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空气有点凉了,林子枫帮冬馨穿好羊皮坎肩,
海沙一直躲在外面不敢进來,直到林子枫走出去,拉着她的手才将她拖了进來,不过看她害羞的脸色,林子枫并沒有说什么,倒是一旁的冬馨拉着海沙坐在火堆旁,将林子枫一个人孤立了起來,
为使温度高一点,大家睡着舒服,林子枫又往火堆上填了些柴,海沙今晚沒要我抱着睡,一定是冬馨对她说了什么,她才乖乖躺在熊皮上,早早的睡了,期待着明天一起出去搬运食物,
來到她俩跟前,轻轻的挤下身去,一挨到柔软的熊皮,林子枫才感觉疲惫不堪,合上眼睛很快坠入睡眠,
洞口的木门被大石和麻藤弄得很牢固,也不用再担心巨熊的威胁,大家胃里消化着鲜美的鳄肉,如果明天再把那张熊皮取來,就可再铺垫出一块儿睡觉的地方,三人拥挤的问題也解决了,
第二天,海沙和冬馨起的很早,当一根毛茸茸的狗尾巴草搔的林子枫脖子和脸发痒的时候,才迷迷糊糊闻到烤鳄肉的香味儿,张开眼睛就看到海沙忽闪着可爱的大眼睛,蹲在自己头前,脸上扬着调皮的笑,
东西把三份早餐做好了,见林子枫醒來就笑笑,算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安,走出山洞,在溪水里洗了洗残余的睡意,看看天上的太阳,发现自己起晚了,
林子枫很担心溪沟里的兽肉被其它东西吃掉,吃烤鱼片的时候,咀嚼的很快,边吃边说“吃饱后,把洞前圈养鳟鱼的坑潭重新码起石垒,必须重新储备鲜活的食物,我要去砍些小树,制造大中小三个木拉橇,装回溪沟里的鲜肉。”
海沙津津有味地嚼着烤肉片,摇晃着那支狗尾巴草,
太阳已经挂在半空,按照上次的方法,林子枫折倒很多树木,这回需要的数量不多,并沒耽误太多时间,等把用來托运兽肉的三个粗制木拉橇做好,海沙和冬馨也把坑潭码完了,那里又回复了被野熊破坏前的形状,林子枫告诉她俩要抓紧时间,别等到了溪沟,下面只剩一堆兽骨,就白忙一场了,
这次带冬馨上路,是想多搬回些食物,为了生存,让她跟着冒险也是在所难免,她拖着那个适合她体力承受的小木拉橇,走在海沙前面,林子枫则拉着最大的木拉橇,走在冬馨前面,这片树林,林子枫和海沙走过两次,当用木杆挑开挡路的毒蛇时,只有冬馨表现的紧张不安,
在树林中行进的队形是林子枫特意规定的,海沙握着一把手枪,有野兽袭击时,可以在关键时刻射击自保,密林枪还挂在林子枫的背上,离开山洞的时候,将两把手枪留在了那里,又把洞门压得严严实实,以防万一,以防一个激动,将子弹打完了,
渐渐的能听到前方潺潺的溪水声了,林子枫又加快奔跑的脚步,希望早点冲出树林,进入豁亮的溪边,“停”林子枫把木拉橇立刻丢在地上,生怕绊倒身后的冬馨,急停还是让冬馨失去平衡,脑门撞在林子枫的后背上,差点摔倒,那双大眼睛慌乱的向四周张望,
海沙趔趄了一下,急忙蹲下身,也不说话,她知道林子枫突然喊话,就是察觉到了危险,林子枫立即示意她俩别出声,全部蹲伏在地上,
浑身的寒毛都直立起來,尤其是小腿上,像炸起了刺,
这会儿,林子枫竟然见到了一只,蜿蜒在十米处的树枝上,吐着芯子注视着三人的巨蟒,“不要起身,更不要跑。”一边小声叮嘱海沙和冬馨,一边思索对策,
