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朕知道……”杨改革淡淡的说道。
杨改革并不是历史上那个崇祯,被官僚阶级完全的圈养在紫禁城里。杨改革对物价,对一石米代表了什么清楚得很。
“……卿家那仅仅还只是算了束修,还没算其他的,比如校舍,比如笔墨纸张,比如书籍等等,若是把这些算进去,这个费用,只怕是远远不止这些吧。”杨改革说道,对于教育上的投入,杨改革自己也读了很多年数,算是有亲身感受。
“回禀陛下,是的,这仅仅只是算了,教书写生的束修,其他的校舍,桌椅板凳,笔墨纸张,书籍等开销,还远没有算进去,这数字就已经是高到离谱了,如此之高的银钱,臣每每想到,就感觉惶恐!”林钎说道,面对每年高达一两千万的教育开支,林钎除了仰望着叹息之外,就不敢多想了,这么多钱,即便他十分的想要,可也不敢开这个口,这实在太多了。
“嗯……”杨改革点点头,以目前明朝这个生产力状况,根本就不可能真正的实现全民教育,能普及一定程度的全民教育,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事了。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生产力的问题,没有足够高的生产力,根本供养不起那么多脱产的人读书。
“……那卿家可有什么想法吗?”杨改革问道。
“回禀陛下,臣以为,也只能尽力而为了,此事,虽有心,却无力啊!天下人口实在太多,实在无法供养那么多的学生去读书……”林钎很是遗憾的说道。
“……诸位卿家呢?”杨改革又问道。
“回禀陛下,臣以为,此事实在是不易,若是那么容易就能实现,也不会在我朝才有如此之盛事了,在历朝历代,这种事,都是属于飘渺无踪的事,也只有我朝,才能在陛下的关怀下在这条路上披荆斩棘,虽然路途艰辛,可毕竟在前行……”礼部尚书何如宠见孔胤植没有说话的意思,立刻马屁送上。
“呵呵,是吗?”杨改革看了看几个大臣,笑了笑。
几个大臣也都点头称是。
“……那那位卿家可知道,为什么此事难以完成呢?”杨改革又问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和生产力有关。
几个大臣面面相窥,不知道该如何来回答这个问题。
“……衍圣公可有什么想法吗?”杨改革特意发问孔胤植,这个孔胤植,自己已经不止一次给他提这方面的东西了,他也是自己曰后这方面的“代言人”,杨改革寻到机会,就给他灌输这方面的东西。
“回禀陛下,臣以为,这是供养力的问题,天下田亩有限,税赋也有限,供养不了那么多人出来读书,……陛下,此事虽然是好事,是盛事,可也不得不说,需尽力而为,不可强求……”孔胤植说道。
“嗯……”杨改革点点头,说得也还算靠谱。
“……田亩有限而税赋有限,也就是说,实际历朝历代是永远无法,也不可能完成这个宏愿,是吗?”杨改革又说道。
皇帝的这个说法,有些让人吃惊,几个大臣露出了异色。
“……我朝开国定下来的全部赋税,不过两三千万,这两三千万,若是全部投到读书教育这件事上,或许够了,但显然,我朝不可能以全部的赋税来做这件事,是吗?”杨改革聊到了这个问题,也就随口问道。
“……回禀陛下,是的……”几个人都不不开口,何如宠实在扛不住,出来回答道。
“……我朝的赋税从开国到现在,几乎都没有太大的变化,甚至还有减少,所以,要做这件事,更加的不可能,是吗?”杨改革又问道,这些问题,都是属于可以算出来,算清楚,但“算不了”的东西,杨改革一时来了兴趣,把这些,又提了出来。
“……回禀陛下,是的……”何如宠无可奈何的又答应着。
“那朕现在怎么舍得拿出那么多钱来办这件事呢?而且还是每年都这么做?”杨改革又笑着问道,这些个问题,杨改革也给他一一的点开了。
几个大臣更是面露异色。
“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几位卿家只管说就是……”杨改革鼓励道。
几个大臣更是面露难色,皇帝怎么会有那么多钱?一是盐商跌倒,皇帝吃饱;再就是皇帝会做生意,做买卖那叫一个神,做一个赚一个;再然后那就是皇帝高瞻远瞩,下手狠辣,把海上贸易抓在了自己手里,有了这几条,皇帝想没钱都难。这些都是事实,可好说出来么?
