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凉愣愣地站在原地,既没有动步,也没有回答南宫烈的问话。
一时间,她变得恍惚无措起来,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也不知道自己来这儿究竟是想做什么?
面对她的沉默,南宫烈也没有追问,而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已经不在意真凉存不存在。
寝宫里再度变得静悄悄的,像是没有过任何变化,实则却多出了一个不速之客。
若非南宫烈注意力集中,听觉敏锐,一个盹打过去,恐怕会误以为,真凉已经知趣地离开了。
真凉的脑袋在长时间地陷入空白之后,终于回过了神,今晚不管南宫烈欢不欢迎自己,既然她已经来了,就没有退缩的道理。
除非他宁死也不愿意要她做解药了。
寝宫里一共点着三五支蜡烛,真凉先走到蜡烛附近,将蜡烛一支支地吹熄,只剩下一支最长的蜡烛燃着。
因为一下子灭了几支蜡烛,室内的光线立时暗淡下去,对此,南宫烈虽然闭着眼睛,也已经感觉到了光线的变化,并没有任何异议。
他的神情一如既往地平静、安宁,可心里却已经如擂鼓响动。
被他赶回琼玉宫的女人在这种时候造访他的寝宫,除了愿意来做他的解药,他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理由。
当然,这个女人的心没有落在他的身上,他很难掌控她的心情,是以,也有可能,她只是来慰问他一下而已。
若是她只是来慰问他一下而已,虽然他会很懊恼很愤懑,但是,表现给她看到的,必定还是他脆弱无助的一面。
想到那个女人很快就会走到自己身边,南宫烈已经控制不住裤裆里的物什变得精神抖擞了。
真凉从烛台前转身,即便是闭着眼睛,也知道床榻的方位在哪边。
看到床榻的刹那,她的眸光第一时间便落在了正躺在床榻上,仍旧是一丝不挂的男人身上。
男人直挺挺地躺着,若非那嚣张可怖的家伙依旧昂然树立着,她还担心这男人已经昏死过去,甚至不省人事。
当真凉的脚步距离床榻只剩下五六步的时候,南宫烈没有睁开眼睛,却启动了薄唇,冷冷道,“没听见朕方才说的话么?这儿不欢迎你,滚回去!”
真凉被南宫烈此番无情的话说得心中猛抽,但很快便平心静气,道,“皇上真的不欢迎臣妾吗?”
南宫烈的俊眸猝然睁开,看向她道,“你什么意思?”
真凉一边解起了自己的衣带,一边道,“皇上希望臣妾什么意思,臣妾就什么意思。”
一件衣裳被真凉脫开,随手扔在一旁的椅子上,南宫烈若是再看不明白、听不真切真凉的意思,那不是傻子就是在装傻子了。
南宫烈眸光闪了闪,道,“之前还不肯,怎么突然肯了?为什么?”
第二件衣裳被真凉脫去扔掉,真凉不耐烦地瞪着南宫烈,满嘴不满道,“不肯就是不肯,愿意就是愿意,别问为什么,皇上若是再多点废话,臣妾可能随时反悔离开。”
“这是威胁朕接受你的邀请了?”说话的同时,南宫烈一个鱼儿打挺起了身,鞋也懒得去穿,直接走到真凉跟前,眸光灼热地看着她。
男人突然迫近,哪怕真凉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一颗心还是剧烈跳动起来,面具之后的脸颊也泛起了热来。
为了缓和自己的紧张,真凉一把将脸上的面具摘下扔掉,对着南宫烈咧嘴微微一笑,“对着臣妾这张脸,皇上真当不觉得足以败兴?”
南宫烈温热的双手轻轻地抚上真凉的脸颊,虽然她脸上的肌肤,包括眼睛里的眼白,都残忍地被褐斑占领,但是那嫩滑的手感,还是一如当初令他喜欢。
一边捏了捏真凉的脸颊,南宫烈一边说道,“朕最想要的并不是你这张脸,何以败得了兴?莫非你那儿也是褐色的?”
“那儿?哪儿?”真凉实在是太紧张了,一时半会儿脑子都没转过来。
南宫烈放在她脸上的一只手缓缓地落下,在她的预料之外,一把在她裤裆处往里头一捏,惹得真凉敏感惊骇地尖叫一声之后,道,“就是这儿,你知道是什么颜色的?”
