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尝男女情事,萧重月不知餍足,在沉沉的黑夜里,放肆地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一次又一次要足了她,直至丑时才歇止,拥着东惜若餍足地沉沉入睡。
第二日一早,萧重月率先醒过来,看着怀中少女动情的诱人神色,他弯起笑,低头在她红润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他又看了沉睡中的人许久,才起身随意披了一件衣服走出了内室,推开房门低唤门外的内侍进来。
早已等候的内侍公公拿着龙袍应声进来,尖细的嗓音正要吩咐外面的宫女伺候更衣,萧重月立刻竖起了手掌示意他噤声。
“别吵着她,朕在这里换衣便行。”
内侍公公微微一愣,便依言替他换上新制的龙袍,心里想着,陛下真是爱护娘娘,在宫中伺候多年,他还没见过有哪个帝王像胤帝这般重视一个女子。
内侍公公一边伺候穿衣,一边对里头那位娘娘留了个心眼。
穿好龙袍,萧重月走出了寝房,细细地嘱咐门外的宫女好生伺候东惜若,宫女行礼应声,垂目恭送新帝一路远去。
金銮殿上,萧重月从帘后走出,坐于帝座之上,百官叩拜行礼之后,气氛陷入了一片凝重之中。
有官员立刻禀报说南国二公主在昨夜暴毙,是被人杀害,南国太子为此十分愤怒,不惜留滞在北都境内,扬言要文书一封将此事告知南帝,决定发兵北上。
帝座上的人面色冷冷清清的,毫不动容,似是早已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昨夜,他和亲信就关于连夜刺杀南国二公主一事商量了一半,因为西楼玉忽然造访凤宁宫而就此中断,所以也未能行事。
这南宿臻真是好狠毒的心呐!
据听说,南宿臻和南国二公主两人的感情十分亲密深厚,为了那个位子,他倒是下得了手。
萧重月双眸里隐约泛出了一丝隐秘的笑意,南宿臻当真是不自量力。
金銮殿上,几名官员因为此事言辞灼灼地争辩起来,这些无谓的争辩,他听得有些不耐烦,低低喝了一声:“放肆!金銮殿上岂容你们胡乱争吵?此事朕自有定夺,今日退朝吧。”
有几人还想着辩解几句,然而看到帝座上那人不温不怒的眼神,忽然就住了嘴,不敢再说话,在总管公公一声奸细的高喊声中纷纷退出了金銮殿。
一干群臣陆陆续续地走下了玉阶,有几人凑在一起一边走,一边交头接耳地说起了昨夜那白光的异象。
“听说昨儿个晚上,赤炼城的人出现在了凤宁宫,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其余几人闻言,皆悚然变色,大惊失色地说:“别胡言乱语!谣言不可尽信,赤炼城的人哪能随随便便出城的。”
“可是昨晚出现在凤宁宫的白光不同寻常。”最先说话的那官员依旧说道,眉目惊恐担忧,“唉,这新帝刚登基就出现这样的事,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这白光偏偏出自凤宁宫,我看那宫里的主人不是祥兆。早在新帝登基之前,就已听说新帝对那位亡国公主异常宠爱,甚至为了她都不要命了,这哪里是一个帝王该有的行为和分寸。见过她的人都说她貌美惊人,无人能比,陛下恐是被她的美貌迷惑了心智。哎,真真是个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呐!”
“嘘,李大人别说我没提醒你,以后千万别在陛下面前诋毁那人。那位东国公主也不是个寻常之人,当年在赤岭关她以五千兵马完败南国五万兵马,南军全军覆没,南国太子被虏,硬是让南帝割了城池。只可惜的是,东国招惹了赤炼城,一夜之间被灭,否则那位公主或许就是东国的女帝了。”
另一人眼中有了些许赞叹之意:“有女如此,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如今被深藏宫中,倒是可惜了。”
“别说这些了,小心被人听到,向陛下告状,我们少不得要吃一顿苦头了。”
“走吧走吧,我们一道喝酒去!”
那几名官员笑着匆匆离去,有一人从不远处的白玉栏后面走出,赫然是被新帝发配边疆的秦颜!
她一身公公装扮,黑眸沉沉如冰,宛如冰上燃烧起烈焰之火,她双拳紧握着,恨恨地咬着牙。
当日她接到被发配边疆充军的圣旨时,心如死灰,万万没有料到萧重月竟然如此狠心,完全不顾念两人当日的情分!要知道,一个女人被发配边疆充军,只有一个下场——那便是军妓!
她万念俱灰,心中满腔仇恨却无法发泄,他为了一个东惜若居然这般狠绝地待她。所幸的是,发配的途中她被一人所救,可是她不知那人姓甚名谁,只记得当时她震惊于那个男人的美貌。
那个男人将她送回了北都,为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她答应了那人的要求——潜伏在宫中作内应。
秦颜在大作的风雪里孑然立着,冷若冰霜,眸中却有刻骨之笑。
萧重月,既然你对我无情,那么我就十倍奉还给东惜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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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重月下了早朝,处理完所有的政务,已是晌午。吩咐内侍公公传膳到凤宁宫之后,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奔往凤宁宫。
然而,来到她寝宫外面的时候,却被门外的宫女告知东惜若还未醒来。
想起昨夜他毫不节制地要了她许多回,萧重月弯着唇微微一笑,推门进入,厚重的帘子被掀开。床上的人脸上情欲的红潮未退,似乎睡得十分沉,就连他进来都没有听到。
他走到床边轻轻唤了一声:“惜若?”
然而,床上之人许久没有动静,他怔了一怔,坐到床边抬手摸上她的额头,一片滚烫,几乎烧灼了他的掌心!
他心里腾地一跳,冲口叫她:“惜若?惜若!”
萧重月连连唤了几声,床上之人却似毫无所觉,一动不动。一股不祥之意直涌心头,他惊得扶起东惜若,抱住她朝门外急声下令:“快传顾神医!”
门外的宫女也是大惊,吓得立刻奔向了太医院。
寝宫之内,萧重月从未这般惊恐过,他紧紧抱住她丝毫不放松,不能再让她这样莫名其妙地从他身边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