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王在传达完军权移交的命令后又依着和孟阙的事先商定将各个部落中负责做饭的部众都招了出来,让他们带着相应足够的粮食汇集到了孟阙身边。
孟阙让他们短暂的睡了一阵后,在半夜就开始做饭,天还没放亮饭已做好,又把各部落的民众找来点着火把吃饭,待吃完饭天空刚露出鱼肚白,然后大家就开始跑路……
近三个时辰后,川义的军队才到了孟阙他们离开的地点,见到满地的饭菜残渣和黄白之物,这次男王们军队的第二号首领,织部落的“秀”国王(不是松秀)道:“他们跑的可真快啊,他们一定是不敢与我们见仗了,义天子(川义模“仿神州大陆”上的习惯自封的名号),我们快追,追上他们,将那些女王们都抓住,逼她们承认您的统治,至于他们那个最勇猛的男人,据被我们抓住的俘虏说,他也是一路男王,叫‘赵天神皇’,我们不妨就招降他吧,这样的人,杀了太可惜了。”
川义道:“也好,这个人不但勇猛,而且很有智慧啊,你看,这些做饭的痕迹都聚在一起,说明是把做饭的人集中到了一起,这样可以大大的提高做饭的效率,那些女王们是一定不会想出这种方法的,这一定是那个‘神皇’发明的,真是难得的人才啊!“
于是川义的部队也学会了这种集中做饭的方法,因此也加快了追击的速度,奈何先机已失,仍是怎么也追不上女王们的军队。
这天傍晚,川义等人追到了“壁狭间”外,此时他们已经筋疲力尽了,昏暗的日色中但见喇叭形的“壁狭间”壁立千尺,横在路的前方。
这四座山都不小,要绕道是很费功夫的,而“后穹”的“小路”也颇为宽阔,让人顺理成章的想从这里通过,但织秀道:“这壁狭间的后穹虽然道路颇为宽敞,但也恐有埋伏啊,若女王们在山上伏下一路奇兵,待我等冲过之时突然开弓放箭,然后再如潮水般的冲下山来,只怕我军会大乱啊。”
川义道:“的确如此,但绕路实在是太费劲了,恐给了女王们以喘息之机,好在现在天色已晚,他们也必然在休息了,而我等一路奔波,体力消耗过巨,士气早已经泄掉,不如我们也休息吧,且等明天再做道理。”
织秀的长子织信正要说什么话,忽然一阵天风吹来,顷刻间阴云密布,众男王士兵们忙开始支帐篷躲雨。
这雨开始时还是淅淅沥沥,淫雨霏霏,但入夜后却越来越大,不过天空中始终有一部分不曾被乌云遮蔽,在残星的微光里,川义幽灵般步出帐篷,仰天大笑,正欲说话,不料雨水乘机灌进了他的口鼻,呛得他剧咳不止,织绣和儿子织信也与他在一个帐篷里休息,此时织绣也走出来了,见状忙跑到他身旁,给他捶背抚胸,川义咳嗽稍止,接着又道:“这淫雨来的可真大真及时啊,竟象流水一样,咳咳……”
却原来川义说话间又禁不住仰头,又被淫雨灌入口鼻,再次咳嗽不止,织绣忙一边继续给他捶背,一边道:“这大淫雨一来,‘壁狭间’山坡上必然十分泥泞湿滑,就是有伏兵也立足不稳了,再说既是伏兵就不能支帐篷,如何避雨,看来就是有伏兵也只得撤离了,我等明早待淫雨稍停,就冲过‘壁狭间’的‘后穹’通道,然后一路急行军,直抵‘紫公山口’,‘紫公山谷’相连的那片‘紫公盆地’乃是晶女王的本部落所在地,又是众女王们的兵力集结地,谅他们败军之将,也守不住‘紫公山口’,我等定能一鼓作气,冲进‘紫公山谷’,将女王们都捉住,到时啊,就由不得她们不投降了,据说‘紫公山谷’极为美丽,两面山上的树叶都是紫色的,所以叫“紫公山谷”,我等胜利之余,也可一赏佳景啊,哈哈,咳咳……”
原来织绣也仰天大笑,同样被淫雨淹了口鼻,他儿子织信这时也走了出来,见状忙也给他捶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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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阙率领两千精兵埋伏在“壁狭间”的“后穹”山上,要问这两千精兵是怎么选出来的,那自是跑路时谁跑在前面谁就是精兵,孟阙将他们按各自所属的部落暂时分为二十二队,从自己的亲兵队里抽出二十二人临时指挥。
此时他们正饱受淫雨之苦,山坡上极其泥泞湿滑,立足不稳,很多人一跤坐倒,向山下滚去,好在树木较多,他们在树根上撞的头晕眼花后只要抱住树根就止住了下滑,于是两千余人都吵吵嚷嚷的要求下山去避雨,孟阙连说不行,无奈这些乌合之众不听军令,一开始是数十人往山下走,转眼就千百人齐动,孟阙的亲兵们拦阻不住,无奈的站在雨里,却不敢相随下山。
孟阙眼看“壁狭间伏击战”就要流产,大吼一声,冲到了众人之前,拦住道路,轮开大斧子就开始砍人,一边砍,一边吼道:“谁再往山下跑,我就砍了谁,老子砍小日本是绝不手软的,信不信我发起狠来将你们全部杀光!”
