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知轩早有准备,立刻发誓道:“娘,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干任何伤天害理和偷鸡摸狗的事情。”
曹韵寒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那你这一百五十二两银子哪来的?”
黄知轩连忙回答:“事情是这样的,我今天在街上摆开摊子,先是一位春香楼的姑娘让我在她的画上写上名字,我赚了五文钱,看她的画不怎么样,便想要给她重新画了一幅,结果周家的周子博出现了……”
“事情就是这样的,娘你若是不相信,我明天让周子博过来作证。”一口气将事情经过说完,黄知轩担心老娘不相信,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他之前也想过先拿出一两银子,以写字为由给老娘解释,毕竟他虽然和老娘也学过作画,但水平突然提升如此多,这明显解释不通,可问题是他回来的路上差点被废了四肢。
显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与那王进才已经结下了不小的仇怨,他还要叮嘱母亲不要再去王家找活,更是防备着王家人,这一点如何解释?
黄知轩只好全部坦诚说了出来。
只是黄知轩以往的表现实在是太糟糕了,曹韵寒一脸的将信将疑,问道:“你字写的好,这我知道,可是你虽然也跟我学过作画,但画技一般,那王举人师从范大师,我也听说过,你怎么可能比得过他。”
黄知轩早就想好了应对办法:“娘,我看你挣钱养家太辛苦,所以一直暗中苦练作画,画技早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想以此为营生致富,但一直没有告诉你。”
一脸乖宝宝似的说着话,黄知轩磨好了墨,铺上宣纸,看着老娘的脸,很快就当场给老娘作了一幅画。
看着老娘的画,黄知轩却微微有些吃惊,他发现画上的老娘竟然是个大美女,这才发现老娘本就是个美女,只是皮肤粗糙,晒得有些黑,所以影响了整体姿容,但脸型和五官却是不会变的。
曹韵寒在旁边看着儿子作出来的画,也彻底傻眼了,正如黄知轩曾经意淫的那样,她的确是出身官宦人家,不过也正如黄知轩胡思乱想的那样,她是跟着黄知轩他老爹私奔的,从小琴棋书画,乃至诗词歌赋都有过涉猎,而且水平都不低,只是女孩子一般都不学科举考试所用四书五经,否则她早就培养儿子去考功名了。
总之,曹韵寒眼下虽然变成了一个泼辣的寡妇,但实际上是个很有见识的女子,她一眼就看出儿子作画水平已经达到了极高的造诣,甚至是她听都没有听说过的那种造诣。
而且,儿子给她作的画是那般漂亮,她才三十来岁,放在后世,在这个年龄有很多都市女郎其实也就刚刚结婚,儿子大多还在摇篮里面,正是熟透的水蜜桃似的,是女人一生中最迷人的时候,只是生活的凄苦让她早已不将心思放在这方面,现在突然看着这个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画像,一时间有些痴了。
女人天生爱美,即使是泼辣的老娘也不例外。
黄知轩见老娘半天没回应,仔细一看老娘的眼神表情……
“嘿!娘,儿子知道您长得漂亮美丽,是向阳镇最漂亮的娘亲,可是您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黄知轩禁不住开口打趣。
黄知轩的话让曹韵寒有些不好意思,也瞬间打破了她的奇妙状态,瞬间变回了泼辣的寡妇,都不用看,一伸手便熟练的揪住了黄知轩的耳朵:“你个臭小子,竟然敢取笑老娘,我看你屁股想挨揍了。”
黄知轩:“……”
不过说是这样说,但曹韵寒彻底松了口气,对黄知轩不再怀疑,揪过儿子的耳朵之后,欣喜无比的说道:“太好了,有这么多银子,娘明天便找人给你说媒去,刘家的姑娘咱现在看不上了,我看前街开杂货店的胡家闺女我们能高攀了,哈哈……娘今天还碰见了,屁股比刘家姑娘还要大,长得更水灵。”
黄知轩顿时无语了,咋就没完没了呢!我才十五岁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非要逼着自己去做那一描述就屏蔽的事情不说,还是跟那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她们都才是小学五六年级的小学生啊!
虽然很刺激……但这是造孽啊!
“那个……娘啊!咱先不要急着给我说媳妇,行不行啊!”黄知轩苦着脸说道。
曹韵寒顿时变脸了,再次伸手揪住黄知轩的耳朵,右手熟练的拿起鸡毛掸子,便吼道:“你个孽子,还反了天了,我给你说,这媳妇非说不可,你这次要是再敢去搅黄你的婚事,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黄知轩心里苦啊!脑海中急速运转,想着如何说服老娘,突然灵光一闪,说道:“娘,我要先立业再成家。”
曹韵寒神色一缓,说道:“成家和立业互不影响,再说都是先成家再立业的。”
黄知轩连忙说道:“我要参加解试,成为举人之后再考虑婚姻大事。”
曹韵寒怔了一下,松开黄知轩耳朵,仔细打量几眼儿子,一脸欣慰的说道:“我儿子真的是懂事了,只是你这字虽然写的不错,画更是作得好,但考举人可没那么简单,你还要拜个夫子为师才行,这可需要不少钱。”
黄知轩见这个借口有戏,连忙说道:“没事,家里的钱要是不够,我从明天开始,就坚持去摆摊给人写字作画,很快就能赚很多钱。”
听黄知轩这样说,曹韵寒不再坚持明天就给黄知轩说媒,黄知轩便暗暗松了口气,赶紧转移话题:“娘,你看看这枚玉佩,帮我分析一下那个石公子是谁?”
曹韵寒接过玉佩一看,神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失声道:“这是皇宫里面的东西,姓石自然不是皇室中人,定是皇帝赏赐给臣子或者勋贵的。”
黄知轩目光闪动,他在春香楼听周子博说玉佩是皇宫里面流出的东西之后,便已经隐隐对那石公子的身份有所推断,后来又和周子博旁敲侧击,打听了一些大宋勋贵的消息,其实已经有了准确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