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琮转脸斜视了一眼魏延,说:“我正在察看地势呢,传我的命令,所有马匹原地停下,休息一会,等待命令。”
时间不长,大约就是等了半个时辰,士兵们补充了一下水分和干粮,天色也就昏暗下來。
刘琮转脸吩咐魏延几句,然后逐个检查一下亲兵们,见他们都换上了匈奴士兵装束,再看看自己,看见自己也是打扮成了匈奴士兵,就嘟哝道:“卧槽,想不到还要当几天匈奴士兵,呵呵呵呵。”
嘟哝道这里,拍拍腰佩皇赐宝剑,又嘟哝道:“这就是证件,天下有几个人能佩带。”
说着吩咐:“拉单费,进城,进城以后直接到衙门,到城门和衙门的时候,就照我说的回话,不得随便说话。”
原來这匈奴小头目叫拉单费,这拉单费听了刘琮吩咐,连忙答应着。
于是,刘琮一行人马将这小头目拉丹费夹在中间,离开大队荆州铁骑,往北地郡城南门而來。
【再说这匈奴单于于夫罗死后,他的儿子就统领了所有人马,一路往西逃窜,前边说过,正逢天下大乱,边塞许多城镇一时陷于混乱无人管理状态,这于夫罗的儿子就自封为右贤王,占据了北地郡,到现在,在这里已经经营了五年多时间了。
右贤王在这里混了五年,经营的不错,已经有了一支三千人马的骑兵,还有五千多人的步兵,就这样一支上万人的队伍,将右贤王的腰杆增粗了不少。
西边马超,南边羌胡,还有多年就在长安驻守的钟繇,以及北边云中郡以外占据着大片土地的鲜卑单于木榻,都多次派人与之交好。
前边还说过,曹操逃到长安以后,组织谋划了这次两路出兵夹击刘琮的战争之前,也派使者过來拉拢匈奴右贤王,请他从北地郡出兵东向,渡过黄河泾河,进攻邺城。
曹操还许诺右贤王道:“事成之后,黄河以西,以北地郡为中心方圆上千里的地面,都有匈奴右贤王统辖。
但是,右贤王从他老爹的时候就吃过曹操的亏,所以看了曹操的來信,就嗤之以鼻,想着不予理睬。
但是,又想到带领十万精兵镇守北国的曹彰,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自语道:“谁知道这令曹彰能否战胜刘琮。
恩,一般情况下,刘琮是完了,曹彰的十万精兵从幽州并州杀出來,曹操的十万西凉精兵出潼关杀向洛阳,两下夹击,这是二三十万人马啊,刘琮就是有钻天的本事,如何能战胜曹操。”
这右贤王思想到这里,又想到了刘琮:“听说这刘琮是天神下凡呢,从出山以來,百战百胜,所向披靡天下无敌,就是曹操,都数次败在他的手下,最近鹊尾坡一战,刘琮就将曹操杀得丢盔卸甲,几乎无路可逃,最后化装成荆州兵逃到了秦巴山区,才捡到了一条性命,哎呦呦呦,刘琮是在是有本事。”
右贤王想到这里就头痛起來,到底答不答应和曹操联合对付刘琮呢,右贤王思來想去决定不下來,就捂着额头问军师。
军师倒是痛快,说:“大王,这有何难,只管答应下來,让曹操和刘琮厮杀去吧,我们就在这里坐山观虎斗,等着看着曹操和刘琮,不管他俩是谁胜了,我们就帮助那获胜的一方,带兵出去,检点便宜就是了。”
右贤王一听脑子就开了窍,于是就吩咐军师写回信,请曹操的使者带回去,他在信中满口答应曹操,说是自己马上出兵,请丞相只管进军,说不定丞相还沒有攻克函谷关,我军就占领了并州。
就这样,打发使者走了以后,右贤王就派了小头目拉丹费带领一百骑兵到黄河边巡哨,一是做样子给长安的曹兵看,表示自己已经出兵了,主要目的呢,是为了让拉丹费在这里探听中原曹操曹彰和刘琮厮杀的战斗情况。
事情也凑巧,刘琮带兵绕道要过來从北边进攻长安,想不到也到了沙尘暴,更想不到将这右贤王的心腹小头目拉丹费生擒活捉了,还强迫着这小头目拉丹费给自己带路,杀到北地郡城來了。
此时已是吃过夜饭大以后,快到一更天了。
北地郡衙门正厅的侧室中,年青的匈奴右贤王【【费兰正斜躺在铺着骆驼皮的地面上,翘着二郎腿,捏着一根草棍剔着牙齿,眼睛望着蜡烛火头想事情。
这匈奴右贤王的日子也是不好过啊。
别误以为世界上当官的日子都好过,不是那样回事,咱不说这二年当官的,不多说,只说一两句。
