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吧,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今夜,本宫主将率领你们,攻下皇宫,众位,可有异议?”
闻言,底下的人群,异常的兴奋。各个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正如宫主所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下,正是他们为宫主效力的时候。
“我等,等这一天很久了。”
“各个分队,是否都集合完毕?”
“禀告宫主,全部集合完毕,在密道外静候指示。宫主,出发吧!”
“好,出发!”锦夜痕大手一挥,众人,立刻井然有序的走出密道,在密道外的空地上集合。
待锦夜痕骑上那匹枣红马后,大军直指皇宫。
可,说来也奇怪。锦夜痕率领大军,才刚到皇宫最外围的护城河附近,通往皇宫的大桥,便自动放下。
这下,锦夜痕可有些傻眼了。莫非,进入皇宫内院之后,才是陷阱的所在?
锦夜痕的停顿,大军也跟着停了下来,他不能,不能就这么贸然的率领众人进入皇宫内院,身后的这些兄弟,可是一条条热血的生命哪!
可,已经到这个份上了,难道就因为害怕陷阱,就不进去。这,这可真的不像他--锦夜痕。
短暂的思索之后,锦夜痕终于只能靠用最小的损失这一办法,于是,他指着离他最近的五百精兵:
“你们,跟我进去,其他人,包围皇宫,等本宫主的命令。”
“是。”
于是,锦夜痕便领着五百精兵,进入了皇宫内院。说来也奇怪,这一路上,可谓是畅通无阻,几乎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便攻打下皇宫。
不一会儿,锦夜痕便来到凌霄殿外。
大殿大门大开时,锦国的皇--锦夜痕的父皇,亲自迎接。
微风中,他两鬓的斑白头发迎风飘扬,脸上,眼中,满是悲怆的沧桑。
他看着以真面目示人的皇儿,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
早在那次寿宴上,暗藏在背地观察的国师便告诉他,痕王妃怀中的宠物,便是上古神兽--龙猫。
按照预言的指示,神兽主人的配偶,是指锦夜痕。
也就在那一刻起,他便做好迎接这一天到来的准备。
为了能够让痕儿顺利当上皇上,他精心准备了三套计划。第一套计划,就是和平让位,也是他答应痕儿的,可是被皇后娘娘搅合了,失败了。
而今,眼前的一切,便是第二套计划的实施。
至于第三套计划,则是在锦夜痕未举兵之后的事,不过,也不会过久了。
这一切,都是他欠锦夜痕的。十几年来,他都生活在亏欠的自责之中,他不是不想锦夜痕这个皇儿,而是不能,也不敢。
他怕只要他一对他宠爱,锦夜痕便会像他的母妃一样,招来横祸。
所以,为了痕儿的健康,安全,他宁愿让痕儿生活在不闻不问的不受宠之中。
“父皇,你下诏书让位吧。”冰冷的目光在触及到皇上那宠溺的目光时,锦夜痕不屑的冷哼一声。
别在他面前装,死到临头了才表现出对他的慈爱。他,恨,真的很恨。
同样都是皇子,凭什么太子昭便可受到父皇无微不至的照顾,每日的饮食,都是父皇亲自安排。
可他呢,没有了母爱,连父爱也没有了。父皇见他不是绑着个脸,就是无比的厌恶。
他恨,恨这个剥夺了他母爱和父爱的男人!
闻言,皇上抬起头,目不转睛的望着锦夜痕。或许,这将是他最后一次与锦夜痕相见了。
枣红色骏马上,那位风华绝代,英姿飒爽的男儿,可是他的皇儿,他真的很开心。
如此的真面目,还真有当年他年轻的几分风范,甚好!
他的好皇儿,终于在他有生之年夺得天下,也不枉他在背地里帮忙他。
锦夜痕最大的障碍--太子昭,已被他下毒药,身体,早已整垮。若锦夜痕没有举兵夺得天下,那太子昭就算是当皇帝,也做不了几年。属于锦夜痕的,最终也还是锦夜痕的。
“众将士听昭,朕宣布,朕甘愿退位,由朕的皇儿--痕王爷登基。此后,众位爱卿,鼎力相助,竭心辅佐!”
“是,臣等定当竭力辅佐新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和各位将士的齐声回应中,皇上露出了微笑,这,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众爱卿平身,朕三日后举行登基大典。”马背上,锦夜痕气势十足,将自己早已练习了千千万万遍的台词大声说出。
“谢吾皇,吾皇英明!”
