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张合的话,严颜差点没当场气的吐血。
这家伙也不怕吹牛皮把吹破了!什么张飞都不是他的对手?他跟张飞实打实的较量过吗?就敢在这大放阙词!摆明了就是没把蜀军放在眼里。
可严颜偏偏没有办法反驳他,为什么?因为张飞死了!
张合可以坐在那里朗朗的跟他吹牛皮,可张飞不能。
因为死人是不能吹牛皮的。
早不死,晚不死,偏就赶在张合吹牛/b的时候死。
死人不能吹,那只有活人替他吹了。
但见严颜一撩膀,一扬脖,张嘴就开始反驳张合,替张飞朗朗的吹牛/b。
“张合,你能不能别跟老夫吹牛皮!你这是欺负张飞死了,才在此饶舌,就你这个熊样的,张翼德将军若是还在世,一个能打死你八个来回!且中间连口气都不带喘的。”
张合闻言一扬眉,道:“本将军乃是河北第一名将!”
“我们张飞将军还是西川第一名将呢!”
张合怒道:“想当年,本将军南征北讨,立功无数,多少英雄好汉都死在本将军的枪下,他张飞行吗?”
严颜‘哼’道:“你可拉倒吧,你打死的那些都是什么货色?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废物!赢了一群臭鱼烂虾称王称霸,就开始过来跟我们显摆了?张将军当年可是正面打赢过吕布的人物!你行吗?张将军在虎牢关打吕布的时候,你子还在家抱着你娘吃奶呢!”
“你放屁!”张合双眸瞪的浑圆:“张飞打赢吕布?你吹牛也不捡点实际的吹?谁不知道当年在虎牢关,刘备关羽张飞三个打一个,才把吕布击败,要是张飞自己,早就被吕布打回娘胎了!”
严颜冷笑道:“不管人家是三个,还是两个,那也是打赢了!你呢?你们河北的这群熊包。就是派出去三十个,也不够吕布塞牙缝的!还在这跟老夫得色!赶紧哪凉快哪待着去吧!瞅你们老夫就冷的鸡皮疙瘩掉一地!”
“好个碎嘴的老匹夫!”张合气的七窍生烟,怒气冲冲地道:“老东西你是活腻歪了吧?信不信本将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
严颜闻言,也不生气摇头晃脑地道:“老夫活了将近七十岁,就算是今死,那也是年过古稀够本了!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张大黄脸,跟没吃饱饭似的,一看就是个短命的贱样!你要是能赖赖唧唧的活到五十,那都算祖上烧高香有福的了!老夫就算是今死了。满打满算也比你多火二十年,就是比你强,气都气蒙你!”
“你……”
张合顿时被噎的死死的,气的哑口无言,千算万算,万万没算到严颜这老匹夫居然是个碎嘴!
而且嘴碎的不是一般人能比,只怕就是主公在这,也未必能得过这老匹夫。
张合不想跟他磨叽了,他怕磨叽下去。这严颜老头当真能给他气死,当下一挥战枪,冲着身后的大戟士们高声呼喝道:“给我上!灭了西川军!活捉严颜老贼!本将要亲手割了他的舌头!”
“杀!”
“杀!”
“杀!”
“…………”
随着张合的命令,以大戟士军营为首的袁军包围军。四面八方的向着蜀军冲杀而去。
严颜嘴碎了点是碎了点,但手中的功夫却不含糊,也称得上是老当益壮!
面对张合精心设下的包围圈,严颜将大刀一挥。扬声喝道:“儿郎们,跟我上!张合匹夫满嘴喷粪的侮辱我们!今日就算是血溅当场,也要跟他拼个死活!”
张合闻言气的浑身发抖。
侮辱你们?谁侮辱谁啊?
这老头的嘴……太臭了!今非得好好给他治治不可。
…………
…………
话归话。吵归吵,比起真实的战斗力,蜀军跟袁军比起来,还是差了好大的一截,不要全身重甲的大戟士,就算普通的袁军,无论是装备和战力,都远远强于蜀军。再加上又是早有设计,以逸待劳的埋伏严颜,直接给了蜀军当头一棒,攻势极强。
打了不一阵,严颜就感觉己方的兵马已经是支撑不住了,虽然他有心与张合一战,但当下不是以一己之气论长短的时候。
碎嘴老将军当机立断,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一马当先,率先领头杀出重围,冲出袁军大寨而去。
张合得理不饶人,率领兵马在后面紧追不舍。
严颜呼哧带喘在前面跑,张合如火如荼的在后面追,少时,严颜忽然发现前方的道路被木桩和石头堵死,还没等他弄明白怎么回事,道路两旁忽然喊杀连,无数的袁军从两旁冲了出来,带头的大将,正是老将马腾。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蜀军的士卒顿时骚乱起来,人挨着人,马连着马,几乎乱成一团。
老将军马腾横枪立马,神威凛凛的居守于道路正中,遥遥的看见了官道中的严颜,不由得哈哈大笑,将枪一扬,道。
“那边的老头,看你年纪一大把,怎么如此不识时务?下归一势在必行,尔等负隅顽抗,焉能得到好下场?还不速速下马归降,看你年迈,老夫当可饶你一命,予你一地,让你安享晚年如何?”
