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灏明说道:“晓宇,生爷的死我们也很痛心,你不要太难过。”
我说道:“谢谢景董事长和景夫人百忙之中还能前来,我们义联社上下都很感谢。景董事长,景夫人,我带你们进去。”
景灏明和景夫人说了一声好,便随着我进了殡仪馆。
殡仪馆里的人很多,看到我亲自接引景灏明夫妇进入殡仪馆,立时将目光聚焦到二人身上,不时有人低声议论。
“那两位是谁,宇哥竟然亲自接他们进来。”
“那两个就是达通交通公司的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想不到他们也来参加生爷的葬礼。”
“他们不是和义联社不和吗?”
事实上很多不是我们义联社的人都还不知道我们和达通交通公司不和只是一场戏。
和景灏明夫妇到了生爷的遗像前,两个负责帮忙前来瞻仰生爷遗容的客人点香的小弟便递上香来,我接过后转交给景灏明夫妇,二人便上前毕恭毕敬地鞠躬随即将香插到遗像前的香炉里。
马夫人和马玲披麻戴孝地向景灏明夫妇谢礼,景灏明夫妇上前说了些安慰的话,便走到殡仪馆内设好的坐席上坐了。
在景灏明夫妇坐下后,我又折返回殡仪馆门口,继续接待其他的客人。
又过了一会儿,一支车队徐徐驶来,车队的规模非常大,才一驶到近处,便引起了一阵轰动,不断听得有人惊呼:“那个是李市长,想不到李市长也亲自来参加生爷的葬礼!”
记者们一窝蜂地围了上去,拿起相机咔嚓咔嚓地拍照。
车子停下,一个个黑西装保镖走下车来,将记者和围观的人群挡在外面,又有几名保镖和郭爱华走到居中的一辆车子旁,打开车门,请车上的人下车。
李开复和李芷箐分别从左右走下车来,现场立时掀起一场轩然大波,不断听得记者们发问:“李市长,请问您和马长生是什么关系?”
“李市长,您来参加马长生的葬礼,就不怕有什么负面影响吗?”
“马长生是义联社的前任龙头,请问您和他之前是不是有什么合作关系?”
这些记者的问题有些非常刁钻。
郭爱华走上前,大声说道:“各位记者朋友,我们李市长和马长生是朋友,这次来参加葬礼只是以朋友的身份来参加,请大家不要胡乱猜测。”随即不再搭理那些记者,指挥保镖在前面开路,往殡仪馆门口而来。
我迎上前,招呼李开复等一群人进入殡仪馆,并带他们给生爷上香,随即安排他们坐在景灏明夫妇的旁边。
安排完李开复等人,我正要回转到殡仪馆门口,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怒喝:“谢横,你他么的还有脸来?这儿不欢迎你!”
立时心中一紧,莫非谢横今天还要来闹场,让生爷走也不得安宁?
任笑天、鄢大忠、蒋如龙、夏连虎、吴迪、雷暴等人纷纷向我走来,低声道:“谢横们来了,咱们出去看看。”
我嗯了一声,带着几人往殡仪馆门口走去。
其余社团小弟纷纷赶了上来,与我们一起前往殡仪馆门口查看。
抵达殡仪馆门口,只见义联社的一票兄弟将一大群人拦在外面,那群人以谢横为首,其余的两大护法,八大金刚都已经到齐,他们带的小弟很多,人人穿着黑色西装,表情肃穆,看样子倒有些像真的来参加丧礼的一样。
“都让开,让宇哥出去。”
外面的小弟发现我们,纷纷叫嚷着往边上让开。
我带着任笑天等一群人走到谢横面前,斜睨谢横道:“谢横,今天我们义联社不想惹事,你最好别捣乱。”
谢横冷笑一声,说道:“我和马长生也算是相识一场,今天来参加他的葬礼只是尽一个朋友的道义。”目光在我们身上一扫而过,轻蔑地道:“没想到你们紧张成这样,怕了吗?”
我淡然说道:“今天我们欢迎任何人来参加生爷的葬礼,但惟独不欢迎你们斧头帮。谢横,你若识趣的话,请回吧!”
“滚!宇哥的话你们没听到吗?还不快滚!”
“你们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再不滚别怪我们对你们不客气!”
我身后的人纷纷喝骂起来,有些甚至想跳上去打人。
“哈哈哈!不客气?马长生在的时候,你们义联社还不被我放在眼里,现在……”
谢横说着话一边摇头,狂妄到了极致。
“麻痹的,把你的手给老子放下!”
辛狼瞪视着我身后一名小弟怒喝道。
“草你么的,还敢来这儿撒野?”
雷暴爆喝一声,从我后面跳出来就是一脚踹向辛狼。
“哼!”
谢横忽然冷哼一声,一把抱住雷暴的腿,往后一送,就将雷暴推得仰翻天栽倒在地。
“上,干死他们!”
“他么的,竟敢到这儿来撒野!”
“兄弟们,上啊!”
我身后的义联社兄弟们看见雷暴被推翻在地,均是按耐不住,抓起狂来。
眼看现场便要大乱,忽然一声爆喝:“都给我住手!”
现场无数人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只见李开复带着郭爱华、李芷箐及一干保镖走出殡仪馆大门来。
他现在是的市长,现场又有那么多警察,所以双方的人马都得卖他面子。
李开复阴沉着一张脸,走到我们旁边,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要聚众斗殴吗?还有没有王法?”
我们和谢横的人都没有应声。
即便是强横的谢横也不得不在这时候低下他高昂的头颅。
谢横随即说道:“李市长,我们今天只是想来祭拜马长生,没有其他的意思。”
李开复沉声道:“既然是来祭拜,那为什么生事?”
谢横道:“是他们先动的手,我们只是自卫还击,现场的记者朋友都可以作证。”
李开复冷哼一声,说道:“谢横你是什么人我清楚得很,带上你的人赶快离开!”
谢横咬了咬牙关,转身大声吆喝道:“我们走!”
斧头帮的人纷纷怒视我们一眼,转身跟着谢横往来路走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离开,我心下轻吁了一口气,不论如何,今天是生爷葬礼的日子,我都不愿在今天和斧头帮动手,让生爷走也走不得安宁。
经过斧头帮的小插曲之后,接下来的葬礼便比较顺利了,在送生爷遗体上山时,我、任笑天、雷暴、鄢大忠、夏连虎、吴迪、蒋如龙等人亲自抬着生爷的灵柩上山下葬,后面跟随的队伍非常浩大,足有几千上万人,电视台记者全程跟踪采访,生爷的葬礼风光无比,堪称近年来之最。
……
在生爷下葬后,灭掉斧头帮,为生爷报仇的念头一直萦绕在我心头,斧头帮的强势远不是我们所能比的,但我要灭了斧头帮,杀谢横为生爷报仇的心思从来没有熄灭过。
在城东地区,歪嘴死亡,暂时替代歪嘴当堂主的人只是歪嘴的一个小弟,能力和威望均有限,城东地区的斧头帮帮众人心并不稳。
这是我想到的第一个突破口,此外,原战义会在城南地区的地盘在我们义联社的包围圈中,也被我纳入首要攻击目标。
尽管他们的缺口出现了,可是斧头帮依然强势,牵一发而动全身,我若动了这两处地方,斧头帮必然疯狂反攻,反而有可能让我们陷入危机。
可以想象,斧头帮只怕也在筹谋怎么灭掉我们,只是忌惮警方而已。
这天李芷箐打电话给我,说是上面的批复已经下来,同意我入党,要我于次日去李开复驻地进行入党宣誓,正式加入公民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