真凉的一张脸如同火烧起来,不知自己改羞恼,还是该生气,嘴巴颤抖了半天,却只吐出了愤懑的一个字,“你——”
南宫烈放在她裤裆处的手并没有舍得离开,而是又猛地捏了一下,再次听到她惊骇的尖叫声之后,嘴上继续厚颜无耻地调侃道,“放心,这儿无论是什么颜色,朕都会喜欢。”
“你——你不要说了——”真凉觉得自己应该恼羞成怒地推开这个可恶男人的,可是,大概是被他捏得太猛的缘故,她已经浑身没有了力气,甚至在微微地发着抖了,仿佛随时都会体力不支地倒在地上。
“好,朕不说,朕用做的。”话落,南宫烈忽地将两只手都移到了真凉还穿着最后一层的身上。
继而,在真凉错愕、羞恼兼愤怒的眼神下,只听撕拉几声,真凉身上最后的衣料在南宫烈的手指尖变成了碎片,继而被南宫烈恶意地抛到了空中,随风洋洋洒洒地飘落。
也就几个眨眼的工夫,真凉的身上便跟南宫烈一样,一丝不挂了。
真凉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庆幸自己的脸是褐色的,不然,她的脸一定红得很是吓人。
在看见真凉寸缕不遮的漂亮身段时,南宫烈觉得自己体内的菊魅正在疯狂地叫嚣着,比任何时候都要叫嚣得厉害。
只是近乎贪婪地上下欣赏着她的身段,他身上的温度便越发滚烫了,若非知道她还是完璧之身,真恨不能就以这样的姿势,立即冲进她体内肆虐……
望着南宫烈仿佛深邃中淬着火星的黑眸,真凉浑身一阵哆嗦,男人咫尺的滚烫温度似乎已经扑到了她的身上,让她的身子开始一阵又一阵地不适与躁热起来。
不自觉地,真凉动了动脚底,想要退后一步,躲开男人逼人的气势。
只是,脚底板还没朝后滑动,南宫烈已经迅速伸出一条长臂,从她后边托住了她的臀。
紧接着,南宫烈的另一只手臂跟了上来,一起托住了她的臀往他的怀里狠狠地压去。
男人的身子因为被菊魅折磨,此刻是火烫的,而女人的身子因为被夜风吹过,此刻是冰冷的。
两人光溜的肌肤相触的瞬间,犹如烈火碰到了坚冰,立即发出了滋滋滋的声响,只有当事者感觉得到,也听得分明。
一时间,南宫烈觉得自己身上的温度些微降低了,而真凉觉得自己身上的温度在急速地升高,根本不在他们的控制之中。
最让真凉感觉到紧张与害怕的,并不是与南宫烈赤条条地紧贴着,而是南宫烈那根嚣张的物什,正在以凶悍的力道、温度、姿势紧紧地抵着她的腹部,让她恍然觉得,自己的腹中水快要像开水一样翻滚起来。
可怜她还来不及控诉,南宫烈已经迫不及待地吻住她的唇,将她整个身子都更紧更深地纳入了他的怀中。
渐渐地,真凉的脑地浑浑噩噩起来,腹部上被抵的物什仍旧存在,可已经不在她的注意范围之内。
她只知道,南宫烈的人很热很烫,他身体中的欲念很强很烈,她快要被他的温度给烫死了。
这种时候,各种念头从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其中当然也包括后悔。
她不是后悔将要做南宫烈的解药,而是生怕自己还没做他的解药,已经被他给烫死了。
好在,南宫烈的亲吻似乎能安抚她慌乱的心,吻着吻着,她的心开始归于宁静,甚至还能闭上眼享受唇齿间所溢出的甜蜜。
既然是主动来做解药的,真凉觉得自己也该专业一些,不要再显得是被他强迫的一样。
于是,她开始小小地生涩地回应起来。
垂落的双臂开始缓缓地抬起,越来越紧地抱住男人的腰肢。
麻木的唇舌不再刻意地回避,而是悄悄地学着他的办法去勾惑他……
甚至,在她动情的时候不再隐忍,而是顺其自然地发出或陶醉或难耐的吟哦声。
对于南宫烈而言,来自于真凉小小的回应,对他而言都是极大的认可与鼓励。
怀中的女人在他的亲吻与摸抚下越来越软,仿佛身上的骨头都已经消失不见。
为了让真凉舒服一些,也为了让自己舒服一些,南宫烈猛地将真凉竖着抱起,大步朝着床榻走去。
第一次,他还是希望她乖乖地躺在床榻上,而他压在她的上面深深地占有她……
当南宫烈将真凉轻放在床榻上的时候,真凉觉得自己心跳的数已经快到没法清数出来了,脑子里的思绪全乱了。
但是,当男人那钢铁般坚硬滚烫的物什抵住她的隐秘处,尝试着往里头逼近的时候,她浑身打了一个机灵,立时清醒了很多。
“皇上且慢。”真凉为了避免自己待会承受的结果太过惨痛,决定先跟南宫烈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