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凉果断地摇了摇头,“不行。这一次绝对不行。你快起来,我不会心软的。”
银叶眼里有泪花闪烁,哽咽着道,“虽然我有过不少男人,但我知道,在娘娘眼里,我也是值得被男人珍惜的可怜女人,即便算不上冰清玉洁,可也该被重视与尊重。多谢娘娘看得起我,我也想要被唯一一个男人呵护与珍惜,但那个男人或者是已经死了,或者是没有出生。是以我对自己的人生,没有太高的要求,除了伺候好娘娘之外,还希望能够及时行乐。”
“既然娘娘没有爱上皇上,那么,我恳请娘娘再给我一次侍寝的机会,不单是为了替娘娘解困,更重要的,是我喜欢跟皇上做那种快乐的事。我绝对不会爱上皇上,但是,却沉迷各种优秀男人的肉题,希望娘娘既能够相信,又能够谅解。至于皇上会不会认出我与娘娘,我每次还是极为小心的,除非皇上半途点灯,否则,即便有一天觉得我与娘娘不是同一个人,也根本无凭无据。”
银叶这一番话之后,真凉不但心软了,也动心了。
一来,她有成全银叶之心,二来,私心作祟,她并不想侍寝。
但是,她没有立即答应银叶,而是被银叶无意中假设的那句话给吓到。
银叶说:除非皇上半途点灯。
对真凉而言,南宫烈的心思与行为都在她的预料之外,她根本就无法断定,今晚,他会不会半途点灯,甚至,会不会因为十日之期的事,突然跟她说话?
若是他跟银叶说话,而银叶迟迟不应声,难保他不会发现端倪与异常。
到时候,银叶会不会当场被他给掐死?
念及银叶的危险性,真凉又坚持了原先的想法道,“还是我来侍寝吧,银叶,不是我不给你机会,而是皇上那个人,真的越来越危险,不是你我耍点小聪明就能对付的。”
闻言,银叶却自信道,“娘娘,白天的皇上我完全吃不准,但是,夜晚的皇上,我已经了解透彻,很有信心去掌控他。”
真凉知道银叶在床笫之事上很有本事,对男人而言也很有魅力,但还是假设道,“若是皇上突然跟你说话了怎么办?你觉得你当哑巴能行?”
银叶想了想,一点儿也不担心道,“娘娘放心好了,我会使出浑身解数,不给皇上开口的机会。”
真凉不信道,“若是他又起身点灯呢?”
“我不会给他这种机会的。”
“强词夺理。”
“娘娘,你就答应我了吧,绝对不会出事的,对男人,我有的是经验。”
真凉白眼,“你的经验再丰富,能丰富得过皇上?”
“……”
两人在无数次的各执一词之后,每人都做出了让步,结果便是,侍寝还是由银叶去,但是,像是第一次替侍一样,真凉躲在床底下。
说实话,若非万不得已,真凉真的不想躲在床底下听床,那种煎熬的滋味,她觉得真是比死还要难受。
有她躲在床底下,万一南宫烈中途点灯,或者强行要求银叶说话,等到事情穿帮的时候,她可以及时从床底下爬出来,虽然不能因此免于罪罚,但起码能够让银叶免于当场殒命。
银叶虽然已经无奈地答应,但还是不断地叹着冷气,道,“娘娘,你这是喜欢上了往事重演吗?”
虽然她知道真凉坚持躲在床底下是完全为了她好,但是,她对自己真的很有信心。
她已经很久没有给皇上侍寝了,即便皇上这些天来夜夜有其他女人侍寝,但是,她是她,她们是她们,一旦男人碰到了她,很少有能时间顾及其他事的。
真凉瞪眼道,“我会找东西把耳朵给堵起来,尽量少听到些声音。”
入夜,一切就绪之后,躺在床底下的真凉,耳朵里果然塞进了两团棉花,但是,她悲哀地发现,哪怕银叶故意用很小的声音跟她说话,她仍旧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之后,无论是真凉,还是在被窝里脫得一丝不挂的银叶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男人的脚步在床沿顿住,跟以前不一样,没有立即脱衣,而是一动不动地站着。
银叶瞪大眼睛,朝着黑暗中男人所站着的位置看去,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却感觉得出,这个男人似乎有什么心事。
忽地,银叶感觉到,男人朝着自己的脸俯下身来,继而,在她的脖颈处嗅了嗅,像是确定了什么似的,这才放心地脱掉了身上唯一一件衣裳,同时掀开棉被覆上了她的身。
头顶上的床板又开始叽叽嘎嘎地震动起来,真凉的头一个比两个大,不断地将棉花塞紧又塞紧,可是,以前听到过的声音,还是无一缺失地传递到了她的耳朵之中。
“嗯……嗯……嗯……”
“哼……哼……哼……”
女人尽情地申吟着,男人则急切地闷哼着,仿佛都在痛苦与快乐中煎熬。
不由地,真凉想到了那晚跟暗三肌肤相贴的情景,尤其是他那家伙抵着她准备进去的感觉。
她与暗三曾经发出过的声音与银叶两人的声音融合在了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像是她身躯里的魅药并没有消散似的,真凉觉得自己浑身躁热且空虚不安,很想紧紧地抱住一个男人,从他身上汲取充实。
她不后悔自己又来听床,只要南宫烈与银叶忙得没有时间说话,没有闲心点灯,她就心满意足了。
真凉的风寒虽然没有痊愈,但是,鼻塞与打喷嚏的症状已经基本没有了。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床底下太阴凉的缘故,真凉的鼻子突然痒了起来,她随即意识到,自己就要打喷嚏了。
若是鼻塞,她可以控制自己尽量不用鼻子呼吸,以免发出声响,但是,当鼻子越来越酸痒的时候,该如何控制打喷嚏?
结果,在忍无可忍的时候,虽然真凉用衣摆紧紧地捂住了鼻子,但喷嚏还是打了出来。
对真凉而言,喷嚏已经被她控制到了最小的程度,但是,床上的人还是清楚地听见了。
因为,原本在激烈交战的两人,突然停了下来,床板停止了剧烈震动。
真凉吓傻了,银叶也吓傻了。
难道今晚银叶替侍的事要功亏一篑?
银叶的反应比真凉要快得多,反正真凉不知道银叶是如何做到的,居然很快便打出了跟她有十二分相似的喷嚏。
于是,床上的男人似乎已经消除了狐疑,很快与银叶继续激烈地震动起了床板。
真凉悬着的心慢慢地放下,祈祷着自己千万别再打出喷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