这二年的当官的日子也不如我们想象的那样好过,为什么说呢。
只要当上了官,他就不满足,嫌自己官职太低,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來,于是就挖空心思往高官位置上爬,这是第一不好过的原因。
第二呢,想着贪污,有时候恨自己贪污的太少了,有时候又担心自己贪污的太多了被人举报,逮住。
第三呢,美女情人,一个,两个,三个??????需要钱,有钱,如何分配,房子,存款,实名制??????这乱七八糟的事情实在是弄得当官的人不好过,过的不痛快,不爽,不潇洒。
这是这二年的当官的日子不好过现象。
东汉末年当官的日子就好过了吗。
也是不好过呢,按道理说,只要是个官,就强过卖水烟。
但是,大家看看,东汉末年最大的官是汉献帝刘协,刘协的日子好过吗。
最有权势的官是曹操,曹操的日子好过吗,都不好过。
既然最大的官日子都不好过,下边的那些中级低级小毛毛官僚们的日子就更不用说了。
既然是这样,北地郡匈奴右贤王的日子肯定也是不会好过。
这不是,此时这右贤王正一边剔着牙齿,一边看着灯火想心事,随他此时已经吃饱了喝足了,身边还有三个丰臀肥乳的胡女伺候着,但是,心事还是要想的。
右贤王此时在想着四个人,一个是刘琮,一个是曹彰,一个是曹操,一个是黄河北边云中郡那里的鲜卑单于木榻。
对了,右贤王想的,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自己派出去在黄河这岸,巡哨的心腹小头目拉丹费,“出去十几天了,也不知道探听到了什么消息沒有。”
右贤王费兰想到这里,就想起了鲜卑单于木榻:“十几天以前,他就回信说是让我准备好了,单等内地刘琮和曹操曹彰厮杀起來了,不管谁胜谁败,只管从两路出兵。
说是他从云中郡出兵占领幽州,一路南下;请我从北地郡出兵,一路南下,占据了并州之后,再往南进军。”
右贤王想到这里,自语道:“这鲜卑木榻单于,他奈奈的,不是个好东西,虽然他信誓旦旦的说什么,只要我们两路大军从北方杀过去,谁占到的土地就归谁管理,可是,我的人马少啊,怎么办,总不能让他自己独吞了中原的大片土地吧。”
右贤王弗兰考虑事情很会从实际出发呢,他知道自己的实力太弱:“不要想着一口吃个胖子,胃口太少吃的太多会撑死的。
恩,不管怎样,不用和木榻那小子打招呼,只要是曹彰和刘琮厮杀起來了,我就出兵占领并州,这就叫趁火打劫,但是??????拉丹费那小子,怎么还不回來呢。”
弗兰右贤王正在这里焦急,门外就报告说:“大王,小头目拉丹费回來了,此时正在门外候着,等待大王召见,说是有重要军情报告呢。”
弗兰右贤王一听,急忙吩咐:“大厅里接见,命他赶紧进來。”
于是,弗兰右贤王起身披上一件袍子,到大厅里坐下來,等着接见心腹小头目拉丹费,听他汇报重要军情。
只听得呼啦啦啦一阵声响,门开处,进來十几个大汉,当先一个大汉好像一座山峰立在屋子中央,遮得屋子一片昏暗。
右贤王打眼看时,这件这条大汉目光似电,直射自己,身上裹着一架匈奴袍子,腰间扎着黑色带子,下佩一把皇赐宝剑,一双尖嘴高跷的匈奴皮靴踏在地面上,显得这好汉稳重如山岳一般。
好汉后边黑压压的站立着十几个亲兵,立刻给了右贤王一种喘不过气來的压抑感。
右贤王一见,不自觉的忽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失声喊道:“你们要干什么,拉丹费呢。”
“在这里呢,主子。”拉丹费一边答应着,胆怯的向前一步。
刘琮见了,伸手将拉丹费挡在后边,对右贤王说:“我就是刘琮,过來找你有要事商量。”
“刘琮,刘??????治中。”右贤王弗兰一听,这样嘟哝着,将身子往后退着,退到墙壁跟前,一屁股坐了下來,挓挲着两手,不自觉的要摸出腰刀來。
梁柱儿赖胖子见了,飞步向前要护住刘琮,刘琮伸手将他两个别到一边说:“一边去,不准乱动,我正有话要和右贤王说呢。”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