“……回禀陛下,陛下天纵英明,经营手段了得,自然就有这么多钱……”礼部尚书何如宠再次无奈站出来说道。
“呵呵呵,也就是说,若是朕靠着祖制定下来的田赋,是永远不可能来做这件事,对吗?也就是说,若不是经商,若不是想起他的办法,几位卿家想做这件事,永远是不可能,是吗?”杨改革笑着问道。
“回禀陛下,此话确实不假,若仅仅是靠田赋,不用说此事,即便是官吏官军的薪俸都难以按时支付,又何谈办此几千年上下的盛事呢?陛下,此言不假……”这次,倒是刘宗周站出来接过了话语。
“嗯,说得有道理……”杨改革点点头,说道。
房间里,有些沉默了。
皇帝的这些话确实在不住的敲打着众人的心思,如今大明朝,和以往确实有着极大的不同,户部收入远超先前,皇帝所掌控的钱财,更是恐怖,很多以前只能向,无法付诸实施的事,现在可以做,可细究里面的原因,却能得出很多令人惊讶的答案。
“几位卿家,对朕经商,办工厂,各种趋利的事又如何看?”杨改革见众人沉默,又问道。
几个人开始尴尬起来,经商这事,虽然大家都鄙视,虽然大家都口口生生的说经商不好,可实际,又有几个人家里是不经商做买卖的,以前嘛,大家都当睁眼瞎,都瞒着皇帝说瞎话,可如今……,皇帝的买[***]谁都做得大,以前那些忽悠皇帝的话,不说也罢,现在想想也尴尬。如今谁还敢把经商如何如何的话拿给皇帝听?
“……回禀陛下,没有陛下趋利,也就没有今曰之盛事,也就没有我大明的今天……”又是刘宗周站出来,朗声回答道,刘宗周虽然对这些事也是很反感,也不是很赞成,可事实就是他现在有钱办事,办这种千年难有的事,什么叫欲罢不能,这就是。
“好,说得有道理!”杨改革叫了一声好。
其他几个人都低下头。
“关于办学钱不够的事,朕还是那句话,朕会鼎力支持的,以前承诺的,以后依旧有效,曰后朝廷赋税增加,办学这方面的投入,自当逐步增加,这一点,毋庸置疑,……呵呵呵,曰后诸位卿家对这税赋可要盯紧了,若是税入增加了而这方面的投入没增长,吃亏了朕可不负责……”杨改革笑着说道。
几个人又汗颜起来,如今,欲罢不能的他们除了跟着皇帝走还能说啥?道理也好,现实也罢,都早已证实,不按照现在皇帝说的走,不按照现在皇帝的路子走,办学这事,他们就得和以前历朝历代的人一样,想以想过过干瘾罢了,如今好歹每年还有数百万两银子来办学,这办学款还有增加的余地,这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朕今曰把诸位叫来,还有一个事想问问诸位,这办学,诸位是打算如何铺开的?是整个天下全面铺开,还是有重点,还是其他?具体到州县,又是如何安排的?到乡村游是如何安排的?……”杨改革和这些人东拉西扯了半天,实际是一直不好意思开口把这个事说出来,杨改革的心是软的,可这件事,却必定要办得硬邦邦的,办的阴暗,这个事,有些冷冰冰,格外的残酷。不是杨改革不想把他办得更好,而是作为一个上亿人口的统治者,有时候,必须做出取舍,有些的手段,却也是必须的。
说出这个话,杨改革的心瞬间就冷了下来。
几个人又汗颜起来,如今,欲罢不能的他们除了跟着皇帝走还能说啥?道理也好,现实也罢,都早已证实,不按照现在皇帝说的走,不按照现在皇帝的路子走,办学这事,他们就得和以前历朝历代的人一样,想以想过过干瘾罢了,如今好歹每年还有数百万两银子来办学,这办学款还有增加的余地,这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朕今曰把诸位叫来,还有一个事想问问诸位,这办学,诸位是打算如何铺开的?是整个天下全面铺开,还是有重点,还是其他?具体到州县,又是如何安排的?到乡村游是如何安排的?……”杨改革和这些人东拉西扯了半天,实际是一直不好意思开口把这个事说出来,杨改革的心是软的,可这件事,却必定要办得硬邦邦的,办的阴暗,这个事,有些冷冰冰,格外的残酷。不是杨改革不想把他办得更好,而是作为一个上亿人口的统治者,有时候,必须做出取舍,有些的手段,却也是必须的。
说出这个话,杨改革的心瞬间就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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