她俩也捂着嘴巴和胸口,有点作呕状,尤其是冬馨,像一个初次怀孕的大姑娘,她真要在这样的岛上怀孕,直至分娩都是在让两个生命冒险,青灰色的大蟒林子枫以前在亚马逊的时候见过不少,即使体型巨大,也只是给人冲脑的惊悚,
可前面突然出现的,却是条少见的黄金蟒,黄金蟒并不是金黄色的,好似黄色的南瓜,刚被打削去皮,白白的多边形削切面周围,横着一道黄色瓜皮,其实,这是一种白蟒,真若残酷的比喻,就是一个非洲黑人,全身患了白癜风,突然跳现眼睛,使人翻滚的恐惧中粘连着倒胃,
这个时候如果有刘杨在,凭他在拔刀流上的造诣,一刀出去,绝对能够将这条蟒蛇斩成数段,但是林子枫修炼的是体术流,对付这种以柔韧著称的蛇类动物时,就显得有点鞭长莫及了,
这条白蟒并沒多大,从它中间的粗度推断,不到两米的身长,却很年轻肥壮,树林到溪边的出路就这一条,三人无法前进,更不能后退,用木杆去挑开它,无异于用钓鳟鱼的工具去捉鳄鱼,滑稽且危险,
它不会轻易放林子枫过去,在它看來,海沙和冬馨都是中意的猎物,极有可能发动攻击,握紧手中腕粗的木杆,林子枫蹲伏着慢慢向白蟒靠近,它见过來的是林子枫,而不是海沙和冬馨,稍稍有些不满,拱起了头,展示它红宝石般晶莹的眼睛,也许在同类里,它是个漂亮的家伙,
但林子枫浑身的寒毛还在一耸一伏的抖动,承受着它身上警戒色的视觉冲击,白蟒很气盛,居然从树枝上弹下來,主动爬过來,打蛇击七寸,纯属纸上谈兵,就算有尺子,也不会过去测量,多年的战场厮杀,使林子枫习惯的认为,攻击对手的头部,才是最干脆的索命,
白蟒晃动着身子,在树下的落叶上甩着波浪线,吐着嘶嘶的芯子,鳞片沙沙作响,朝林子枫扑來,摸准它晃动的规律,推算出击中的交汇点,论圆了胳膊死死的砸下去,正好打在它脑瓜完,林子枫走到海沙跟前,双手捧起她的小脸,拇指磨了一下她娇柔的眼皮说“你和冬馨凉只要抬起橇把,掌控好平衡就可以了,我做动力输出的车头。”她眨了眨楚楚动人的大眼睛,冲林子枫点了点头,
肥厚的熊皮被林子枫包裹在赤露的上身,防止粗大的麻藤拉橇时陷进肉里,从溪边到树林这一段路程,不是特别好走,脚下坑坑洼洼的石子,使木橇颠簸的厉害,进入树林,三个木拉橇滑动起來就沒那么困难,幸好有张结实的熊皮,不然肩膀上的肉会被麻藤勒的开花
这么多裸露的鲜肉,拖在树林里走,是相当危险的,林子枫脸上洋溢着笑容,心里却紧张的很,真有野豹山猪之类的窜过來,希望扑咬橇上的肉或自己,海沙还好,多少会点体术,但是冬馨可就惨了,伤还沒有好不说,她是三人中唯一一个不会杀人的人,我现在感觉很笨重,被厚厚的熊皮束裹,肩膀上套着多根粗壮的麻藤,影响第一时间反击的效率,
拽着最大的木拉橇走在前面,像套着三辆马车的老牛,能拉动却跑不快,海沙和冬馨的身体太过柔弱,天生是一副小家碧玉的骨骼,走了这么远的林路,很辛苦也尽了力,
从脖颈鼓起的血管,她俩看林子枫拖着一千多斤鲜肉,走在前面不容易,就沒按照林子枫说的那样,仅仅控制住木橇的平衡,而是偷偷的用力,一起拉拽木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