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去平叛?”图贝里一到达前阵骑兵将领处,就对那位将领吼道。
“图爷!分不清啊!”那位清军将领哭丧着脸,委屈地说道。
“混帐东西!叛军身上总有记号吧!”气愤之下,图贝里一边说这话,一边把手扬了起来。要不是都是在马上距离太远,图贝里就要给那位将领一个大耳光了。
“可打起来的那两支部队,身上的记号都相同啊!”见到图贝里火气更盛了,那位清军将领就更委屈了。
图贝里倒是被吧!现在先解决了这迎面而来的清军骑兵再说!
说实在话,当得知自己战斗的“清军”,原来与自己一样是反水的“战友”时,这两支部队士兵的士气,已经是跌落到了谷底。再加上迎面而来是天下闻名的八旗铁骑,于是这两支部队顿时有些聚拢不住了。有些边缘上的士兵已经开始逃离了部队。
可是这些士兵一逃离,却立刻都被四周的部队砍杀。这些士兵都做着清军的打扮。可刚才又都是叛乱的部队。所以无论是大平军,还是清军,都把这两支部队当成了“敌军”。既然分不清那些逃跑士兵的真实意图,在战场上又不可能耐心问询,那还不如先杀掉。至少也少了些麻烦。
可是这么一杀,倒使得康正午和杜老六的部队不再溃散了。所有的士兵都哭丧着脸聚在一起,拼命要保全自己的性命到战后。这两支部队,从上到下都是一肚子的苦水,心中都暗想道:“还有什么事比现在更倒霉吗?我们都招谁惹谁了?”
骑兵的线性冲阵,虽说是连续的、不间断的,但是每排之间还是有个停顿。如果前排的骑兵没散开,总不见得后排的骑兵去冲撞前排的马屁股吧!
而清军第一排的冲阵,立刻把死聚在一起的两支叛军冲得松动了。第二排的冲阵,又把他们冲到了崩溃的边缘。而在今天,康正午和杜老六的部队都已经是超水平的发挥了。要挣扎地活到战后的希望,已经是战胜了对清军铁骑的恐惧。这样的死战不退,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在明军对清军的战斗中出现了。
不过就是这样,只要再来一、两次冲阵,这两支部队照样会被冲个溃散。可就在这时,清军骑兵却停止了继续的冲阵。因为大平军的骑兵上来了。
面对着气势汹汹而来的大平军骑兵,清军就不敢分心两面为敌了。所以从第三排开始,他们偏转了方向,向着大平军骑兵发动了对冲战。
“嘭嘭嘭——!”一阵阵沉闷而又让人牙齿发酸的冲撞声,不断地在战场上响起。最残酷的骑兵对冲战开始了。大平军的骑兵拼命向前伸着骑矛,想要早些刺到清兵。而有些骑术较好的清兵,见到快要发生冲撞,也一个向后翻身滚落到了马下,要躲避开骑矛的刺杀和将要发生的冲撞。
可这些动作都是徒劳无用的。连人带马近半吨重的分量,再以三十公里左右的时速相撞,那撞击的力度根本难以避让。有些士兵立刻被挤压在了一起,而有些士兵被撞飞到了空中。第一排相撞的骑兵基本上都是人马皆亡。
可是两军却没有发生任何退缩,他们都把马刺刺入到了自己战马的腹部,提高到最快的速度,要进行第二次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