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马匹备好了。”子鸢已最快的速度将元玫要的马准备好,心里也是无比担心自家的公主。
元玫走去院外翻身上马,对着碧落伸出手,“本王前去观瞻南临第一美人的风华,自然也要带着见面礼,你便把这雪闲话了是不是?”子鸢用力的戳了画湄的额头一下,“仔细你的皮!若是公主知道了,将你扔回紫宸暗殿里,怕是你连哭都没有地方哭。”
画湄揉着额头,“子鸢姐姐,我这不是担心小姐吗?小姐知道了一定不会罚我的。”
元溪趁画湄不备,从后面踹了她一脚。
画湄向前一扑,“哎呦!”她捂着屁股,回头气呼呼的看着元溪,“你干嘛踢我?”
元溪噗嗤乐了,“本公主高兴,你管的着吗?”
“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个公主的身份嘛!”画湄吼了起来,“除去了这个身份,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猪!”
“你…你…你说什么!”元溪气的发抖,指着画湄,“你竟然敢说我是猪?我好歹也是一方公主,你竟然敢骂我,简直是找死!”
画湄看到元溪气得跳脚,反击道,“你本来就是猪,能吃能睡不是猪是什么?而且你还有个比猪还低的脑筋,简直就是比猪还不如!”
一旁的子鸢和碧落看着她们两个活宝,好笑的摇摇头,也不拦着就让她们闹。
元溪涨的脸红耳赤,指着画湄大骂道,“你大胆,你就是个野丫头!还敢说本公主是猪,你才是猪,你是笨猪加蠢猪!”
两个人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子鸢和碧落才上前一人拉住一个,“你们俩就别闹了,公主和苗疆王去赴约还不知道怎么样,你们别添乱了。”
元溪和画湄两人虽然很气愤,但也是知道轻重缓急的,子鸢的话音刚落,两人就齐齐噤了声。
元溪瞪了画湄一眼,甩了衣袖便向府中走去,画湄干脆扭脸不看她。
凤若璃勒住缰绳,停在送君亭前方不远处。
一个软烟青纱的女子,正端坐在亭中安静的品茗,烟气缭绕煞是好看,她知道那人就是燕华郡主。
很美,与凤若璃的大气不同的美,燕华身上是一种温婉细腻的美,这样一个人确实配的上南宫无双。
燕华抬起头看向高坐在马上的凤若璃,温婉的笑着,“长公主既然来了,便下马共饮一杯如何?”
凤若璃点头,“即是燕郡主邀请,本宫便却之不恭了。”她利落的翻身下马,几个步伐走到亭中,在燕华对面坐下。
“燕郡主信上不是说要与本宫同饮雪顶香,怎么一个人在这喝起了翠月笼烟了?”
凤若璃将手中的雪顶香放在桌上,“这翠月笼烟再好,怕是也比不上这雪顶香的滋味。”
燕华抬起头看着她,眼光依然温柔似水,“这翠月笼烟原不是我爱喝的,可偏偏有个人爱喝,我便随他一起。”
凤若璃眉头轻皱,瞬间有松开,眉眼上带着笑,“那人也是好福气了,得郡主如此美人真心相待。只不过郡主一生如此为他费尽思量,活得岂不是很累?”
“累吗?”燕华敛了笑意,“却是不累的,我思了他十三年,已然费尽了思量,如今想要收回怕是不行了。”
“十三年前郡主也不过是四岁的稚童,他也不过五岁年纪,如何让郡主费尽了心力?”凤若璃蹙眉。
燕华笑着,“长公主以为是燕华骗你所说的吗?那年他虽是只有五岁却是惊华之年,赋诗会上他以五岁稚龄击败了所有人。那时,父王抱着我指向他,说我便是他未来的王妃。我当时只觉得那人确实厉害,若我能和他一同玩耍就好了。”
“从那时起,为了配的上他,我努力在各方面做到最好。他武功天赋极高,被修缘道人收了做徒弟,可奈何我出生时胎里不足早产而生,无缘修习武功内力,于是我便苦钻剑法和兵法,我想着他那样才满惊华的人,该是不至于南临帝王之位,我学这些总能帮上他。你说,这样的我费了十三年的思量可是真的?”
凤若璃并没有说话,她从不知道燕华,是因着南宫无双才变得现在如此的惊艳。四岁时便定了心思,一生为他努力着。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能和燕华相比。十三年寒暑交替,别人还被父母捧在手心,快乐玩耍的时候,燕华已经在为了配上一个人而努力着。
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针织女红无一不会,兵法权谋也是尽在掌握,这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做到!只为了能配的上,从小便这样费着心思情意。
凤若璃心里突然抽痛,她也曾为了南宫无双来带了异世,燕华的十三年,她却是十五年。可燕华的十三年生命中却只有南宫无双一人,而她的生命中从来不只是为了一个人。
在这点上,她是比不上燕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