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今年这冬天怎么这么冷啊。”一名站岗的士兵对着来看他们的将军言道。
宗宝闻此言,嘴角一咧笑道:“这种天气算得了什么?想当年吾跟随吾之师习武之时,别说这种天气,就是还要冷个十分八分的都有,而且还没有这厚厚的铠甲穿,下了雪都要出来在山上练武。”
“将军果然威武,这岂是属下们能比的。”那名士兵半敬畏半敬佩地言道。
“不过今年冬天是冷,北海城偏偏又遇上这连年战事,多少人又流离失所,不知道这个冬天又有多少人冻死街头了。”
“将军,出大事了!”一名传令兵急忙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道。
“吼什么吼?!以前吾不是说过多次吗,遇到事情要冷静,一定要冷静!”宗宝对于自己部下刚才的表现很不满意。
那名士兵这时候终于想起来自己的将军平时是怎么教育自己的,强压着自己因慌乱而气喘吁吁的胸膛,开口道:“将军,黄巾俘虏那边起了纷乱,那边还走水了,总之现在那边一团糟。”
宗宝闻言勃然大怒,喊道:“什么?!这事情你怎么才来通报,如此大事应当及时让吾知晓。这些大胆的黄巾贼,都成了俘虏了还敢这么嚣张!”
宗宝这么一吼,让旁边的人有些哭笑不得。你不是刚刚说遇到什么大事也要冷静吗,咋自己遇到大事也是这么慌张的呢?
宗宝着急归着急,也不能耽误了大事。自己立刻召集了数千军队跑去了动乱的黄巾俘虏营。
火势较大,虽然烧却地主要是居住的帐篷,士兵们都跑了出来倒也无大碍,而且距离粮草营地较远,所以只是场面上混乱,损失倒也不是很大。
但宗宝毕竟不同于普通士兵,他虽然也庆幸这场混乱并未造成什么损失,但却意识到这些黄巾军会不会逃出去一些。虽然按道理来讲,逃出去几个黄巾军并不会怎么样,毕竟这里有近万俘虏军呢,走失几个根本不会有什么,况且这些人想走不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他们对这个营地的逃生方向根本不熟悉,而且这里有两万的北海精锐部队守卫,宗宝渐渐放下心来。
宗宝想到此也不再犹豫,命令自己的人马分成两拨,一部分去救火,一部分则是一边喊话尽量稳住黄巾,一边拿起武器去威吓一下。四周箭垛上弓箭手象征性地射了数箭,不过还真起到了作用,大部分手无寸铁的黄巾军都停止了喧闹,乖乖地趴在了地上。
宗宝看到这种情形,脸上终于有了些许轻松之色。不过没高兴多会儿,宗宝再次严肃起来。另外一边的地方,还有近千的黄巾军显得有些暴动,宗宝本想杀一儆百,但看到大部分黄巾军已经乖乖地爬到了地上,也就是这结果还不错,所以宗宝也就打消了杀一儆百的念头,对着那数百名还在挣扎的黄巾军喊道:“诸位,今日汝等为何敢造次,虽说走水一事不管尔等之事,但因为走水故意惹是生非则就是有些大胆妄为了吧?!”
“王头领,吾等咋办,还继续闹吗?”数百名黄巾军中的一人凑到一位十分黝黑的人面前轻声言道。
“继续,稍微收敛一下即可。记住,我们在保命的前提下尽量跟他们多周旋一下,为管将军他们多争取些时间。”“好!”
数百黄巾继续闹着,不过已经有所收敛了。虽然继续闹事的人只有不到一千人,但趴在地上看得可是有近万人,自己此刻万一真杀几个人,能镇住这数百人倒还好,万一镇不住,反而让趴在地上的这近万人也加近来,那可就麻烦大了,可不能真得大开杀戒的。
宗宝只好亲自上前劝说一二,就连远处而来的传令兵也暂时被晾在了一边。一个时辰后,这里终于平静了下来,宗宝对于自己忙了一个时辰虽然有些麻烦但也算是圆满完成此事的成就感到欣慰。
这里每个人都送了一口气,除了一个人,那就是被宗宝的亲卫拦着不能靠近宗宝,早早在外等着给宗宝送信的传令兵。此刻因为局势已经稳定了下来,他也得此终于来到了自家将军的身边。
“将军,出,出大事了!”
宗宝闻言心里就是一阵不快,心想怎么回事啊今天,咋刚轻松会儿就出事,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传令兵刚跑到宗宝身旁,便看到其那张满是怒色的脸,自己脊背上打了个冷颤,“将军这又是怎么了?难道他也知道这此出的大事了?”
想及此,这名传令兵也不啰嗦,急忙出口道:“将军,有数十名黄巾军逃出吾等包围,向西北方向而去。这里面有一名吾军捉捕要人,名为管亥的。”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呼一声。那刚安静下来的数百黄巾军此刻心里异常兴奋,毕竟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终于给了管将军充足的逃亡时间,这次算是成功了。
有人高兴必定有人悲哀。宗宝此刻就是那无比苦恼的一人。你说自己好不容易捉了个管亥,也算是黄巾贼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能抓住他也算是大功一件。可现在倒好了,功还没确定呢,这管亥居然跑掉了。
在城外平原之上,有数十人正望远处逃窜。“将军,这次吾等能成功逃脱,这关键还是
在于那位孙先生啊。
“废话,还用你说!先生其非是一般人。只凭借自己走了一次陌生的军营便能够凭此找出最短的逃生路线,而且还遭受到最少的抵抗,吾管谋活这么大,生平出了大贤良师外还是第一次佩服一个人。”
“按照先生所言,吾等此次必须尽快跑到城外,然后设法与张燕将军取得联系,然后再起兵直接进逼北海城。这一次便配合先生,希望能救出吾等十万黄巾家人。其身旁之人闻此言皆狠狠地点头,众人便接着朝着西北方向赶路。
当孙逸知道了管亥偷走的消息后,自己也不急不忙,而是径直走向了远处的李文建李府,“确定此次计划就在今日了。文建啊文建,这次汝必须帮吾。”
李文建此刻正在自家院子里,自言自语,“啸行之所行,吾等皆佩服,只是这是万一失败,那可就不只是受惩罚的事情了,那可是叛逆之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