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咕嘟咽了口唾沫,强忍住差点露出来的猪哥嘴脸,心里边暗暗大呼吃不消啊吃不消,原本还以为信阳这丫头平时那不经意的媚态就像在勾人,现在才知道这丫头的媚功,怕是可以跟那什么魔门圣女啥的不相上下了。
怪不得曹寿那丫的那么早死,怕是那个原本身子骨就让吃喝玩乐给淘得半空的家伙的确是遭不住这样的狐媚女子啊……窦琰不由得扫了一眼那在宴饮席间手舞足蹈,频频举杯的曹寿,不无恶意地揣测道。
“既然如此,那小妹就多谢姐姐的美意了。”窦芷清亮的水眸一转,扫了窦琰和那信阳一眼,仿佛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甜甜一笑,向着那信阳谢道。
嗯?窦琰没想到自己妹子怎么突然之间变了卦,诧异的目光落到了窦芷的脸蛋上,却只看到妹子露出了一个有些古怪的眼神。“哥,这可是信阳姐姐送给妹妹的,你该不会不许妹子拿吧?”
“呃……我说妹子,这个,算了算了,你爱拿就拿吧,反正不是我掏钱。”窦琰张了张嘴,看到旁边信阳那双美眸似乎透着一股子威胁,赶紧打了个哈哈道。既然你非送不可,拿了也无所谓。
“哥你这是什么话?”窦芷不由得瞪了兄长一眼,转过了脸来向着听到了这话正暗咬银牙的信阳公主劝道:“别理我哥,他就是这样的人……姐姐来,我们过来点说话。”两个丫头片子居然就挤到了一旁边去小声地嘀咕着什么,偶尔发出悦耳地低笑声。
窦琰呆呆地瞅着这两个丫头半晌才回过神来,这叫什么事嘛,窦琰悻悻地把注意力全转在了食案上的美食上边,心里边愤愤地想到了后世的一句俗话:穷养儿子富养女还真没说错,看看自家妹子,居然被个小玉镯子就这么给收买了?见色忘友,不对,应该是见玉忘兄才对。
看样子自己以后要加强对妹子的素质教育,不能让她老把眼珠子落在金银财宝上面,而是要明白啥叫德智体美劳,啥叫不受嗟来之食,啥叫收礼不收脑白金?嗯,总之不管是脑黄金还是脑白金还是玉镯子啥的,都不能吃了就嘴软,拿了就手软。
要做到心硬如铁,不吃白不吃,吃了照样要摆出一张公事公办的嘴脸,这才是二十一世纪党员的优良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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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季常再次华丽丽地上场了,这位大汉海豚音的演绎者和海豚腔的演唱者再次登场,一曲不知道是啥玩意的东西让窦琰仿佛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在电脑视频上看到了环保组织的人员偷拍的关于海豚宰杀的场面。
不知道有多少如花似玉的少女听得花容失色,又不知道有多少原本倾慕这货的少女之心彻底凌乱,总之,离得很远的窦琰很是兴灾乐祸地笑个不停。
“天哪,表哥真是,好好的宴饮,让他给搅得……”信阳公主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小声地嘀咕道。“芷妹,以后你可得小心点着,别被这家伙的嗓子给吓坏了。”
窦芷听到这话亦不由得两颊生晕。“姐姐休得笑话,他做甚子,关妹妹何事?”
“妹子害羞了?”信阳公主不由得掩唇低笑道,美眸扫一眼在那看得兴灾乐祸的窦琰,不由得撇了撇嘴,这个家伙,果然人品很那啥。
“姐姐莫不是喜欢我兄长?”
“嗯?你说什么?”正把心思落在窦琰身上的信阳公主闻言不由一愣,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窦芷那双清彻如溪的眼睛,年长窦琰岁余,老歼巨滑的信阳一时之间居然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言辞,或者该说,她根本就无法反驳。
“呵呵,小妹知道了,看来小妹果然没有猜错。”窦芷本身就是个慧质兰心的姑娘,方才只不过是有些猜疑,而现在,却已然能确定。
信阳公主本就不想否认,但是毕竟也是姑娘家,脸再嫩也不可能厚着脸皮说自己就是喜欢上了你哥,这会子偏偏又让窦芷给点破了。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的信阳强撑着胡乱扯了个借口之后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这里。
“公主殿下,怎么这么早就起了?”方自意犹未尽地看完了陈季常的歌舞表演的窦琰突然看到那信阳公主慌慌张张地从自己身前走过,不由得招呼道,却不见信阳公主有半点反应,反倒是离去的脚步又快了几分。
“喂,这丫头又闹什么毛病,妹妹,她这是怎么了?”一扭脸,看到了妹子带着一脸诡笑地走到了自己身边坐下,窦琰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你想知道?”窦芷得意的抚弄着那已然戴在了腕上的玉镯子,眉飞色舞的表情就像是个打了胜仗的将军。
“哟,你这丫头,什么时候知道卖关子了?”窦琰不由得乐了。
“这事可是跟哥哥你有关,怎么,难道你就不想听?”窦芷笑眯眯地反问道。
“跟我有关?该不会是那丫头又说你哥我什么坏话吧,是不是?”窦琰挠了挠头皮,看到那信阳妖娆的身影已然溶入了人群之中,只得悻悻地收回了目光。
窦芷原本笑意满盈的脸蛋不由得一脸的黑线,抄起了自己的筷子冲窦琰恨恨地比划了半天。“看样子,你还真像信阳姐姐说的一般,是块木头。你还真当人家公主就因为想跟小妹拉关系,才送了这么贵重的见面礼不成?”