众人皆不知何为“小日本”,但见孟阙顷刻间连杀十余人,都被震住了,须知这在以往的军事行动中是从不曾发生过的。
众人被孟阙的杀气所慑,又都想起了他前日独挡千军的武勇,于是纷纷住脚,各把大树,就在这大雨中扎稳了阵脚。
孟阙见状,又道:“众位兄弟们,我们在此伏击,男王们绝不可能料到,纵能料到,依于常理,也必以为我等会被大雨浇散,因此我等在此伏击,必收奇效,我保证,一旦胜利,我们这两千人每一人都可以有三个女人,就从男王们的部落里抢,有本事的,抢的越多越好!”
两千多士兵不是都能听得懂华夏语,但互相翻译之下,都也明白了孟阙的意思,立刻有许多人呼呼雀跃,有些人还有疑问,道:“可是我们的女王们都要求我们只有一个相好啊,不让一次有好几个的,非得和一个相好好过一段时间后才能有其他的相好,神皇你的主意只怕行不通啊?”
孟阙道:“本神皇的部落大门永远向你们敞开,在我这里,你们凭本事要多少女人就可以有多少女人,在你们自己的部落里不让同时有几个女人,你们不会来我这里吗,据我所知,你们都是有人身自由的吧!”
这下全体士兵都高兴已极的大吼大叫着道:“神皇万岁!万岁……”
欢呼声好久才息,孟阙虽然得意,但并忘形,他忽然想起一事,对“猪头小队长”道:“猪,我命你带三队精兵向山下行三十米,嗯,就是你们的小短腿迈六十步的距离,成散开队形,向面对山脚下道路入口处的方向布防。”
“猪”领命而去。
深秋雨冷,浇在身上,冷入骨髓,孟阙神功未复,颇觉难耐,他偷眼看了看身边的士兵,发现他们竟似乎没有自己这么怕冷,不由得暗暗感慨原始人的体质真不是盖的,在优胜劣汰的机制下,能长大成年的原始人那个不是有“野兽”般的体质,倒也不足为奇。
雨直下了一夜,在雨色和夜色里人们渐渐看不清面前的任何事物了,神经也渐趋麻木,直到黎明时,雨停了,“猪”忽然大叫:“有敌袭!”
随即前方就打斗了起来。
原来织信在雨中对川义进言,道那个“神皇”绝非一般,多半即使下雨也会在“壁狭间”的“后穹”山坡上埋伏着不走,须得带一支队伍在黎明时去扫荡一下才是,川义与织秀都不以为然,织信言道他只带三百兵去,如果山上没有敌兵,他情愿把自己的脑袋砍下来扔进河里喂鱼。
在原始社会里还没有自杀这种奢侈的行为,因此织信一提出这个“条件”,织秀就先给了他一个耳光,谁知川义却忽有所悟似的同意了织信的要求,并且又给他加派了一倍的兵力,达到六百,并言道一旦遇敌自己随时会接应他。
此时织信带着六百人与“猪”遭遇,立刻大杀大砍起来,猪虽有点骤不及防,但毕竟是一直在准备着,倒也未曾慌乱,带着队伍与织信打得不可开交。
孟阙见状忙又派出三队人援助“猪”,孟阙的每队士兵也是一百人上下,六队人与织信的部队人数基本相当,又占了地利,而织信是仰攻,理论上应该是孟阙一方的军队更具优势,不过“猪”等毕竟被雨淋了一夜,虽说原始人的体质不太在乎这个,但终究受些影响,于是双方斗了个旗鼓相当。
战斗时两方面的士兵都是抽空要一只手把住大树的,不然在泥泞湿滑的山坡上光是摔跟头都摔不过来,又何谈战斗,但双方的士兵也都看出了这一点,都尽量把刀枪往对方把着大树的手臂上招呼,于是断臂残肢乱飞,而断臂后滑倒的士兵有的还会用双腿勾住大树,躺地用刀枪杀伤敌人,于是战斗越发惨烈,躺着的人腹破头滚,站着的人腰开腿断,鲜血与肝肠同洒,断骨与残肢相映,而没有了大雨声音的掩盖,人类的惨叫和怒吼声竟响彻了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