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看了看围墙下的女人们,问道:
“他们能乐意嫁给土匪?”
容琪笑着说:
“你直接问,肯定他们都不答应啦,谁也不愿意嫁给土匪,但是你可以让她们先当女土匪啊,地位平等了,她们也就不歧视和惧怕土匪了,回头,日久生情,自然就嫁了。”
白驹又问道:
“他们要是连土匪也不当那?”
容琪嘲笑道:
“平时那些俏皮话那,咋到这个时候就装熊了,你不会换了词,非得说是土匪?”
白驹受到了启发,又兴奋的说道:
“还是有文化的人聪明。”
山河红撇着嘴说道:
“啥子嘛,是阴险好吧,都是骗人滴。”
白驹没好气的说道:
“去,有本事你骗个我看看。”
白驹想了半天,冲着女人们举起了手,女人们终于的安静了下来,白驹说道:
“姐妹们,你们愿意跟着俺,这是俺的荣幸,可跟着俺要吃苦受累,你们还跟吗?”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女人们异口同声的喊道:
“跟!”
白驹接着说道:
“古时候有杨六郎的杨家将、杨家军,岳飞的岳家军,还有驱除倭寇的戚家军,俺要建立个打日本鬼子的白家军,你们愿意参加吗?”
女人们回答的可就不那么整齐了,但大部分还是回答道:
“愿意。”
白驹接着说道:
“那好,你们回去再想想,俺那,上小珠山上给你们盖房子去,很快就能盖好,到时候,你们谁再愿意去,俺都要行了吧?”
还是有聪明的女人,就问道:
“白大侠,你是想让俺们落草为寇当土匪啊?”
白驹笑着反问道:
“穆桂英是不是土匪啊?”
所有的女人都不再吱声,都在思考着。
白驹说完,趁机从围墙上跳到墙外,溜之大吉了,三十六计走为上嘛。
具体的事情,容琪就干了,他乐的逍遥,溜达的坐上黄包车找侯团长要炮去了,这种事情他很愿意干。
大门口的卫兵都认识白驹了,恭敬的请他进入,白驹横着膀子晃到了候团长的办公室,候团长无比热情的将他迎了进去,哈哈笑着说道:
“老弟很嚣张啊,一个死了人满世界的溜达不说,还搭上了四姨太这条线,那可是通天的人物,老弟这是准备从政啊还是从军,老弟啥时候发达了,可得想着提携老哥我啊。”
白驹不屑的说道:
“切,就你们那个破政府,除了孙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听起来还有些道理,剩下的可都是贪生怕死,横征暴敛、占山为王之辈了,稀得加入,别到时候弄个身败名裂,遗臭万年,就得不偿失了。”
候团长尴尬的说道:
“精辟,精辟,入木三分啊,哈......今日怎么有空找老哥玩来了?”
白驹很直接的说道:
“枪玩够了,弄个大炮玩玩。”
“拉倒吧,你可别消遣老哥了,那东西可不好玩,太危险。”
“我说的是真的,借给我也行,过些日子还给你两个,买也行,要多少钱都行,不过你也别太黑了。”
倒卖军火对候团长不算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干啥吃啥嘛,可他对白驹的话感兴趣,就问道:
“老弟你等会,你刚才说啥,借一个还两个,口气不小啊,你上哪去弄大炮去啊?说说,老哥也跟着发发财。”
一说到这个,候团长瞪起眼睛来了。
白驹故作神秘的笑着说:
“那可不告诉你,就说你干不干吧?不干我可走了,跟你有啥玩的,还不如跟海豚玩那。”
侯团长以为海豚是个高官或者倒卖军火的大人物那,又问道:
“海豚是哪位高人啊,给老哥引荐下呗。”
白驹哈哈大笑着告诉他:
“海豚不是人,这里的渔民管他叫海猪,学名叫海豚,是条聪明的鱼,哈......”
候团长是个旱鸭子,对鱼根本就没概念,失望的说道:
“马巴拉兹的,你咋净弄些个神乎其神的畜生玩,老哥就对钱感兴趣。”
候团长还是选择了用一门炮换两门的办法,这样,他可以高价卖掉一门,自己还赚了一门。
说是大炮,其实就是一门山地炮,白驹又借了辆军车,拉着炮,拉着学生和那十个女孩子给送到了胶州县城,让他们去雇大车,等到晚上卸下来大炮,自己又慢悠悠的开了回去。
他又不管了,继续当甩手掌柜。
我是鸡小姐这次来的快些,有钱赚,肯定快。刚一见面,白驹很不会说话,望着我是鸡小姐微微隆起的肚子说道:
“我是鸡小姐,看来中国的饭很养人啊,你都胖了,可你胖的地方不对,多碍事啊!”
我是鸡小姐的中国话学的很像样了,比白驹强,到现在,白驹能听懂些日本鬼子的话,但不会说,英语也就见面问好的那几句,就再也不学了,说是蜷着舌头难受。
我是鸡小姐红着脸说道:
“还不都怨你。”
白驹没心没肺的说道:
“那好办啊,我不给你做饭吃,你吃地少不就行了。”
我是鸡小姐看白驹不上道,她的中国话简单的交流还行,说复杂了就不会了,憋的她脸更红了,努力的想出了一句话:
“不,不是这样的,是是下面吃多了。”
白驹随口又说道:
“你糊弄洋鬼子那。”
德国人当时统治青岛的时候,和民间做生意,总是上当受骗,他们也就用洋枪大炮明抢还行,再不就是吓唬吓唬官府,所以民间就流行了这么一句俗语,提醒对方自己不是傻子。
可白驹真的不是傻子,马上就有些明白了,迟疑的问道:
“不是吧,你该不会是有了吧?”
这句话我是鸡小姐听不懂,就问道:
“什么叫做有了?”
我是鸡小姐到来前,来过一封电报,所有容琪和山河红又赶了回来。
容琪是来当英文翻译的,没想到自己还得客串土语翻译,凑在我是鸡小姐的耳边说:
“有了就是怀孕的意思。”
我是鸡小姐肯定的、自豪而又得意的说道:
“当然。”
白驹不死心,还抱着一线希望问道:
“你是嫁人了,还是和别的男人相好了?”
这话我是鸡小姐还是听不懂,只好又用眼神向容琪求援,等容琪尽量委婉的将这句话的意思翻译给她,我是鸡小姐彻底愤怒了,这会她不说中国话了,地哩咕噜的用德国话和英语冲着白驹发了半天火,才发觉,对方根本听不懂,千言万语简化成了一句话:
“混蛋,你不是人,你想耍赖,你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一个可恶的东方男人。”
这次白驹听懂了,知道这肯定是自己的种了,他一下子跌坐在太师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