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个完整的房间似的,靠里的石墙边,有一石床,上面又两具姿势怪异的骷髅。
白驹举着火把又开始研究,只见一个骷髅俯身趴在床上坐着的骷髅的身上,趴着的骷髅右手伸向坐着的骷髅身后,坐着的骷髅左臂紧紧的搂着趴着的骷髅的脖颈。白驹就弄不明白了,这两人情深似海?临死拥抱?不对啊,两个都是男人的尸骨啊,不是如此,两人抱这么紧干啥啊。
这可是古人的尸体,白驹还是很恭敬的,小心翼翼的拿掉那只胳膊,又把火把交给一个弟兄,双手捧着趴着的那个骷髅的脑袋,小心的放在地上,又开始拿胸部这一块,还好没散开,白驹小心的准备也放在地上,再拼好骷髅,不能让古人身首异处不是。就在这时听到一声铁东西落地的声音,白驹一看,是一把匕首落到了地上,白驹没有管它,还是小心的将这具骷髅拼接完整,这才拿起那把匕首查看起来,这把匕首寒光闪闪的,除了刀把有陈旧得痕迹,只看刀锋,跟新的似的,白驹知道,自己又无意的得到了一把宝刀。
白驹再看床上坐着的那具骷髅,此时已经散了架了,胸前肋骨之间插着一把匕首,只能勉强看出是吧匕首,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白驹终于明白了,两人不是拥抱,应该是互相残杀,可姿势不对啊,白驹又仔细的看了起来,最后发现玉枕的右侧,有个黄褐色的方方正正的东西,白驹取过来凑近火把看了看,心中不禁狂喜,心跳不已。白驹长吸一口气,努力用平淡的声音对山河红说:
“仙女姐姐,你们女人身上不总背个兜兜嘛,把这个装上。”
山河红说道:
“啥子嘛,一个黄呼呼的破石头,这么沉,给你兜子,自己背。”
白驹正好还不放心呐,接过兜子,装好这块石头,仔细的背好。说道:
“弟兄们,看看有什么你们喜欢的玩意,一人取一件吧,就当是这趟辛苦的酬劳了,不过那个玉枕,就先放着,将来方便了,拿下山,送给大当家的。”
三当家的在床下发现了一个深绿色的扳指,说道:
“我就要他了。”
白驹说道:
“你可真识货,这可是权利和财富的象征,很值钱。”
几个弟兄也在房间里四处寻找,轻松的找到了几样小玩意,兴奋的装在怀里了。山河红说道:
“啥子嘛,帮老娘找找刀鞘,我要那把刀。”
白驹笑道:
“你更识货,这可是把吹毛立断的宝刀,看在你把大蛇赶走的功劳上,就给你吧,不过你得把‘叩鸣刀’还我。”
白驹又对三当家的说道:
“回去和大当家的商量下,再上来收拾这个洞的时候,凡是人用过的东西,哪怕是碎片也都搜集起来,你盯着点,这些可都是古董,回头我给山上再送一百两黄金来,就算我买下了,送香港去,能卖个好价钱,你看这样行不?”
三当家的赶紧说道:
“一家人,你可别说两家话啊,你送来的武器和东西,那可是钱买不来的,山上的弟兄们还能差你这点金子,命不比金子值钱。”
几个弟兄也都附和着:
“就是,就是。”
几人又开始往洞口的对面走,越走就越窄,风也就越大,最后仅剩一个人侧着身子才能过去的石头缝。
好不容易算是到了洞口,洞口倒是很宽敞,还有个小小的平台。白驹往下探头看了看,只见下面雾气腾腾,有些虚无缥缈,就说道:
“今天就到这吧,回去多准备绳子,明天下去看看,对了,你们回去,就别谝楞你们得到的宝贝了,省得其他的弟兄有意见,否则都充公。”
白驹现在颇有些像水泊梁山的宋公明了,会笼络人心了。
白驹回到住处,将那个宝贝放在被窝里,会心的笑了笑,背着手,得意洋洋的又回大厅了。
白驹对大当家的说:
“舅舅,召集山上的头领们开个会吧,研究下今后打仗的方法。”
大当家的说:
“打仗还要什么方法,你打人家,攻就是了,咱们现在有枪有炮的,吓也给吓跑了,人家攻咱们,咱山寨易守难攻,以前官兵也不是没来过,不都让咱们打退了,不都啥事没有。”
白驹很会说话:
“舅舅,就当召集这些弟兄们联络下感情,聊聊天,嘿.......”
大当家的自从有了收音机,见天的要听京剧,听评书,这一阵,新鲜劲还没过去那,不情愿的说道:
“那好吧。”
三当家的,四当家的,还有几个排长,加上曹鹰翔、容琪、山河红,分坐在大厅里。大当家的又吩咐准备了一桌宴席,这些人边喝着酒,边天南海北的聊着天。白驹故意的将众人的思路往打仗的方法上引,就冲着曹鹰翔问道:
“曹营长啊,你是黄埔军校毕业的,又留过东洋,你知道日本鬼子的怎么进攻吗?”
本来很乏味,很沉默的曹鹰翔,见问起这些,马上就兴奋了,开始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日本军队,素质非常好,进攻的欲.望很强烈,还有武士道精神刺激着,打起来不要命。他们的武器很优良,轻机枪,重机枪就不用说了,每一小队就有一门迫击炮,每一中队还有几门山地炮,要是一个大队,可能还能配备坦克。”
白驹马上打断他的话,问道:
“等会,啥叫坦克?”
曹鹰翔让白驹打断了思路,讲的正来劲那,你给掐断了,肯定心里不太舒服,但是端人饭碗,就得收人管,没有办法。
听到白驹问起坦克,曹鹰翔吸取这几天的授课经验,在哪里组织语言,争取用最简单易懂的语言,把事情说明白:
“坦克的样子有点和轿车差不对,只不过没有透明的玻璃,轱辘那给改成了链轨,就是这么宽这么厚的铁链子,全身都是铁的,整个是个铁壳子,就像王八一样,这个壳子上有个大炮,头顶上还有挺机枪,这个铁壳子,子弹打不透,炮弹炸不烂,它进攻的时候,步兵就躲在后面,这样只有它打你的份了。”
白驹想了会说道:
“先别管坦克的事情,你继续说。”
曹鹰翔想了会,他得接上茬啊:
“奥,说道坦克了是吧,他们要是进攻,第一件事情就是进行炮火覆盖,将对方的防御工事摧毁,一通炮火下来,要是隐藏的不好,或是工事修的不坚固,基本上就剩不多少了。”
大当家的和山上的头领们这才认识到事情的严重xing,都竖起了耳朵,表情开始严肃起来,酒被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