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兵士们见于月婷露出肩膀,愈加亢奋。袁晨偷眼看了袁尚广一眼,只见他正眯着眼微笑着,注视着下面发生的一切,像是欣赏一出大戏般入迷。袁晨心里暗暗好笑,看来男人都是好色之徒,唯一不同的是,有些人敢时刻显露,有些人却羞赧掩饰。
袁晨不再理会袁尚广,也关注起于月婷来。只见于月婷裸露双肩,搔首弄姿,引得台下狂叫连连。
又一个士兵走上台,将手里的银票举过头出这几个字,很是不好意思,不过却是真的。她从小就不会游泳,尤其是在小时候一次乘船出游时,她不慎落入水中,被救上来后虽无大碍,不过却落下了心理阴影,从那以后,更是对学游泳有了抵触情绪,不只是学游泳,她在乘船,过桥等距离水很近的时候也会感到头晕目眩,也就是晕水。
今天就是这样,袁晨感到自己飘荡在四周全是水的世界中,黑夜中浪花带着若隐若现的光亮纷纷向她袭来,使她觉得天旋地转,分不清哪是天哪是水,又看不到陆地,又无处藏身。于是她闭上了眼睛,尽力不去想自己身处水中央,尽力缓解自己紧张情绪。
袁尚广笑了笑,将袁晨的头轻轻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袁晨没有挣脱,觉得自己有了依靠,那种无处藏身的感觉稍微好转了一些。
站在船头的于月婷转过身来,看了看二人,偷笑了一下。
袁晨闭着眼睛,只觉得船晃晃悠悠地走了好久,终于,于月婷说了一句:“到了。”她才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的袁晨瞬间又将眼睛瞪得老大——这座亭子太奢华了!
这是地处湖心小岛上的一座双层六角亭,离远看,只是有微微的光亮,不过置身附近,感觉却完全和在远处瞭望是两样。亭子共分为两层,大体上是木制的,似乎是一种很名贵的梨木,那淡淡的棕色里透露出一种梨花带雨的气息。亭子的一层是通透的,正中央是一张矮桌,矮桌上摆放着吃食美酒,矮桌下铺放着几张虎皮,柔软的皮毛几乎将地面完全覆盖。地面的边缘,几根笔直的支柱上悬挂着琉璃玉器,镶嵌着玛瑙珍珠。亭子里只点着三五根香蜡,并不明亮,不过经过这些珠光宝气的反射,却使其愈显华丽无比。也许离远看那点点的光亮就是这些宝物的光芒吧。袁晨想。
亭子边角处,有一处楼梯,直通向二层。袁晨向二层看去,二层不是通透的,而是有窗的屋子。此刻窗子都没开,好像仅有一两根蜡烛,光亮昏黄微弱,看不清里面的样子。
于月婷跳到岸上,袁尚广也一步迈了过来,随后回手欲搀扶袁晨,袁晨没有推脱,握住了他的手,跳上了岸。
于月婷挥了挥手,小船晃悠悠驶离了岸边。
袁晨回头张望,岸上的灯火距离自己已有数里之遥,绵绵长长排列了一圈,围绕着这座湖心小岛。此刻的自己,好像已经和世界隔绝了一样,又好像正处于世界的中央。一阵清风拂面吹来,她顿觉心旷神怡。
三人纷纷走到亭边,脱下鞋子,踏着软软的虎皮走进亭子,在矮桌边席地而坐。
于月婷斟了三杯酒后说:“今天二位公子有幸来到奴家寒舍,着奴家伺候二位公子享乐,希望二位能够尽兴而归。”
“哈哈!”袁尚广大笑道,“能有如此美女陪同作乐,何愁不尽兴啊!”
“那这位陈公子呢?”于月婷对袁晨抛了个媚眼,问道。
袁晨尴尬地笑了笑,举起了酒杯说:“尽兴。”
三个人同举酒杯,一饮而尽。
袁晨觉得这酒比起酒店里的酒劲道多了,一杯下去就有些头晕,在和袁尚广及于月婷又推杯换盏一阵子后,湖边小风一吹,本就不胜酒量的她直觉得天旋地转,仰面栽倒在柔软的虎皮上,昏昏沉睡了过去。
正沉睡间,袁晨突然觉得有个人在抚摸自己,睁眼一看,竟是吴若杰。她又惊又喜,忙起身一把搂住吴若杰的脖子,生怕他跑了一样,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吴若杰没有回答,而是狂热地亲吻着袁晨,并伸手脱她的衣裤。袁晨没有反抗,而是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对方一双大手的温度。她的扣子被解开了,衣服被扯在一边,裤带也被扯开,裤子被褪在脚下……她却仍只是紧紧地抱着对方,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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