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梦手伸到半空,突然想到什么又缩了回去。
他是谁?不用毁梦再说明,在场的人都能猜到了!
毁梦当年亲眼看到他眼也不眨,表情不变的残杀畅家所有人,至今都印象深刻,当时他还记得,自己很得意!
畅杰觉得世界在崩溃,眼前闪过一幕幕和父亲嬉戏打闹的画面。
为什么会这样,他已经原谅他了,因为是他收买他,他才去杀人的,可是……他为什么,不畅杰摇头,肯定是毁梦在说谎!!
自己要死了,也要让别人不快活!!一定是!!
他们父子的关系才不会被他这个外人挑拨离间!!
不管将来如何,他现在只想杀了毁苍,为畅家几十人口报仇。
静寂中,突然响起施佰春懵懂的声音,“怎么这么安静?”
大概是一时糊涂,沉默了一会她又说,“已经到晚上了?”潜在含义就是可以吃饭睡觉了……
畅杰听到这话差点晕菜。
“哈哈哈哈!!外族人果然有趣!!”畅杰的父亲看着施佰春哈哈大笑起来,直接从毁梦身上拆过过去走到他们面前。
毁梦被他硬生生踩到吐血。
他身后的黑狱也从毁梦身上踩过去。
只不过……毁梦还在地上喘气…………
“你是……”禹翼看了看他,有看了看畅杰:“长得挺像。”禹翼的总结。
施佰春眨了眨眼睛因为是药人她百毒不侵,只是眼睛比较脆弱才中招了,一刻钟的功夫她就自己解毒了,看着男人她也点头:“你是畅杰的父亲?”
男人点头:“谢谢两位一直照顾我家宝贝。”
施佰春从禹翼身上跳下来拿出匕首对着他:“畅杰让我替他报仇,报完仇他就跟我走。”
远处被五骄阳挡住的青年晕了,他什么时候说过要跟她走了?
“跟你走去哪儿?”男人脸色黑了。
“跟你无关。”
语毕施佰春快速出手。
后方的畅杰眼看施佰春那锋利的天袭匕首就要刺到他父亲身上不顾一切的冲出去,那速度连五骄阳都挡不住。
禹翼摸着下巴,这个畅杰其实挺有潜力的,只是被人呵护的太严密所以看起来才会那么弱。
畅杰握住施佰春拿着匕首的手臂:“他是我爹,不是仇人,仇人只有毁梦!!”
“你确定?”施佰春收手,看向毁梦把匕首递给畅杰:“你是自己报仇,还是我去……”
“……”畅杰考虑一会儿,还是接过匕首。
走到毁梦面前,他却迟疑了,眼前这个人十恶不赦,可是他却下不去手,毕竟他没杀过人。这是第一次……
举起匕首,毁梦眼中闪过一丝邪恶的光芒,施佰春捕捉到这一点,冲到畅杰面前,握住他的手往敌人心窝一捅。毁梦面部扭曲的死去。
畅杰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呆了。
施佰春拿回自己的匕首擦了擦,然后一只手伸到畅杰面前。
“干嘛?”
“任务完成,我的佣金……”
“……”如果施佰春不说畅杰根本早就把这碴给忘记了,50万巨款啊。
“小七啊,你看咱俩的关系,提钱多不好。”
施佰春鄙视的看着他:“就是把你当朋友,我才没要利息。”
“……”畅杰。
“宝贝欠你多少?”黑袍男人走到施佰春面前。
“跟你有关系吗?”施佰春老大不悦的说,“难道这点小钱你还得靠老爸还?”
“怎么可能!男子汉大丈夫不定我们有些地方没去过。”禹翼翻着冲鬼天流芳哪里拿来的书籍。
“回去。”施佰春决定了。
六月海城如镜。
海城最繁华海域里,画舫穿梭,丝竹之音随着微风在湖面上四处流散,大有香风熏得游人醉的架势。
但今日众多步色匆匆的游人投射目光最多的地方却不是那满湖摇曳如仙的荷丛,而是一收很奇怪的大船。
船大到离谱,整整有五层楼那么高,船通体蓝色与大海相融,就像是耸立在海面的一座城市。
船头站着一男子,他一身叫不出质地的白色儒杉迎风招展,及腰长发不束不修,连着衣袂一起在风中翻飞——说不尽的姿态风流,道不完的意态潇洒,整个人直似仙人临凡般让一干俗世男女看傻了眼。
显然他却仿如早习惯成为众人目光所聚般毫不为所动的自在潇洒,自顾与身后的黑衣男子说着话。
“我说黑狱啊你看,恢复记忆跟魔力后教果然厉害——你看我在这船头已站了有三了,连一个趔趄都没有哎——”
似乎对自己十分得意,他回首对那面具男轻轻一笑……
一时,堪比仙境的海域也为之黯然失色……
“哇——”他这一笑不打紧,却听隔壁船上一阵惊呼——
原来一个胖子因贪看临船秀色不慎跌下了水,引来周围一阵阵会心的笑声。
“啊——”群众惊呼声四起。
船舱又出现一红衣美人,美人身后跟着一白衣男人。
而且个个美的好似天仙,当风韵却又不同。
施佰春一拂袖:“我早就说过,要低调,你们非得高调回归!!”
语音刚落,她的人影已不在船头,竟已在一晃眼间回到舱内去了。
施佰春冷冷一哼,黑狱跟畅庭乖乖回去。
“啊——”见不再有美人可看,众人发出一声失望的惊叹,也只好眼睁睁看着那艘画舫以令人惊叹的速度往下游而去。
众人回了舱,施佰春懒懒倚在榻上发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