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米和唐一样,都有着一副好身体,没错,尽管他岁数很大,但仍自坚持驱车来到圣莫尼卡,这也许是他退休后,要常驻的一个地方,他在这里有一系列两层楼高的、西班牙式样的平房。
他刚刚钻出了汽车,习惯地把两只装着曰用品的袋子提在左手,右手空着。他还出于习惯,把街道前后打量了一番。
街上很漂亮,没有汽车停靠,西班牙的建筑风格提供了宽敞的车道,以及略带几分宗教色彩的温良气息。
人行道路缘上的爬地虎,都让花草遮掩住了,枝叶繁茂的树木形成一个道:“狗*杂*种!”。”
那名杀手既紧张又兴奋,因为他杀死了即山姆之后最为出色的“铁榔头”,他举着枪,小心谨慎的走到了汤米的旁边,将手枪里最后一粒子弹打了出去,直接射穿了对方的头颅。汤米#米特尼克咽气了。
就在汤米咽气的当天,法兰奥斯,刚刚在他的秘密情人家里刚刚起来,并且吃着这栋房子,美丽的女主人给他做着的一份早餐。
他从没对任何人公开过他们之间的恋情,因为法兰奥斯不想把自己所爱的女人卷进家族的事情里,对方也只是知道自己是华厦大酒店的大老板。至于不想公开身份,一定有大富豪的一些难言之隐,女人想:“也许法兰有着一些秘密!”
但这个女人,米歇尔,从不像小猫一样,对任何事物感到好奇,即便是心痒痒,她也绝不主动去打听法兰奥斯的秘密,她怕自己知道之后,就会失去法兰奥斯。
在她的眼中,法兰奥斯是如此的优秀,自己能够和他成为秘密的情人,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传了出来。米歇尔一阵小跑来到了电话旁边,接了起来,随即她捂住送话口,惊讶说道:“是找你的。一个叫艾尔弗雷德的人。”法兰奥斯以前从未在她房里接到过电话。
法兰奥斯心想:“只能是出了麻烦。”因此,他做了一件他认为自己绝对做不出来的事情——他摇了摇头。
米歇尔对着话筒说道:“他不在这里……好的,等他来了我叫他给你去电话。”她挂上话筒,说道:“艾尔弗雷德是谁?”。
“只是个亲戚!”法兰奥斯说道。
他对自己的这一举动感到震惊,也为这样干的理由感到震惊:因为他不肯放弃与米歇尔一起过夜,这可真是弥天大罪。
随着他又纳闷了起来:“艾尔弗雷德怎么知道他要来这里?他找自己有什么事?无论如何,一定有什么要紧的事,不过还是可以等到明天再说。他最迫不及待的,是要跟米歇尔做几个小时的爱。”……
第二天黎明时分,天空还雾蒙蒙的,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米歇尔拿起话筒,听了听,然后对法兰奥斯说道:“是门卫打来的。他说有四个人乘坐一辆轿车,要来见你。”
法兰奥斯顿时感到一阵惊恐。他赶忙接过话筒,对门卫说道:“让其中一个人接电话。”。
菲克西奥的声音在听筒里传来:“法兰奥斯,汉默跟我一起来的。我们有一条极其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
“好的,让我跟门警讲话!”法兰奥斯说了一声,没一会便对着门警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放下电话之后,法兰奥斯警觉的想道:“自己竟然把艾尔弗雷德的电话忘得一干二净。这就是做*爱造成的后果。我要是这样继续干下去,那就连一年也活不到。”
他急急忙忙穿好衣服,奔到了楼下。
汽车恰好停在了房前,太阳还半隐半露,从地平线那里投来了曙光。
菲克西奥和汉默从一辆长长的罗尔斯罗伊斯轿车的后座里钻出来。
法兰奥斯看得见司机和另一个人坐在前面;菲克西奥和汉默顺着长长的花园小径走到门口。
