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红虽然有些吃醋,但还是接受了白驹的说法,失落的说道:
“妈卖皮的,老娘累死累活滴,还干错喽。”
这些人都哄堂大笑。
白驹也笑着对钱百万说道:
“钱大哥,最近除了咱们自己的船运进来的货,就别压别人的货了,随着卖随着进吧,还有方经理,你们的产品也尽快的都运走,运不走的也要找地方藏起来,我总觉得日本鬼子这次能这么消停,准没好事,估计要有大的动作了,他们估计再等那么一天那。”
所有的人又都沉默了下来。
白驹又说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散会,睡觉。
白驹着实的辛苦了几天,终于和容琪、山河红研究出一套适合女孩子练的拳法,简单、易学、实用,深受女孩子的欢迎。
白驹又将在山上教土匪的那套拳法,教给了学生们,总算完成了容琪督办的任务。
白驹惦记海豚,忙活了这么多天,也不知怎么样了,急嚎嚎的领着尉迟梅出海了,可等了半天,老鹰倒是来了,海豚没来,白驹郁闷的冲着大海嗷嗷的叫唤了几声,坐在船头上发起呆来。
他却不知道,海豚对声音很敏感,已经发现了白驹的到来。
尉迟梅温柔的走了过来,趴伏在白驹的大腿上,像个小猫,白驹笑着问道:
“姐姐又想了?”
尉迟梅甜甜的一笑说道:
“嗯,想了,可是不能碰了,我有了。”
“啊,这么快,盐碱地也能长庄稼啊,说明弟弟的种子优良。”
尉迟梅神情凄然的说道:
“弟弟,姐姐要走了。”
白驹不吱声了,只是用自己的大手不断的抚摸着尉迟梅的头发。尉迟梅继续说道:
“宋夫人让我去美国,帮她呼吁西方国家,向日本鬼子施压,再采买些军火,募集些捐款。”
白驹说道:
“你都怀孕了还去。”
尉迟梅叹了了口气说道:
“这是我争取来的,不能让那个老头子知道我怀孕了,正好他也想在美国买个房子,到时候移居美国。”
白驹暗淡的说道:
“嗨我是不是有点自私,要不,你到小楼来得了,咱不怕他,都新时代了,女人也要寻找自己的幸福是不是。”
尉迟梅又说道:
“算了,那个老头子其实人不错,也替老百姓干了不少的好事,事情别做绝了,你不是懂医术吗,你开个药方子,让老头子硬上那么一回,只要一回就行,让我肚子里的孩子名正言顺的生下来。”
这边刚说完,老鹰就嘎嘎的叫了两声,白驹埋怨道:
“你不是睡觉嘛,叫唤啥呀?”
老鹰朝着前方扇乎两下翅膀,白驹就看见海豚跳着高的游来了,兴奋的脱了衣服,拎着肉就跳进了大海,开始和海豚玩了起来。
老鹰继续睡觉。
尉迟梅幸福的看着这人、鹰、鱼和谐的一幕。
尉迟梅走后,白驹又被闪着了,自己闷在屋子里好几天,急得时大管家抓耳挠腮的,可不知道他的老爷在想什么,没法开解,总是嘟囔着要是王雨虹和金钰在就好了。
白驹终于自己走出了屋子,叫着时大管家到地下室,要看看阴德厚画的图。
来到这个地下室,一股刺鼻的味道就传了出来,一双高腰的皮靴子,上面的污渍已经返出白花花的碱来,几把手电整齐的摆放在床上,窗前的书桌上放着一摞西洋的纸和一只西洋的笔,桌子正中放着三幅地图,
白驹眼圈有些发红,德厚大哥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画图的,这需要多么大的毅力啊,自己一家三代守着个宝库,却过着平淡的生活,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白驹又联想到报纸上那些冠冕堂皇的文字,某些集会上,那些高官们抑扬顿挫的虚伪的语言,和这些默默的做着实事的人相比,是多么的苍白。
白驹跟时大管家说:
“时叔啊,给学生和那些女孩们做这样的靴子,要快,每人两双,包括我的,以前不是做过一些吗?都拿出去试试;上店铺去,看看还有没有手电,都给他划拉来,送山上一半,储存着,如果少,让沉不了号再多买些回来,尤其是电池。”
白驹将那三张图小心翼翼的卷起来,轻轻的攥在手里,三张图很轻,白驹却感到很重,白驹想到了爷爷说过的一句话:无私者人皆畏之,敬之。
白驹又将自己关在屋里两天,出来后,将容琪、曹鹰翔、山河红召唤来,说道:
“这是德厚大哥留下的宝贵财富,让学生们和那些女孩子学着复制,人手一份,要背下来,要随便说出一个地方,就能找到相对应的井盖,这可是将来在青岛市里面逃生的最好的通道,都背下来后,找个时间,带着他们进去熟悉下,要晚上去,到处看看,别暴露了,不能嫌脏,不能嫌臭,提前就还要给她们说下。”
白驹安排完了后,又给自己找了个新游戏,用大船拖着兔子艇到海里,开着兔子艇和海豚比赛玩,可是每回都是输,还是海豚游的快,这让白驹很气馁,打定主意,等再见到南祖佑,一定让他给自己弄个跑的快的艇,还算没突发奇想,他再造个铁鸟,是不是还要和老鹰比一下谁飞的更高。
白驹以身作则,领着学生和十个女孩子,容琪、山河红、曹鹰翔,来到了下水道,那道门已经让阴德厚改造成里外都能开的了。
虽然已经将下水道里的条件说的很恶略了,白驹还给他们讲了救朝珠的故事,可这些学生和女孩子还是忍不住呕吐,女孩子们看到远处星星点点的幽绿的老鼠眼睛,还是集体尖叫起来。
白驹知道训斥没有用,这是女人的本能和条件反射,多下来两回就好了,反正这下水道里也没有人,就是地上偶尔有听见的,就让他们当做是鬼叫好了。
白驹又发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那就是有些更大的、更亮的、发出蓝光的眼睛总是和他们保持这一定的距离,这让白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老鼠长的更大了吗?成精了吗?白驹的头皮都有些发紧。好在今天的人多,脚步声的共鸣声音大些,气场也大些,老鼠们感受到了危险,大部分都逃命去了。
那个不远不近的东西终于发出了几声叫声,白驹笑了,原来是猫,阴德厚背着抱着的两只大猫,放生在这里了,子子孙孙的繁衍着,肯定又找来了些夜猫,在这里安营扎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