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水师半渡而击,将马克西穆斯堵在海峡之中,马克西穆斯空有三万如狼似虎的主力,但是面对越国人的战船,他却没有还手之力,更在越国战舰上霹雳车的集中打击下当场身亡,大将伊帕戈苏斯肝胆俱裂,看着被击穿的战船不断的进水,再也没有一点斗志,当即下令投降。
消息传到拜占廷城下,正指挥两个罗马军团、两个雇佣军军团与戈尔狄安对阵的亚鲁利努斯心神大乱,指挥失当,被经验老到的戈尔狄安抓住机会,突然发起进攻,一个条顿雇佣军营最先杀入阵中,他们半狂化的战斗激情适时的击垮了叛军的斗志,战斗很快就结束了,亚鲁利努斯被条顿军团的一个百夫长斩杀,大军崩溃,随即向戈尔狄安投降。
戈尔狄安以意想不到的轻松解决了战斗,把老头惊得目瞪口呆,看着眼前一片片跪倒的叛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消息随即以最快的速度传到罗马,元老院欣喜若狂,他们在罗马广场上把胜利的消息传达给市民们,市民们也喜不自胜,他们纷纷把功劳归结到莫米娅的身上,正是她力主与越国人结盟,这才在越国战舰的帮助下力挽狂澜,挽救了罗马。他们自发聚拢到皇宫周围载歌载舞,表达对莫米娅的敬意。
罗马皇帝昆图斯喜滋滋的走进了皇宫,他的皇后莫米娅正抱着亚历山大的遗腹子菲力普?塞维鲁晃悠着,嘴里哼着儿歌,胖乎乎的菲力普躺在她的臂弯里,本来已经快要睡着了,一听到昆图斯的脚步声,又睁开了眼睛,咧着小嘴,冲着昆图斯张开了手臂,嘴晨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昆图斯笑着迎了上去,将菲力普抱了过来,高高举起,菲力普兴奋的大笑着,涎水从嘴角流了下来,滴在昆图斯的脸上。莫米娅笑盈盈的看着他们俩玩耍,脸上充满了温馨的笑容。
亚历山大的死对她是个极大的打击,她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后悔自己没有像以往一样跟着亚历山大出征,第一次放飞,没想到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她后悔莫及。如今昆图斯在她的帮助下坐上了罗马皇帝的宝座,感恩图报,不仅娶她做了皇后,还将大部分的权利都交给她,更重要的是,他还将菲力普收为养子,许诺等菲力普长大了,要将皇位传给菲力普。
按说菲力普是亚历山大的遗腹子,就是昆图斯的孙子辈,收为养子似乎有些错了辈份,不过罗马人不讲究这些,亚历山大是他前任皇帝埃斯伽巴路斯的养子,其实他们只是表弟兄关系。
昆图斯和菲力普疯了一阵,这才让奶妈把他抱走,挽着莫米娅的手臂,走到窗前,指着沸腾的街道说道:“我们打赢了。”
莫米娅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两行泪珠却从精致的脸庞上滑落。罗马人胜利了,罪魁祸首马克西穆斯父子死了,可是她一心栽培的儿子亚历山大也死了,再也回不来了。如果是亚历山大指挥打赢了这场战争,那该有多完美啊。
只是这些话她不好对昆图斯说,昆图斯虽然没什么野心,也足够谦逊,但是他毕竟是个男人。莫米娅只能在自己心里遗憾,却不能在脸上表露分毫。让她更加吃惊的是,她本来以为孙绍是在糊弄她,只派了一万长途跋涉的水师能,你等着吧,萨珊人要倒霉了,他们的主力全部困在城外,泰西封城空虚,我已经派人分别波斯湾登陆,配合罗马人和贵霜人去围攻泰西封了。这次萨珊人不仅什么好处也捞不着,还要吃一个大苦头。
当时孙绍已经喝得眼神迷离,整个人几乎倒在瓦拉格献上去的美女怀里,瓦拉格对他的话将信将疑,他觉得孙绍有些自说自话,不过又觉得未必全是醉话,孙绍被围在阿克苏姆近半年了,援兵一直没来,来了几艘船,也一直在海上游荡,从来没有真正卖力的攻击过,似乎对大王被围无动于衷,如果真如孙绍所说,他对守住阿克苏姆有信心,让人反过来去偷袭泰西封了,好像也说得过去。
至少,孙绍能在这个情况下和他说话,那就表明孙绍对他没戒心,而虞安的行为很可能并非出于孙绍的授意。
瓦拉格冥思苦想了很久,觉得冒险一试,他找了个机会,当着虞安的面控告虞安监视他。他痛哭流涕的跪在孙绍面前说,大王如果相信我,就不要让人再监视我,如果不相信,就请撤掉我这个阿克苏姆王,我愿意做一个普通人,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辈子,也不想过这种担心吊胆的曰子。
孙绍很诧异,他瞟了一眼神色尴尬的虞安,沉下了脸:“可有此事?”
虞安一时没会过意来,他踌躇了片刻,点了点头。
孙绍大怒,压着火气对虞安喝道:“那你现在可曾发现阿克苏姆王有任何不轨的行为?”
虞安摇了摇头,神情十分局促,他觉得很丢人,监视瓦拉格这么久没成绩不说,居然还被人发现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发出来。现在孙绍发火了,可能未必是对他监视瓦拉格不满,而是对他的办事能力感到失望。他当然不好往孙绍头上推,只好大包大揽的认了下来,说是自己个人所为。
孙绍非常恼怒,不由分说,命令将虞安拉下去打了二十杖。二十杖下来,虞安已经起不了身了,他咬着牙,一声不吭,孙绍沉着脸,当场下令剥夺了虞安的军侯之职,以普通军士的身份待罪立功,然后让人把他拉了出去。
瓦拉格冷眼旁观着,看着虞安被两个军士架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虞安监视他的行为的确是个人所为,并非出于孙绍授意。他感激涕零的向孙绍表示了谢意,然后又假惺惺的去探望虞安。虞安没见他,只是让他告诉他说,让他小心一点,不要落在他的手里。
瓦拉格冷笑一声,放下礼物,扬长而去。又等了两天,他确定没有人再跟踪他之后,这才亲自通过密道出了城,来到了沙普尔的营中。
一见到沙普尔,他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对,沙普尔脸色阴得能滴水。
“你总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见我们萨珊人要走了,已经反悔了呢。”
“要走?”瓦拉格大吃一惊:“你们要走?”
“不错。”沙普尔打量了瓦拉格片刻,见他并无诈伪之意,这才消了些气,有些懊恼的解释道:“我们刚得到消息,马克西穆斯兵败身死,罗马人已经平定了内乱,情况对我们非常不利。我们不能再在这里耽搁下去了,要不然国内很可能会受到罗马人的报复。更何况,阿克苏姆城也太坚固了,论攻城守城,我们不是越人的对手,留在这里也没用,不如早些回去。”
“你们怎么能走呢?你不能丢下我啊!”瓦拉格禁不住叫道:“你们都坚持这么久了,怎么就不能再等几天。”
“你一直不出来,我们怎么知道你还是不是信守诺言?”
“我不是不出来,我是出不来,前些天有一个越人军侯一直在监视我。”瓦拉格解释了一遍,最后得意的笑道:“我刚刚把这个尾巴甩掉了,另外还从越王那里听到一个消息。他对我说,他派人从波斯湾登陆,要联合罗马人、贵霜人一起攻击泰西封城。他说,你们一定攻不下阿克苏姆城,哈哈哈……你不觉得这句话很可笑吗?”
沙普尔眉梢一挑,也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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