“嗨!菲克,汉默,你们怎么来了!”法兰奥斯故作轻松的说着话,一边打开了房门,请两个人进去。
两个人看了看漂亮的米歇尔,一言不发的走进了屋子。
“这是我的两个亲戚,能帮我们煮点咖啡吗?”法兰奥斯把头转向米希尔说道。
“好的!”米歇尔答了一声,转身走出了客厅。
几个人随之落座。
汉默试图给法兰奥斯减轻一点打击,轻声说道:“你父亲出了点事。”
菲克西奥有些暴怒地插口说道:“汤米受到一个流氓行凶抢劫犯的枪击,被打死了。行凶抢劫犯也死了,他逃跑时,一个名叫洛奇的警察把他打死的。他们需要你去洛杉矶辨认尸体,再做些书面的事。老头子要把他葬在圣贝纳迪诺。”
法兰奥斯顿时火大起来,他踌躇了一会,心里憋着一股怒火,浑身都在颤抖。
“什么时候?”法兰奥斯问道。
“昨天八点钟左右!”汉默说道:“艾尔弗雷德打电话找过你。”
“我做*爱的时候,我父亲却躺在停尸室里。”法兰奥斯想到这些,便对自己的一时沉溺于肉欲,感到极为蔑视,也感到万分羞愧。
“我得走了。”法兰奥斯对隔间高声道。
米歇尔从隔壁走了过来。
“我父亲遭到枪击!我必须走了!”法兰奥斯说道。
米歇尔望着他那黯然神伤的面孔,她从未见他这副样子,说道:“我感到很难过,给我打电话吧。”
她知道,法兰奥斯仍然不想让她跟着去。
法兰奥斯坐在轿车的后座上,听见那另外两个人向他表示慰问。
他认出,他们都是洛克县的战士;汽车穿过马里布别墅区,接着驶上太平洋沿岸公路,法兰奥斯察觉这辆车于行动时有点缓慢。原来,他们乘坐的这辆车安上了装甲。
五天后,在圣贝纳迪诺举行了汤米#米特尼克的葬礼。
唐的家园中有自己的私人墓地,汤米安葬在老诺多万旁边的坟墓里,以表示唐对他的器重。
只有伊斯特伍德家的人和洛克县最受器重的战士参加了葬礼。特丽莎没有到场。听说汤米遇难,她又发作了一次,被送到了精神病医院。
在伊斯特伍德大宅前面的草坪上,放着一只巨大的花圈,足有一个大广告牌那么大。草坪上摆着几张自助餐桌,一张临时餐桌,旁边有几个侍者和一位酒吧侍者伺奉来客。这绝对是举哀的一天,大家一概不谈家事。
法兰奥斯却带着平静的庄重神情,接受人们的吊唁,丝毫也不显得哀伤。
第二天晚上,他坐在华厦大酒店道:“请原谅,我从未对你的命令提出过异议。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我要求你跟我商讨一个全盘计划。”
“好的!”法兰奥斯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一周后,法兰奥斯来到了山区猎屋,这在以前,是伊尔萨一家用来度假用的,不过现在它属于伊斯特伍德家族。
猎屋的一个战士开着一辆大轿车,到机场迎接法兰奥斯。利亚#霍尔坐在后座。他拉上了玻璃隔板,不让驾驶员听见他们的谈话。
“洛奇侦探又在捣鼓着要见我,他下次来就要他的命。”利亚说道。
“耐心些。”法兰奥斯说道。
“我会看火候的,相信我好了,还有一个情况。洛克镇的一伙人驻进了洛杉矶,我不知道是奉谁的命令。我看你需要保镖。”
“尚不需要,你的六人小队集中了吗?”法兰奥斯说道。
“是的,不过,这些人是不会跟伊斯特伍德家族分庭抗礼的。”利亚说道。
一回到华厦,法兰奥斯就拿出了利亚给他的一份备忘录,这是一份有关洛奇的完整档案,读起来倒颇为有趣。还有一份情报,可以据此立即采取行动。
法兰奥斯从赌场出纳室提取了十万美元,全是一百美元票面的钞票。他通知利亚,他们要去洛杉矶。利亚给他开车,不要别人跟他们一起去。第二天,他们飞到了洛杉矶,租了一辆车开到了圣莫尼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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