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对于宗宝根本就不予理睬,而孙逸也一直不说话。宗宝对于这个‘不合作’的管亥也是有些无奈,先生在旁边自己又不能随便行刑。
“先生,您看?这黄巾贼子既然如此无礼不知死活,不如施用大刑,无论如何也要让其招供这张燕藏匿的地方!”宗宝一脸狠色地言道。
孙逸皱了皱眉,开口道:“将军,此法不一定可行。将军试想,如果汝不幸被敌军俘虏,而他们也想用大刑逼汝招供,将军待如何?”
“吾宁死不会招供,吾宗宝岂是那种轻易投降之人?!”宗宝听后立刻说道。
“对啊,将军这样,这管亥也是如此。虽然他们皆是贼子,但将军不得不承认,这些人也是一时的英勇之人,也绝非是贪生怕死之人。”
宗宝听后点了点头,而一旁被捆绑的管亥则是有些激动。虽说孙逸与其一直是对立面的人,但在管亥心中,总是认为孙逸就是先生,是一个值得自己尊敬的人。
“先生,那依您说,这该怎么办?”宗宝也是无奈至极,只好将此难题交予孙逸,毕竟孙逸是先生嘛。
孙逸则是笑了笑,朝着宗宝打眼色,宗宝会意,叫人将管亥押回‘牢房’。孙逸看后对着宗宝轻声言道:“吾有一法,可以让那管亥说出张燕藏身之所。”
“此法日后吾可详细说与将军,现在就问将军一句话,将军可信我否?”
宗宝一听,立刻起身朝着孙逸拜道:“先生之才,我当信之!先生有何吩咐尽管说!”
孙逸看着宗宝那信誓旦旦的样子,自己都有些过意不去,但这时候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孙逸清了清嗓子,让宗宝附耳过来,轻声对其言道:“将军能否暂且回避,吾想跟这管亥单独谈一会儿,先找寻其弱点,吾希望有一个清净的环境。”
宗宝不疑有他,立刻起身离开了营帐,在外面让人带着管亥过来,同时让其余人等皆远离这个营帐。宗宝吩咐完毕后,自己又进了营帐,开口道:“先生,吾叫人捆包好管亥让其在营帐内,让其不能乱动以伤害先生。吾等就在不远处,有事先生可及时呼喊吾等!”说完便离开了营帐。
孙逸看着离去的宗宝,心里有些叹息,“宗宝将军虽然有些粗野,但却为人忠厚,是值得交的一人。只可惜,此事关系到十万百姓的性命,吾不得不如此啊。”
突然有人汇报进营帐,孙逸抬头一看是管亥被人五花大捆地抱了来。两名士兵将他扔到地上后,对着孙逸一拜,便急忙出了营帐,想是宗宝早就吩咐好的。
管亥挣扎这起身,但其浑身绑的实在是紧,所以根本不能做到起身,只好尽量弓着身子,看向孙逸,两张嘴呼哧呼哧的,因为被塞着棉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管亥疑惑的目光下,孙逸走过去将其松绑。管亥没有了身上的束缚后,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然后对着孙逸道:“先生,您这是?”
孙逸看着管亥,笑道:“管将军怎么不走啊?此刻汝恢复为自由身,大可以将身为汝之敌军的我捆绑起来甚至杀掉,然后趁乱逃走啊。”
管亥听到这话后满脸通红,立刻言道:“先生,吾管亥生平没有尊敬过什么人,除了父母,唯有大贤张良师和张渠帅,如今又多了先生一人。吾管亥也绝不是那种小人,先生此刻松绑于我,必是信我为人。吾管亥岂是那种过河拆桥之人?!”
“过河拆桥?吾可没有帮助汝来过河啊。”“先生此意何为?难道先生不是救我的?”
“是,也不是。吾要就得是十万黄巾百姓!”
管亥一听,立刻激动地跪拜道:“先生乃身具大才之人。既然先生说出此语,必然是已有解救吾等之法。先生,有什么需要管亥做的,尽管说,吾愿不惜此命,救我黄巾民众!”
“好!管将军,有汝这话便可。营救的方法是有一个,可是所剩时间已然不多,必须尽快实施!”
“先生请讲。”……
过了好一会儿,孙逸叫来了宗宝。宗宝进了营帐后吓了一跳,急忙拔出自己的佩剑护在孙逸前面,用剑指着对面的管亥,言道:“先生,这厮如何解开的绳索?来人啊,将这管亥拿下!”
北海军不愧是正规的朝廷军队,闻声哗啦一下进来数十人,这些人几乎每人都拿着长矛,将管亥围了起来。只是管亥并没有一丝慌乱,而是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
宗宝看到管亥这样子,便吩咐人将其重新捆绑紧了并带了下去。待众人出营后,宗宝一脸疑惑地看向孙逸,很明显自己被刚才的局势给弄糊涂了。
孙逸笑着言道:“宗宝将军疑惑日后某必然说明。只是将军可还信吾否?”
宗宝听后脸色一正,‘恍然大悟’道:“奥,某知晓了。某自是信得过先生,某会等日后先生解惑,不对,应该是先生想什么时候说皆可。”
说完宗宝让一干人等退下,自己则最后离开营帐,离开前还言先生有什么吩咐随时叫他即可。
“这管亥明明是松了绑在身上的绳索,怎么在吾等捉拿他时,他就那么老实了呢?”走回自己营帐的宗宝一脸的疑惑,谁说自己是绝对相信先生的,可这人天生的好奇心是无法控制的。
宗宝一边走一边疑惑,连旁边经过的士兵的军礼招呼也忘记搭理了,边走边摇晃着自己的脑袋。
路边有些大胆的士兵窃窃私语,皆言自己的将军这是咋了,是不是昨晚睡觉中邪了,到现在还没好呢。
突然,某人一声惊叹声,自言自语道:“应该是先生的原因。先生就是先生,那管亥应该是被先生说动了或者是被先生的计策所糊弄住了,所以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之意,嗯,应该就是这样,哈哈哈,先生果然不是凡人!”
刚开始路上的守卫士兵还是有些疑惑这将军是怎么了,但现在他们绝对确定了,我们将军几日此时此刻确实中邪了,而且还不轻。
还在审讯军营的孙逸,则是一脸严肃地想着接下来的事情应该如何处置。毕竟十万黄巾军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营救的,而且这里面的人很多皆是妇孺和老人,自己又没有什么兵力,怎么可能在拥有近两万兵马的孔融和不算笨蛋的李文建的眼皮底下逃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