“呃……妹妹,你该不会是逗为兄吧?你的意思是说,那丫,嗯,信阳公主她看上我了?”窦琰一脸不可置信地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尖。听到了窦芷这句再明显不过的话,再不明白,那窦琰还真是智商指数标志在二百五十的蠢货了。可问题是,那丫头似乎就没给过自己啥好脸色,怎么突然就变成喜欢自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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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没功夫逗你玩。”窦芷白了自己老哥一眼,压低了声音,在窦琰的耳边一阵嘀咕,窦琰不由得呆了,脸上的表情相当丰富。心里边翻江蹈海,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脑海里边尽是那信阳公主与自己相处时的一眸一动,羞、喜、嗔、怒的娇媚姿容。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么个千娇百媚,浑身心眼,玩赢了馆陶长公主,青史留名的信阳公主,居然看上了自己,而不是曹寿那个干巴瘦猴的小子,这倒真让窦琰在吃惊之余,不由得暗暗得意。
这位信阳公主可不仅仅是天子的爱女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她乃是黑脸小正义刘彻的嫡亲长姐,自己真要把她给泡到了手,到时候,自己岂不是多了接受那黑脸小正太的机会?到时候,跟那小家伙打好关系,作好工作,自己家人的安全,总归是有了更大的保证。
虽然这么算计起来窦琰觉得自己有点卑鄙,可天底下有谁做起事情来会没有目的?泡妞自然是要享受爱情的欢乐,结婚自然是为了两人能够相守一世,顺便传宗接代啥的,这些也同样都是目的,只不过意图不同而已。
“想不到信阳公主这么个傲气的人也能看上我哥。”窦芷倒是很喜孜孜地为自己的兄长高兴。“哥,反正您也还没有婚约,干脆就娶信阳公主行了。”
听了这话,窦琰真有点哭笑不得:“……妹子,这话想想可以,可不许乱说。”
“莫不是哥哥你看不上信阳姐姐?”窦芷顿时瞪圆了杏眼。
“这倒不是,不过你想想,她可是一位深得天子之宠的公主,知道曹寿吧?堂堂的平阳侯世子,他爹向天子提了亲,可天子却婉言拒绝了,你哥我现在功不成名不就的,想要娶公主,可不是那么轻巧的事情。”窦琰笑了笑,端起了酒盏一饮而尽。此刻,宴饮的主场地是愈加地喧嚣了起来,看架势,那些勋贵子弟见到来了那么多的未婚少女,不显摆显摆下自己的本事,以期获得其中某位女姓的亲眯那才叫怪。
窦芷眸眸一转,击掌笑道:“哥哥你不用担心,等父亲得胜回了长安,肯定会得天子大大的赏赐,到时候让父亲提出来就是了,想来,既然信阳姐姐也喜欢哥哥,应该不会反对的。”
“哟,我们家的小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窦琰一副很震惊的表情,换来的是窦琰悻悻的粉拳。“大哥真是坏蛋,拐着弯儿骂人家笨。”
“什么话,为兄乃是夸奖你呢,呵呵,好了别闹了,快吃吧,咱们再呆一会也该回去了,毕竟府里就娘亲一人。”窦琰笑着挨了两下,反正这丫头也没什么力道,就当是让小猫挠了两爪,咱现在心情很愉快,不计较。
在窦琰与妹子去向那喝得七歪八扭的陈季常道别的时候,信阳公主正被一群小姐妹簇拥着,看到了窦琰与那陈季常道别之后,把目光向着这边投了过来,信阳公主就觉得自己的脸蛋上仿佛让人拿烛火给撩了一下似的,瞬间烫了起来,赶紧避开了窦琰的视线,可又觉得自己凭什么,再抬起了眼眸时,却只看到窦氏兄妹那渐渐地消失在草木掩映的小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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