司马仪也示意叫姜望不要再胡乱讲话了。
马信稼也是来看了看那壁画,他指着其中的一副道:“司马仪啊,你看这里,这是不是就是你以前说过的,由人体内自发产生的上昧、中昧、下昧三火呢?”
司马仪道:“是啊,这就是属于人的上昧、中昧、下昧三火,这壁画里画的是,释迦摩尼佛在离世涅槃后,他弟子们将他的躯体用金棺收殓,金棺内的释迦摩尼身体,自发出三昧真火荼毗,而后凝成佛宝舍利,那些佛宝舍利后来就被各个国家供奉了起来!”
马信稼道:“这样看起来,我的运气真是不错的,上次遇上的不是三昧真火而是地火,还机巧的成就了一身的金骨气脉而不是被烧成了什么舍利。”
司马仪摇摇头道:“若真是三昧真火,估计你也烧不成舍利的,只会烧成灰都不剩下吧!”
马信稼气恼的道:“呜呜,不带这样侮辱人的…”
马信稼说完,又低头轻声自语道:“不过我也有自知之明的,能烧成舍利的那些精华,早几年就被我的拇指姑娘给撸完了…”
姜望又指着另一些壁画道:“司马仪姐姐,这些壁画里讲的,好像是另一个人了,你知道那里边讲的是谁吗?”
“这…”,司马仪疑惑的道,“我其实对藏传佛教或是印度的佛教,知之甚少的。这壁画上的所画的人,我是实在想不出来他是谁了!”
“这是莲花生大士!”,姜望的身后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姜望转过头去看,看见了那说话的人,他是个年纪蛮大的喇嘛。姜望见了那喇嘛,也是很有礼貌的做了个揖。
“莲花生大士?”,司马仪听闻后疑惑的道,“这名字我听过,这莲花生大士不就是把佛教引入到西藏的厉害僧人吗,他还被人尊为‘释迦摩尼第二’这样的称号!”
司马仪又看了看手里的那根锡杖,喃喃的道:“莲花生、印度僧人、西藏传法、贵重的锡杖。我怎么觉得这之间是有联系的,等等,难道说,这锡杖的主人,就是那莲花生大士吗?”
那老喇嘛点了点头,又指了指地下,淡淡的道:“之前,我正在院内走动,在地上发现了这些印记,所以才会寻着印记一路跟来。最后在这里遇上了你们。”
“印记?”,姜望伏下了身子,仔细的看着地面上那些被杖脚给戳起的印记,“这里果然有奇怪的图案,只是这图案的样子好奇怪,我看不出是什么?”
“是蝎子,这是一种名为铁蝎的魔物!”,老喇嘛指着那印记道,“莲花生大士。他正是从一只长有九头和十八足的凶恶铁蝎处,得到了九种经文和十八种降魔法要,从而成就了正果。所以,你们手里的这柄锡杖。应该就是莲花生大士所曾经用过的佛宝了!”
司马仪惊诧道:“啊!这真的是莲花生大士用过的锡杖啊!”
司马仪又问老喇嘛道:“大喇嘛,看您的样貌不凡,又是长者,想必在寺里也是那位高而尊贵的存在吧?”
老喇嘛道:“不敢当。不敢当,我只是这寺里管事的主持而已!”
司马仪惊诧道:“主持,您说您是主持。太好了,我正在想怎么才能遇上管事儿的人呢!对了,既然这锡杖是件了不得佛宝,那我斗胆的问一句主持您,您是不是希望我们把这件锡杖留下,让这萨迦寺供奉它呢?”
老喇嘛听闻,眉头微微的一挑,却并未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只是淡淡的道:“若是如此,当然是最好的了!”
司马仪道:“您这样说的话,那就这样办吧,反正这锡杖本来就不是属于我们的东西!”
老喇嘛听到了司马仪的话,按理说是该开心的,可他却并未露出惊喜的神情来,仍旧是淡淡的道:“你肯将这宝贝留下?这样的宝贝,你们难道就真的会如此的轻易舍弃吗?”
司马仪道:“当然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锡杖本来就是不属于我们的东西!”
老喇嘛听了司马仪的这番话,从这番朴素的话语里,也是确认了司马仪所说的绝不是诓他的,终于的松了口气,更是露出了喜色道:“今日能迎来佛宝,当是我寺的光福,你们自然也就是我寺的贵客了。这样吧,今天的时间也不早了,过了那接纳佛宝的良辰吉时。贵客们若是不嫌弃,可以在我寺庙里的上房里住下,好吃好睡,待明日的吉时,再由我这寺里的全体喇嘛,一同启仪式迎宝!”
司马仪道:“好啊!不过主持,我其实还有一件事情相求,是关于那白螺的!”
老喇嘛道:“哦?你们是也想拜一拜那白螺,给你们灌顶祈福吗?没问题的,虽然现在还不是佛会的时间,但为了身为贵客的你们,当然可以破例的了!明天,明天的吉时,我将那白螺佛宝也一同请出来好了!”
司马仪道:“那太好了!只是我还想再过分一些,我们想能不能触碰一下那白螺,因为这关系到一件对我们非常重要的事情的线索!”
老喇嘛想了想道:“行,那白螺本来是只有寺内的高僧才有权利去吹响的,既然小姑娘你这样说了,还给我们送来了如此宝贵的锡杖,那这白螺,就给你们也吹一吹吧!”
“呼~太好了!”,司马仪兴奋的道,“真是多亏了那条大鱼了,把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我们!”
姜望道:“嗯,反正都到这里了,就多等一天好了,明天,明天我们就能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