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天理
杨医生的威慑使大部分人散去，几个为首的还不死心，他们搞不明白，他们的意图眼看要成功，半路上怎么会杀出一个警察。他们站在一起相互打气，想把杨医生赶走。还有一些丐帮弟子和小混混围着他们,他们想乘机捞一把。
杨医生看出他们的企图，只要自己弱一点他们就会反扑上来。他凶狠的举着枪，他想自己的时间有限，一定要尽早制服他们，赶他们走。
果然，有一个穿中装梳分头的人理直气壮地指责杨医生：“不许保护汉歼,打倒汉歼。”另一个又黑又瘦的人说：“你是那个局的？我们马上打电话。”他说完赶紧退到别人的身后。显得底气不足。
杨医生瞪起眼睛举枪对着他们说：“哦，你们找死啊！找死我给你们剃头。”他对他们的脚开了两枪。他们吓得跳着向后退。杨医生为了进一步镇住他们指着门房大喊：“这个人是你们杀的，杀他的人不要走。跟我到局里去。不交代你的同伙我整死你。”
杨医生的话叫这些人胆寒了，杀了人不是小事情。一旦进了局子他们哪里还有说话的地方。他们看着躺在地上的门房显然慌了，脚步向后移动，有的转身走了。杨医生大喊：“是谁，站出来！”他又对他们的脚前开了两枪。这些人看警察动真格的了，更加怕了，他们慌里慌张的走了。
杨医生对着他们大喊：“你们几个不能走，杀他的人不能走。”刚才拿石头砸门房的人怕了，他跑起来，其他的人看他跑了，谁也不愿意做替死鬼，都跟着跑起来。杨医生对天打了一枪高喊：“站住，杀他的人站住。那几个人站住。”没有人敢站住，他们的腿跑的比兔子还要快。那么多的人一哄而散。
杨医生看巷子里没有人了才放下心来，他看李大妈撕下自己里面衬衣给门房包扎。他过去问：“他怎么样了。”李大妈摇摇头说：“他不行了，要赶快送医院。”
杨医生说：“好，立即去医院。李大妈，你和保姆快回去收拾金银首饰和现金，带几件换洗的衣服。把家里的门一间间的锁好。把房子交给花匠看着。你们跟我走。”
李大妈惊奇的问：“不是去医院吗？要带金银首饰和换洗的衣服做什么。”杨医生说：“不回来了。”李大妈惊奇的说：“就为刚才的事情。我不怕他们。我回来。”杨医生说：“不是，李大妈，是我没有说清楚。李老板在火车站等你们，去了就不回来了。这是李老板的交代。我是特地来接你们的。正遇上刚才的事情。”
李大妈吃惊的问：“为什么不回来了。是怎么回事情。”杨医生说：“上面叫撤退。你和保姆门房都得走。我们听领导的。错不了。你快去办，要抓紧时间。火车票已经买好了。事不宜迟。我去把车开过来。”
杨医生开过车子把门房抱上车。他把车子掉个头停好等李大妈。过了一会李大妈和保姆收拾完东西出来了。李大妈锁好家门向花匠交代清楚，又给了他一笔钱上了车。她不放心的对花匠说：“我们很快会回来的，你先去看伤。多保重身体。”花匠说：“我刚才被他们拉扯的没有力气了。我没有伤。这里交给我，你放心好了。随你什么时候回来，都行。你们快走吧。”
杨医生把车开到鼓楼医院。医生检查确定门房的伤势太重已经死了。保姆是皮肉伤,他们对保姆头上的伤做了包扎。
李大妈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态弄得六神无主。她看门房被推进太平间他的腿一软坐在地上哇的大哭起来。她说：“这怎么好啊。门房是组织上派来的人，他爸爸在的时候就到了我家，忠心耿耿的工作。抗战八年他出生入死的跟着我儿战斗，现在尽然死在乱贼的手里。我这心里不平啊。
“抗战八年，我儿深入虎穴战斗在敌人的心脏。他全心全意为国家工作，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南京大屠杀我儿救了那么多的人。抗战胜利了，说他是汉歼，天理何在啊。”
杨医生和老婆赶快扶她从医院里出来，他扶李大妈进车里坐下说：“李大妈，冷静些。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当心有坏人。”他的话提醒了李大妈，她的心情平静了一些。杨医生要老婆照看着李大妈，他跑去打了个电话叫来自己的一个朋友。他给他钱，委托他把门房送到城南埋了，再立个碑。自己要出差，一切等回来再说。他的朋友表示：“我一定办好，请你放心。不过用不了这么多钱。”杨医生说：“多下的算我谢你的。”他朋友说那怎么行，给你。”杨医生说：“就这样了。我还有事情，我走了。一切拜托了。”
杨医生出了医院看看天已经黑了。他赶快开车向下关火车站驶去。
李老板的人已经进站了。他和小张在入口处焦急的等着杨医生。李老板自言自语的说：“这是怎么搞的，早就该到了。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
小张突然说：“杨医生的车到了。”李老板急忙迎上去，李大妈下车看见儿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哇的哭了。李老板搂着母亲说：“妈，不哭，忍着些，不哭。”他看见保姆头上的伤，门房又不在车上。车里的人一个个都绷着脸。他不安的问杨医生：“发生什么事情了。门房呢。”杨医生说：“一言难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带他们上车。小张跟我去把汽车卖了。我马上就来。”
李老板看大家紧张的样子,他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再上车，他说：“你穿着警服没有人敢欺负人。你不可欺负人哦。要快一些。”果然大家都笑了。他对杨医生的老婆和孩子说：“我们先上车。大家的心情平静一些。把东西都拿好跟着我走。”
李老板他们走了，王明明这里冷清了。黄猫每天把大门关的紧紧的,王明明把大门开开黄猫又悄悄地关上。王明明问她：“你为什么总是要把大门关着。有什么情况吗？”黄猫说：“现在的坏人很多，治安也不好。外面常常发生白天抢劫的事情。李老板和杨大嫂他们走了，我们两个残疾人，我总感到有人打我们的注意。我不放心。明子，还是小心一点好。”
王明明说：“我没有这种感觉。”黄猫说：“我担心。我是江湖上闯过来的人。我能感觉到。”王明明说：“好吧，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王明明忙完园子里的菜地，雇来一部气车，她喊着黄猫说：“你跟我上车，我们去一个地方。”黄猫说：“明子，不管到哪里你自己去吧，我不想出门。”王明明说：“上车吧，到一个你必须去的地方，去了你就知道了。”黄猫想了想说“必须去的地方。那是什么地方。”王明明说：“还是上车吧。”
王明明给车子指着路，黄猫很快意识到车在向她家里开,她不理解的看看王明明没有说什么。不一会到了黄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