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3年三月某天,明月虽已西沉,看起来却更圆了。一轮圆月,仿佛就挂在太和殿的飞檐下,人却已在飞檐上。人很多,却没有人声。
就连双侠丁兆兰丁兆蕙、黑妖狐智化还有五鼠,都已闭上了嘴,因为他们也同样能感受到那种逼人的压力。忽然间,一声龙吟,剑气冲霄。
鬼面已出鞘。剑在月光下看来,仿佛也是苍白的。苍白的月,苍白的剑,苍白的脸。
鬼面凝视着剑锋,道:“请。”他没有去看小鱼儿,连一眼都没有看,竟然没有去看小鱼儿手里的刀,也没有去看小鱼儿的眼睛。这是剑法的大忌。高手相争,正如大军决战,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所以对方每一个轻微的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甚至连每一根肌肉的跳动,也都应该观察得仔仔细细,连一点都不能错过。
因为每一点都可能是决定这一战胜负的因素。鬼面身经百战,号称无敌,怎么会不明白这道理?这种错误,本来是他绝不会犯的。
小鱼儿目光锐利如剑锋,不但看到了他的手、他的脸,仿佛还看到了他的心。
鬼面又说了一遍:“请。”
小鱼儿忽然道:“现在不能。”
鬼面道:“不能?”
小鱼儿道:“不能出手。”
鬼面道:“为什么?”
小鱼儿道:“因为你的心还没有静。”
鬼面默然无语。
小鱼儿道:“一个人心若是乱的,剑法必乱,一个人剑法若是乱的,必死无疑。”
鬼面冷笑道:“难道你认为我不战就已败了?”
小鱼儿道:“现在你若是败了,非战之罪。”
鬼面道:“所以你现在不愿出手?”
小鱼儿没有否认。
鬼面道:“因为你不愿乘人之危?”
小鱼儿也没有否认。
鬼面道:“可是这一战已势在必行。”
小鱼儿道:“我可以等。”
鬼面道:“等到我的心静?”
小鱼儿点点头道:“我相信我用不了等多久的。”
鬼面霍然抬起头盯着他,眼睛里仿佛露出了一抹感激之色,却又很快被他手里的剑光照散了。
对你的敌手感激,也是种致命的错误。
鬼面道:“我也不会让你等多久的,在你等的时候,我能不能找一个人谈谈话?”
小鱼儿道:“说话可以让你心静?”
鬼面道:“只有跟一个人说话。才可以使我心静。”
小鱼儿道:“这个人是谁?”这句话他本不必问的。
鬼面说的当然是小鱼儿,因为他心里的疑问,只有小鱼儿一个人能答复……
“什么人?”
郭槐并没有去看什么紫禁之巅决战,他认为这些有卵的人就是荷尔蒙多。闲着无聊,打一场无聊的架,皇上也是年轻,竟然依了这些人的请求。也不想想这皇宫是什么地方?
他觉察到了周围的不同,按理说应该没人打扰自己的清静。为何这个时候偏偏来了一阵风。三月的风已经是桃花开,却带有一股凉意,更胜二月剪刀。
他左右环顾,除了青纱帐被卷起又落下,毫无动静。他静静的看着,月光下的投影流出了人的影子。
“竟然来了,为何不给咱家出来?”说一阵,风声语落,直奔那柱子而去。
“唰唰”一阵剑影袭来,直奔郭槐面部。郭槐何等人?宫中第一太监。也是内家高手,以前行走江湖人称外号,我爱一根柴,可惜被人阉了进了宫当太监,在宫中吃了许多大补药,除了小丁丁没有长出来,内力大进,早就成了一代宗师,写了一本葵花宝典。
绣花针一出,来人也招架不住。太监少了东西。果然轻松上阵,来无影去无踪。
“惊涛三叠浪”
什么?惊涛三叠浪,这不是鬼面的绝技吗?此人怎么会?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鬼面?可是城墙上的那位是?
原来,前些日子,小鱼儿找到了玉面郎君,让他做了两个面具,一个是他,另一个自然是鬼面。他让展昭带上了鬼面的面具。而欧阳春带上了小鱼儿的面具。两人将武功一一传授给对方,企图瞒天过海,而行下一步动作。
也就是说,房?!”郭槐可不会相信小鱼儿说的话,老子怎么也会咬着舌头的时候,怎么可能……
“我的身体,你对我的身体怎么了?”他瞪着眼睛看着小鱼儿。
小鱼儿笑道:“哈哈,刚才可不是骗你的,任何武功的弱点都是受伤,的确是受伤不假?但是,却忘记了告诉你,在我的刀上擦了一层东西,这些东西,男人为之发狂,女人为之欲火。”
“说人话?”鬼面冷哼道。
“我爱一根柴?”
“这什么?”
“春***药”
“他自己当年可是给别人用过的。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
顿时,郭槐就感觉到欲火难耐,可惜无处泻火,葵花宝典的武功也施展不出来,从一流宗师状况生生的变成了三流高手。
“郭公公,我们兄弟二人也不为难你,只要你告诉当年张家渔村的事情,我会给你解药。”
“我爱一根柴什么时候有解药的。”
“解药自然就是,早死早投胎了,你这样忍着,到时候就会七窍流血而死啊,你可知道,欲*望得不到满足的惨状。是生不如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