严颜闻言冷笑一声,反唇相讥。
“的比唱的还好听,你在这忽悠鬼呢!老夫虽然年老却有骨气,宁死不降敌贼,哪像是你,好歹是一路诸侯呢,却白胡子一大把的也不知道羞耻,当年袁尚去打关中的时候你这老匹夫反抗都不反抗一下,直接就跪在那跟狗一样的降了……你软骨头也就罢了,偏偏还喜欢干卖儿卖女龌龊事,儿子卖给袁尚当打手,女儿卖给赵云当妾!看你年纪一大把,怎么就这么不要脸皮呢?”
一番话连贬带损,把马腾的一愣一愣的,半晌没反应过劲来。过了一会之后,便见马腾老头勃然震怒,放声怒骂。
“好你个老匹夫!居然敢……居然敢……这老头好臭的嘴!敢我卖儿卖女?老夫今不活劈了你,我就跟你姓!”
罢便指挥兵马冲阵,直奔着严颜老头而去。
此时张合的追兵亦以杀到,两相夹攻,又都是怒气滔,顿时便把蜀军打的支离破碎,四下奔逃。
蜀军气势全无,斗志丧失。除了严颜的嘴还在反击之外,一个个根本就没有反击的余力。
以这时候的形势,严颜就算是再有才能也发挥不出来,面对如风火山雷一般向己方催动的袁军,再看看己方混乱的局面,可谓一筹莫展。
兵败如山倒,在大规模的混战中,劣势一旦形成,便很难靠一两个人改变局面。
严颜虽然也是一名勇将。一把战刀砍倒无数河北军卒,但对方如同排山倒海的攻势仍逼得他难以支撑。
最后,杀得两眼通红,一身是血的副将在人群中找到严颜。大声道:“老将军,敌人太多了,我们还是撤吧!”
“撤?”严颜苦笑道:“四面八方都是袁军,而且估计大寨都已经失了。我们往哪里撤?”
“将军,你先去投东吴黄盖吧!张合和马腾在击败我们之后,一定会去谋取江巷。您老人家先去江巷,联合黄盖,再图报仇!”
“老将军,我掩护你杀出重围!”
严颜长叹口气,看了一圈四下已是无解的战局一眼,狠狠一咬牙,嘴唇都被咬出血来,随后在几名蜀军勇士的保护下,拼死杀出重围,直奔着江巷而去。
严颜杀出重围之后,蜀军兵马更没有了主心骨,越打心越慌,越慌死伤越大。
很快,两股人马会和到了一起,将蜀军全部击败降服,马腾会面张合,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道:“这一战大获全胜,可惜,让严颜那老匹夫跑掉了。”
张合不动声色,道:“那老匹夫的嘴如此之臭,你当我的真的会让他跑掉?”
马腾闻言一奇,道:“你此言何意?”
张合淡然言道:“严颜兵败,必然会去投黄盖,黄盖一时举棋不定,必然有所疏忽,我们不做休整,立刻紧随着严颜前去攻打黄盖,可得全胜!”
马腾闻言恍然大悟,想了想道:“咱们,现在就追着严颜,直接过去?”
张合点头肯定道:“直接过去!”
“那士卒未免也有些太过劳累了吧?”
张合笑了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正是因为我们刚经过一场大战,黄盖定然算不到我们立刻就会又去攻击他的营盘。”
马腾赞赏地道:“隽乂果然是名将之姿,确实了得!难怪当年主公初掌河北大权之时,以你为左膀右臂!也好,老夫今就陪你一场,成就这场功业!”
…………
…………
严颜杀出重围,不敢回己方之寨,直奔着黄盖的江巷而去,抵达了江巷,明来意,请求面见驻守江巷的东吴战将黄盖。
张合,马腾,严颜一场大战,惊动地,虽然是半夜,但黄盖却焉能不知?只是不知形势情况未敢轻易出站,此番见严颜前来,随即让进寨里,请教情况之后,方才得知袁刘今夜一场大战,严颜损兵折将,几乎是光杆司令状态来的己方军营,不过仗打到这份上,张合也应该好不到哪去。
黄盖有些后悔,若是知道这样,自己就应该乘势出击,不定就能捡个漏了。
可惜下没有后悔药,袁刘胜负已分,没有他插手的余地了,也罢,一切事宜等今夜过后再做决断。
黄盖是这样想,可他却不知道,张合和马腾等不到明,今夜就已经乘势杀将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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