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男人被她反唇相讥,“你不要瞎猜疑,我跟少主之间的情谊你又能懂几分?”
“所以还请乔公子不要多加猜疑我们,我跟恩公之间只是萍水相逢,今生有缘聚在一起。”
她看起来十分严肃的样子,没有露出半点的胆怯神色,也不像是有所隐瞒的样子,从始至终都是理所应当,“莫离姑娘。”
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她寻声望去,一眼就看见了刚才说话的男人正微笑地看着她,她也同样看着他微笑,“里公子何事?”
“在下跟姑娘说声对不起,恕我管教不厉。”
“里公子客气了,我只是在陈诉事实,两人各抒己见,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
“多谢姑娘宽宏大量,乔布伊,不要再如此没有礼貌。”
莫离冲他微笑,“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让两位能够相信我们,冲刷我们身上的嫌疑,若是乔公子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乔布伊发现自己是询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于是转变了思路,“既然姑娘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再这样不知好歹似乎显得不懂礼数,不如这样...”
他抿了抿嘴,在自己的袖口中拿出一张折起来的黄纸,“还请这位公子看一看这副画像,有没有见过他?”
凤无殇拿过他递来的黄纸,看了几眼,“这人若是没有见过,那我昨晚就是在做梦。”
“还请公子告知。”
“他就是昨晚抓走莫离姑娘的男人。”莫离一听是抓走自己的男人,连忙凑上前去看了一眼,“没想到人倒是长得眉清目秀的,怎么会做出如此没有道德的事情。”
沈定柔这时站了起来,看了看她手上的画像,眼神里流露出惊异的光芒,“我认识他,他是紫光派的人,但是一年之前已经被逐出师门。”
“为何?”
里斯本问他,“此人在紫光派的时候曾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情,说实话,说他被逐出师门还有点儿抬举他,他是自己逃走的,近段时间来做了采花贼,估计心里已经出了问题,但是他怎么敢动你们目灯派的人,据我的得到消息,他还没有到达如此猖獗的地步。”
里斯本叹了口气,“看来这一切都要怪我,若不是我当时对她说出那么绝情的话,我想她也不会堕落了自己。”
沈定柔看他的样子流露出感伤与自责的神情,拍拍他的肩膀,“里公子千万不要太过难过,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我们活着的人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够一直身陷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少主,是我没有保护好寒布满小姐,若是当初我早些发现她的不对劲,也不会酿成现在这样的结果。”里斯本看向他,“乔布伊,不要把责任推到你的身上,你已经很尽职尽责,这一切不能怪你。”
莫离的心中存着疑问,“我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莫离姑娘有什么话就请问。”
“我想知道你们既然有凶手的画像为何不早些阻止,却让她步步陷入危险之中,最后竟然还认为我们是凶手,这样也太不合情理。”
他叹了一口气,“莫离姑娘你有所不知,我和她原本是从小到大的玩伴,由于我和别的姑娘有婚约,她又一直钟情于我,最后她以自杀的方式威胁我,我当时救下了她,并让她去接受这个事实,一直以来我都将她看成我的妹妹一般看待,从来没有说对她有男女之间的感情。后来,”他的声音有些说不下去,乔布伊接了上去,“我来说,少主你不要再多想,免得伤了身体。”
搀扶着里斯本坐下,他的手撑着自己的头颅,陷入深深的自责情绪,想到她如花的年纪竟然因为自己而断送了生命。
“我们少主一直都不曾对寒布满小姐动过男女私情的念头,把她当做妹妹一般看待的事情我们都是知道,所以平日里下人也从未开过他们之间的玩笑,其实寒布满小姐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家少主是有婚约的事情,但是她一直都不肯放手。最后演变成了今日的结局,她自杀被救之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悲愤之情,在一日出游后回来更是显得轻松愉快,从此每天都不见踪影,有的时候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一天都不出来,有的时候出门一天才回来,有的时候甚至会出去两三天都不回来,不过她会提前跟身边的人说一声,但是这次她是真的没有留下任何的信息,就凭空消失。看她的样子也是非常的快乐,我们也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间性子大转变,但是也为她感到开心,因为她终于不再消沉,知道如何的享受生活的美好。但是好景不长,灾难在一日终于降临,一日之后便是我们少主的大喜之日,但是寒布满小姐却突然失踪了,到处都早不到她,最后在她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个男人的画像,当时我们只觉得是不是他们私奔了。但是后来当少主为她算卦——想知道她平不平安,若是不平安我们少主便会良心不安,结果总是不能够遂人的心愿——她的生命线已经没有了光亮。少主当即就怔在原地,推迟了婚约,马不停蹄地准备出发去找她的足迹,结果正如你们所看到的,在驿站的方向找到了她——但是却是一具没有生命的躯壳。
”莫离听着这个故事眼底充满哀伤,“是一段凄美的爱情悲剧,这位姑娘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凶手也太可恨了。”
里斯本想起凶手还活在世上,他收复自己的情绪,转身去问凤无殇,“请问良辰公子,这个凶手现在在何处?”
“我也不知道,估计已经死了,就算没有死也应该就在这附近,他不会走远,因为已经被我打伤。”
“我一定要找到他!”他对着前方,攥紧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