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晨气急败坏,却被吴若杰紧紧压在身下,良久,才得以呼吸,脸憋得通红,娇喘道:“真是没个正经,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胡闹?”
“哈,你做出一副正经样子,不但一点也不严肃,却更显娇羞呢。”吴若杰仔细盯着袁晨浓密的睫毛,笑道。
袁晨听后,脸不仅更红,而且觉得发烫,低下头,目光游移到一旁,撅嘴道:“讨厌,如此奚落人家。”
“我哪敢呀,我的小姑奶奶。”吴若杰笑着坐起身,又将袁晨拉起,揽入怀中,笑道,“看你撅嘴的样子,真是让人不忍爱怜哪。”
“少巧舌如簧了。”袁晨嘴上娇嗔,心里却十分舒畅,笑道,“你是不是对每个女子都如此表白?”
吴若杰听后,忙竖起三指,一脸严正道:“黄天在上,吴某若有二心,让我天打……”正说着,袁晨猛然捂住了他的嘴,哀劝道:“不许这样胡说八道。”
吴若杰顺势抚住袁晨的手,笑道:“若非如此,怕你不信。”
“我信,我信了还不行吗?”袁晨忙说,见吴若杰笑而不语,也不再发毒誓,才缓缓放下手来,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吴若杰忙问,“如此哀伤?”
“唉,”袁晨瞥了他一眼,喃喃道,“见姐妹们如此悲凉,我可没了来时的大好心情。”
吴若杰揽着她的肩膀,笑劝道:“凡事盛极必衰,藏春阁和田畹都是如此,不可强求。”
“可是,田畹究竟和你是什么关系?”袁晨终于问出了心内的疑问,“看样子,他好像很怕你。”
“他怕的可不只我一个。”吴若杰说,“那个李将军使唤他不也如同小狗一般?”
“是啊,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呢?真是令人费解。”袁晨低下头,似乎若有所思。
“怎么?你对这些人之间的关系这么感兴趣?”吴若杰笑问道。
袁晨抬起头,盯着他的一双笑目,惊道:“怎么?难道你知道?”
“如果你想听,我不妨讲给你听。”吴若杰说着,又警觉地看了门口一眼,随后又轻轻敲了敲床边的墙壁,见并无异样,才压低了声音道,“那个被称为李将军的人,其实是李自成的手下,名曰李甲。”
“怪不得我自打一进藏春阁便觉得今曰到访的宾客和以往有所不同,原来是李自成他们那群农民兵。”袁晨惊讶道,“可是,你怎么知道得如此详细?”
吴若杰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道:“我自知在这个年代,话,见袁晨走来,不但没迎过来,反而走开去,挑了一批高头大马,飞身骑上。李甲却恰恰相反,忙上前笑道:“呦,小嫂今曰去了遮盖的妆容,更显得娇羞粉嫩呀。”
袁晨听了这话后暗暗吃了一惊,原来昨曰来藏春阁时遮盖用的妆容早上洗脸时不慎洗掉了,露出了她那精致柔美的面庞。这要是为带着特殊使命前来江南的李甲所缠上,可真是万万不好。想到这,她偷眼向吴若杰看去。
只见吴若杰英眉倒竖,虎目圆睁,右手开始不自觉地去揉搓左手大拇指上那枚金光闪闪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