在欢呼新皇的喜悦之声中,昔日的皇,缓缓的转身,一步一个脚印,走向属于他的归宿。那座,冰冷的毫无生气的太上皇专属宫殿。
火把通明的照耀下,新皇满面春风,旧皇佝偻着身子,步履微微有些蹒跚...
第二天一早,玲儿溜出街上,为文依晴买了五串糖葫芦。
看着手中红艳艳的糖葫芦,想着王妃吃着这个时脸上露出的满足感,玲儿的脚步不禁加快。
突然,耳旁传来‘痕王爷’三字,玲儿不由得停下脚步,仔细的听。
听完之后,玲儿露出狂喜的表情,朝着王府飞奔。
“王妃,王妃...”玲儿大叫着一路狂奔而来,刚才她溜出王府,听到百姓们的议论,便一路狂奔回来。
王爷胜利了,王爷成为了新皇帝,这个消息,一定要早些告诉王妃。
“玲儿,什么事呀,大呼小叫的。”听到玲儿的呼叫,文依晴缓缓的从床榻上起身,她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一脸的幸福。
她,怀孕了,肚子里的孩子,已有四五个月大。如今的她,在与锦夜痕冰释前嫌后,可谓是被他捧上天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拿在手里,怕掉了。
因而,他派了超级多人服侍她,吃喝不愁,穿着不愁,现在的她,可谓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养胎。
“王妃,哦,不,现在玲儿应该改口叫你皇后娘娘了。”玲儿一脸的喜悦,学着皇宫里的做派,欠身,请安。
闻言,文依晴的脸上,满是震惊之色。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不,坚决不可能!
“玲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告诉我。”
“王妃,听街上的人说,昨夜王爷领着军队,攻进皇宫,成为了新皇。”玲儿俨然不知文依晴越来越震惊的表情下,究竟是怎么一番的五味陈杂。她只知道,她的王妃,如今必定是一国皇后。
她们的苦日子,已经到头了。因此,玲儿洋洋得意的将从街上听来的桥段添油加醋了一番。
耳边,玲儿的喜悦的声音,还在不绝的响起。心中,却满是苦涩。
锦夜痕不是答应了她要放下仇恨,陪着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生活吗?
为何,为何要出尔反尔,为何要欺骗她。为何?
说好的,不要江山不要权呢?
说好的,花前月下,游历大好河川呢?
呵呵...是她错了,是她错了。自古,有哪个皇子,能够抵挡得住皇位的诱惑呢。
想来,也只是她单纯,无知罢了。
就在文依晴悲伤之际,整个东宫,被锦夜痕带人团团围住。
东宫内,太子昭,心腹,皇后娘娘一脸诧异的看着领兵前来的文雨烟。
“太子妃,你这是做什么?”皇后娘娘一看,顿时傻了眼。这文雨烟不是她派去刺探消息的吗?怎么,怎么这回领兵来捉拿他们了。
“住口,本妃,不再是太子妃。从今日起,便是新皇的烟贵妃。”
“什么,你...你这个荡妇,你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听完文雨烟的话,皇后娘娘气的七窍生烟,二话不说,扬起手掌,直接就给了文雨烟脸上一个五指印。
难怪,难怪她说锦夜痕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原来文雨烟早已叛变。
非但没有将真实消息传递给她,还一直对她说锦夜痕就是个草包,每日除了吃喝玩乐便是吃喝玩乐。整个痕王府也正常无比,并没有见到皇后娘娘口中有着青色蝴蝶印记的男子。
原来,这一切都是文雨烟的谎言。原来,锦夜痕能够给她们这样一个有力的打击,都是文雨烟在暗中帮助。
“哼...说本妃是个荡妇?呵呵...若论起荡的本事,本妃自问不及千万分之一。若本妃没有记错的话,那个红头发的男子,可是你的老相好吧?说不定呀,这锦夜昭,还是你与那个男子生的呢。”文雨烟摸了摸被打痛的脸颊,似笑非笑的说道。
闻言,皇后娘娘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无比的煞白。看向文雨烟的目光中,有了丝丝的恐惧。文雨烟都知道些什么?她怎么会知道这些?
而一旁的太子昭,则一脸疑惑的看看文雨烟,再看看自己的母亲。
末了,从自己母亲的表情中,他好像也猜到了什么。罢了罢了,他早已不看重皇位,是谁生的又如何。
他相信他的母亲,相信她坚决不是什么山野村妇,不是和谁,都可以云雨的。能够让母亲交出自己的,想必也是母亲最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