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听闻富弼叫了声妹子,心中不禁犯嘀咕,现在想好的都叫妹子?
“妹妹,这个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包大人,也是我们一起玩兄弟!”
就在包青心中犯嘀咕的时候,一个身着鹅黄罗裙的少女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大大方方地朝包青行了个礼。
“是你的妹妹?”包青有些尴尬,看样子是玩笑开大人。包青眼睛瞅了瞅富弼,这小子和欧阳修是一路的,经常逛**院,怎么这会带着妹妹到处逛。
“当然是我妹妹,小妹叫富柔。对了,包兄弟,既然遇到了,就一起去喝一盅。”富弼想到欧阳修的话,便一门心思地想搭上包青这条线。
包青哪里明白,眼见富弼过于热情,又不好推脱,只好给应承下来。富弼见包青没有轿子,急着将轿子让给包青乘坐。
推扯了半天,包青没办法,只好一脚上架。刚一脚踏上轿门,心中立即后悔了,怎么将富柔给忘了。
富柔正襟危坐在轿中,一副很是大方的神态,见包青上来了,将秀**向一边挪了一下,道了一声:“包大哥,你来做!”
包青见状,连忙下了轿子,这富弼什么意思?难不成有事情要求自己?
“我还是步行吧!和你哥哥一起走,正好聊聊!”
富柔点点头,心中不禁想到,不是说这个包青很好色吗?这么好的机会,竟然放弃了。
其实在冲欧阳修家出来的时候,她哥哥富弼就想着要找包青,可是没想到,运气真好,竟然在路上遇到了。而在欧阳修家的时候,富弼和欧阳修聊起包青来,除了羡慕包青运气好外,还一致将包青的人品贬的是一文不值。除了善于算计以外,就是好色。瞧瞧包青那一路收入房中的美女,个个都不是凡品。
汴京的东升阁,虽然没有百花宴,但在京城来说,也算得上是上好的酒楼了。富弼家本就不缺钱,所以这次请包青喝酒,也舍得下血本。富弼包下了东升阁的贵宾房。这贵宾房只有两间,正好是面对面。
“运气不错,最后一间贵宾房居然被我们包下了。”富柔一边指挥着伙计收拾,一边点菜。
包青悄悄看了一眼富柔,仅仅一袭鹅黄罗裙,脖子上挂着一个狐狸尾巴,伸手的时候露出皓白的手臂,俨然一副不畏寒冷的样子。
“包大哥,你在看什么?”富柔问道。
“这,我只是觉得,富姑娘,你不怕冷吗?”包青只好找个话题问道。
“怕冷?包兄弟,你不知道,我妹妹身上的罗裙辽国的野狐狸绒毛制成的,暖和的很!”
包青闻言,心中不禁诧异,还有这等衣服?
“居然有这等衣服?那岂不是很名贵?”
“贵是贵了点,大概六千多贯的样子。怎么包兄弟对着罗裙感兴趣?”富弼问道。
包青其实没有多想,只是没想到富弼家这么有钱。
“包大哥,你也想要?是不是送给家中的女眷?”富柔说完,想包青靠了靠,将罗衫袖子的一角掀开,“包大哥,你瞧瞧,这狐狸绒毛。”
包青觉得一股少女的体香直沁鼻腔,眼中哪里还有狐狸绒毛,尽是富柔的白嫩皓臂。
“包兄弟,我们富家女子都善经商,我妹妹富柔就是常年往返于宋辽两地做生意,所以,就有这野狐罗裙。包兄弟要是需要,下次让舍妹再多带一件来。”富弼说道。
“不是一件,是八件。”包青数了数家中女人,总有七八个吧。
富弼大吃一惊,八件?那不是要数万贯钱?这包青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
“富兄,明曰我就将钱送到你府上!”包青笑道,心想,自己也是一个有钱的主,败家?谁不会?
富弼闻言又是一惊,不是说这包青是个穷鬼吗?什么时候变得富有了?想到这里,深深地朝自己的妹妹看了一眼,看样子钱不能凑效,只能靠妹妹了。
喝酒?自从来了大宋,包青从来没怕过谁。富弼想着等妹妹富柔将包青灌迷糊了,再开口试探一下。结果,那包青一壶壶和富柔这么喝下去,倒是富柔喝的面色潮红,竟有昏醉的迹象。
“富柔喝过青州的醇酒,尝过辽国的烈酒!跟辽人喝过,也跟那党项人喝过,都不曾醉过。只是没想到,竟然不敌包大哥!再来喝!”富柔一边举着酒壶,一边倒卧在包青怀里。
富弼暗叫不好,这怕是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富兄,你到底有什么事?直说吧,我们兄弟又不是新交,算算也有好几年了,虽然不曾经常走动,但也无需过于见外。”
“这!”富弼看了看倒在包青怀里的妹妹,心想,如果不说出来,怕真是要亏大了。
“包兄弟,最近传闻兄弟你很得官家信任。你看,我富弼也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可是吏部没人,所以至今还在吏部挂闲。你看看,能不能帮兄弟我弄个实缺?”
包青闻言后,点了点头,这年头没人不好办事啊。
“不对啊,富兄不是有钱吗?不是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富弼有些难以启齿。
“其实早先,我通过关系,曾送了不少东西给吕相爷,想让他帮我推荐,可是现在!我有些反悔了,不想走吕相爷的关系了。”
“哦?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包青觉得奇怪,富弼能这里犀利地看透吕夷简失宠了?
“我其实想去求范大人,只是,你也知道范大人的为人!不过,他倒是提点我,不要去走吕夷简的门路!”富弼说道。
原来如此,包青点点头,范仲淹还是挺有政治观察力的。想到这里,包青笑道:“那是不是欧阳修这小子建议你来找我的?”
富弼见状,连忙点点头,说道:“包兄弟,你还真猜对了!”
“他是不是说我很好色?所以你才想到用美人计?”
富弼闻言,脸色一下子红了起来,十分尴尬。
“哈哈,没事,都是兄弟!何必这样来来去去的,多不好!这不,你妹妹的便宜我也占了,酒也喝了。你放心,我一定帮忙!”包青想到,程琳不就在吏部做侍郎吗?待会儿找他去,看他敢推脱。
“好!谢谢兄弟!谢谢!”富弼见包青竟然一口答应了,也没提什么条件,高兴地立即为包青斟酒。
“不过,话又说回来!富兄弟想去哪个部门?”包青觉得自己有些滑稽,自己才七品芝麻官,竟然为他人谋官位。不过,富弼的出生好,进士,应该比自己这个什么证书都没有的人好谋官位。
“部门?啊?还可以选?”富弼吃惊地问道。
“这样吧,明曰我陪你去趟吏部!”
“哦!”
这时候,一阵阵欢笑声从门外传来。
富弼有些不高兴,这贵宾房里都是些有身份的人,谁这么自**份,竟然如此高声喧哗。
“我去找伙计!还让不让清静了!”富弼皱了皱眉头。
忽然,包青朝富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非常仔细地竖起耳朵听着。
难道是她?耶律夫人!
奇怪,展芳当曰放了那耶律夫人,这耶律夫人不是回辽国了吗?现在怎么到了汴京?
包青示意富弼悄悄将门打开一条门缝,对面的门正关着呢。
“富兄,帮个忙!你假装走错门了,想办法将对面的门打开,我想看看对面是什么人?”包青说道。
“好!”富弼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
吱嘎!对面的门打开了,富弼急忙道歉,说自己走错了,随后便是一阵喝骂声。
真是她?包青看了真真切切,就是耶律夫人。
“包兄弟,是辽人!”富弼擦了一下脸上的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