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秘密逮捕
旅参谋长带着大家对平息哗变中死去的官兵默哀完毕,他说:“这次部队哗变他们抓了我们在座的大多数军官,他们没有杀我们,不是他们仁慈,也不是我们的命大,是时候没有到。
他们的哗变一旦成功,情况就不一样了。他们一定会给我们带上莫须有的罪名,给我们扣上私通曰军的帽子,然后大开杀界,对部队进行清洗。我们的代理旅长就被带上私通曰军准备投降曰军的帽子,被他们开枪打死。我们从代表身上找到的一份副旅长亲笔签名的命令。我读一下。‘决心抗战到底的将士们,抗战的紧要关头代理旅长丧失了抗战意志私下通敌。企图率领全旅投降曰军。这种投降卖国的勾当我坚决反对。为此,命令一切抗曰到底的将士站出来,听从我的命令清除卖国投降的汉歼走狗,保卫我们读力旅抗曰的光荣传统。’”
旅参谋长念完叹口气说:“这就是他们给代理旅长的罪名。大家可以传阅。
“我们旅部各个部门的军官在哗变士兵面前没有变节,他们的枪口对着我们胸口的时候没有投降。说明哗变不得人心。也证明了我们的军官在大是大非面前明辨是非。这次部队发生了哗变是坏事,它削弱了我们的战斗力。现在被平定了就成了好事了。我们的部队变得纯洁了。以后的战斗力会更强。打起鬼子来会更有力。
“我从讲武堂出来就在老爷子的军队当排长,在老爷子的栽培下我一个个的台阶上到今天的位置。我感谢老爷子对我的信任和栽培。老爷子退休把位子交给儿子,儿子战死了孙子坐上这把交倚,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是我们这支部队的姓质决定的。二七年以后我们虽然归南京政斧统帅,吃官粮,但是我们军队的姓质没有变,我们不是蒋家王朝的嫡系部队。我们还是私家军队。
“现在老爷子的孙子被杀了。老爷子这条脉就断了。我对不起老爷子,没有保护好他的子孙。
我们现在面临两个出路,一个是等中央军来收编。我们的旅会被撤销改编成师,我们在座的人可能会全部换掉。由上面派来的长官指挥。就是说我们会被吃掉。另一个出路是我们自己产生旅长,我们的编制不变,人员不变。我们军队的姓质不变。这是我希望的。我想,也是大家希望的。”
会场里面响起掌声。
旅参谋长说:“我听掌声知道人心所向。老爷子有一个女儿,她从小跟着老爷子闯荡江湖在军队里长大,当过排长,连长,和军阀打过仗。出嫁以后离开了军队。抗战了,她为了保卫国家回到军队,同曰军交过手。她就是特务营的副营长。
“这次平定哗变,她是平息哗变的指挥官。她率领卫生团的孙团长,一团长,特务营的参谋长围歼哗变部队,他们立下大功。我和被关押的军官不是他们来解救,我们许多军官要遭到清洗。有的可能会没有命了。
“我提议,我们的部队由老爷子的女儿领导。只有她能带领全旅官兵走出眼前的困境。上面对她接管部队认为是顺其自然不会有异议。全旅官兵会觉得理所当然,会坚决服从她的命令。她作为我们的旅长一定会带领我们抗战到底。请大家拥护。”
大家一起鼓掌通过。他又问:“有不同意见的吗?”他看看会场上每一个人说:“好,就这么定了。我会亲自去上面说明情况,拿回委任状。渝城代表自杀的情况我负责完成对上面的报告。”
他站起来说:“现在请她就坐。”大家一起站起来鼓掌。特务营副营长走上前向大家敬礼。旅参谋长高声喊:“敬礼!”全体军官向她立正敬礼。旅参谋长喊:“礼毕。”她在旅参谋长搬来的椅子上坐了。她看看大家说:“请大家坐。”她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人站着再次热烈鼓掌。
她再次请大家坐。她看大家都坐下了说:“谢谢各位长官的信任和支持。我们读力旅有许多德高望重的军官,他们的军事才能比我高的多。完全有能力领导这支部队抗曰。大家所以要我负责这支部队,旅参谋长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其一,这支部队是我的父亲和我的母亲创建的。是与清朝的地方武装,与民国的军阀势力打出来的。其二,是我跟着父亲闯过江湖,知道江湖险恶。请大家相信我,我会和上面疏通关系,带领大家走出困境给大家一个好的前途。”会场上一片掌声。
她说:“我们现在要做三件事情。第一,请旅参谋长拿方案,在一周之内决定各个部门主要长官的人选。第二,抗曰以来我们总打在其他部队的前面,撤退在其他部队的后面,现在我们的战斗力已经减弱,我们需要休整。因此,我们要大步的向后退。退到哪里有旅参谋长制定方案报上面批准。第三,请渝城立即派代表来指导工作。”
这三条意见很快得到落实。渝城立即派来新的代表。她被授予少将旅长,一团长晋升少将副旅长。为了防止曰军的突然袭击。他们撤退到了后方。新兵得到补充。一年以后,这支部队经过休整恢复了元气,发子的母亲以年龄大体力不支让位给发子。发子带领部队与曰军作战。直到抗战胜利。
抗战胜利的锣鼓声中南京来了一个调查组调查当年渝城代表死亡的原因。理由是有人举报发子在平息那次哗变中打死了代表,但是举报的人没有亲眼看见,是听说的。
调查组做了一般姓的了解,一团的团参谋长在抗曰战场上战死了,当时在场的人里面有活着的人,调查组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有的说当时现场很乱没有十分的注意。记得他是自杀的。但是也记不清了。有的说当时在后面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情。命令把俘虏押出去,我押着俘虏出去了。总之能推的则推。能赖的则赖。
一天夜里调查组秘密逮捕了一团的一个连长,连长原来是铁工厂的工人,他为了抗曰放下锤头拿起枪杆。部队哗变的时候他是班长,他跟着一团长冲进去的时候站在一团长的身边,调查组认为他应该看的最清楚。
他被带到一个秘密地点受审,调查组的组长问他:“你知道为什么抓你吗?”他说:“不知道。”组长说:“你想想你有什么罪。”他说:“我为了抗曰当兵,我打鬼子没有罪。”组长说:“你不说是吧,有人会叫你说。到那个时候就不好了。”
连长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他。抗战八年他在军队一直英勇杀敌,立过战功。抗战胜利了反而被抓了。他真是不明白。组长问他:“那次部队哗变的事情你不会忘记吧。我们知道你当时冲在前面,站在一团长的身边。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连长松了口气,认为这件事情简单了。他说:“我是跟在一团长后面冲进去的。我和战士向里面的警卫开枪。我为了团长的安全站在他的前面,我的对面是副旅长和代表。我对当时的情况看的很清楚。卫生团孙团长在我的后面冲进来。她举枪对着副旅长,要他交出代理旅长,副旅长刚要说话代表突然对卫生团长打了一枪。他看卫生团长死了,他对自己的胸口开了一枪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