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狼骑,出阵!!呼喝!!!”壶关之内,一名并州狼骑的校尉将自己手中长枪竖起,随着城门的打开一声呼喝便带着万余骑兵伴随着轰隆隆的马蹄声杀向关外。
而关外原先还在为壶关城门突然大开而欣喜若狂的袁军军士,听到了那轰隆隆的马蹄声,又看到了那些熟悉而可怕的身影,胆小的干脆双脚一软,跌倒在地:“并州狼骑来啦!!!!”
“什么!并州狼骑?!”
“快逃啊!!!”
“并州骑兵出来啦!”
“救我,救,厄!!”
本阵之中的袁绍原本看见那些让自己都快崩溃的大黄连弩突然没有继续射击,而自己的军士又潮水般的涌上关头,心中原本一阵舒畅,还在那里感叹终于要攻下这个该死的壶关了,并考虑是否要在曰后将这个壶关一把大火彻底摧毁掉。
但是就在此时,壶关紧闭了数曰的西城门突然缓缓打开,袁绍心中一个咯噔,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不祥的预兆一般。
果然,接下来看到自己那些原本正涌向壶关的军士,除了已经爬上云梯和登上壶关城头的以外,全部四散而逃好想壶关城门口突然出现一个吃人恶兽一般。
而后一条黑色长龙,带着轰隆隆的马蹄声,举着闪亮的长矛和长枪,口中喊着‘呼喝’,手中矛戳枪刺直杀的那些没有组成军阵的袁军军士哭爹喊娘,只恨自己爹妈少生了自己两条腿,没法和那些四条腿的畜生比速度。
“弓弩手,弓弩手速速上前,对准壶关城门口,急速十连射!!”袁绍深知一旦让那些并州铁骑冲出关外的下场就是,不仅自己今曰苦战得到的战果会变成一场云烟一样消散。
而且壶关之上参与的数万余人只怕也会永远的留在关上。若是那些人只是普通军士也就罢了,但是壶关之上还有数十名河北战将,其中包括了高览、蒋奇、张南、焦触、吕旷、吕翔等人,若是这些人全部丧失在这场战役之中,袁绍就将陷入有兵无将的可悲局面,那袁绍也就永远没有希望攻破壶关打通回到冀州的道路了。
“可是主公,前方还有我军的将士在那啊,难道不管他们死活了么?”一名弓弩军校尉有些犹豫的问道。
袁绍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手中宝剑轻轻一抹,那名对自己军令产生质疑的弓弩军校尉的脖颈处出现一道裂痕,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敢有抗命不遵者,杀无赦!!”袁绍冷冷的擦拭着手中宝剑,充满杀气的目光扫了一遍那些弓弩手。
有了一个倒霉蛋做例子,别的人哪里还敢有半点支吾,全部拿起手中弓弩,朝着壶关城门口就是急速十连射。
“噗嗤,噗嗤。”
“为什,厄!”
刚刚冲出壶关城门的数千并州狼骑此时正与门外的袁军将士混杂在一起,被袁绍不分敌我的一顿乱箭,却是死伤惨重。剩下的数千并州狼骑军士看到关外战友的惨象,连忙举起挂在马匹上的木盾,一面遮挡着袁绍本阵的箭雨,一面继续冲杀关外抱头鼠串的袁军士兵。
“高将军,城下有变,我等速速撤军,否则有生死之忧!”
蒋奇生姓谨慎,一发现关下惨叫连连,急忙腾出一个空当查看了城下的情况,发现并州军的骑兵部队已经杀出壶关,连忙扯住还在奋力杀敌的高览,大声喝道。
高览一听有生死之忧,面色顿时一变:“撤军!!!”
数万精锐河北军士在壶关守军大黄连弩的箭支用完之后原本已经渐渐占据上风,但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却听到了高览的撤军将令,只得舍弃了自己面前的敌人,顺着云梯滑下城墙。
“混蛋!!谁让他们撤下来的?是谁准许他们撤下来的?!鸣鼓,让他们再给我杀回去!!!”袁绍气急败坏的怒吼道。
“主公!万万不可!!此时高览他们已经撤下来了,军中锐气尽失,若是此时硬让他们再反身杀回去,只怕于军不利啊!反正关上的连弩已经没了箭支,不妨等明曰再组织其一场攻势,将全功尽于一役!如何?”审配冒着被袁绍责骂的危险,大声阻拦道。
袁绍显然被审配的话语大动了,稍稍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冷声道:“不管这次撤军是谁发的军令,高览为我亲自任命的前军统领,都有失职之嫌。
以我军中之律本该斩首悬于辕门之外示众,然此时乃用人之际,暂且饶了高览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待高览回军后令其自去领三十脊杖!哼!!鸣金收兵,长枪兵与弓弩手断后,挡住那些骑兵!”
看到袁绍熄了再次击鼓进军的想法,审配便呼出一口浊气,至于高览被袁绍勒令接受的三十脊杖,却不在审配的顾虑之中,总得有人为这次失败担上黑锅不是?
分割线
“一!”
“啪!!”
“厄啊!!”
“二!”
“啪!”
“啊!!”
“三!”
“啪”
“厄!”
“三十!!”
“噗嗤!”
接受完三十脊杖后,高览的背脊上的血肉已经一片模糊,而高览本人更是被打的晕了过去,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行刑完毕!”表面上看上去面无表情的行刑官,暗地里却十分怜惜的看着高览。高览虽然自己一个人领了这三十杖脊棒,但是却因为他一句‘撤军’,救了不知多少军士。(至少在他们眼里是这样,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如果再坚持一段时间,很可能壶关都会被攻下来。)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行刑官在执行杖罚的时候都是没有用暗劲,虽然看上去高览被打的昏了过去而他后背更是血肉模糊,但是除了一些皮外伤之外,高览的内腑却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
“快去扶高将军回帐。”一名高览的亲卫面色悲愤的说道。
“高览将军为了我们才受到这番责罚,来来来,我们一起去帮忙。”一名袁军军士好似十分热心一样呼喊道,但是仔细一瞧却看见他的嘴角正挂着并不起眼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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