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船缓缓靠近,眨眼睛就到了近前,上面的众将士的面容已经可以看清,不少竟然都有印象,。
狠狠一拳砸在了船沿上,赵闲心中暴怒,愤声道:“这个混蛋,竟然在这里守着我,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目光扫视间,忽的看到旁边的沈雨,她毫不意外的看着包围自己的众人,竟无丝毫紧张的神色。
莫非…赵闲浑身猛震,心中顿时晃过一个念头,她在自己身上没有达成的目的,难道就不能换过人继续嘛车队中只有她一个外人,除了她通风报信还能有谁
感觉到背后带着丝丝锋芒的目光,沈雨眉头轻蹙,回过头来,却见赵闲目中夹杂着血丝,愤怒的盯着自己。
身体微微一僵,她凝望赵闲许久,继而露出几丝讥笑:“你看着我做什么”
“岳季恒怎么会知道我的动向”赵闲额头青筋暴起,朝她慢慢走过去。努力了这么久,做了这么多,成功把自己的妻子救出来,放弃了本来能得到的一切荣华富贵,所为的只不过是家人的平安罢了。现在妻儿全部在船上,他走了这么远,却在即将到家的地方遭到的拦截,心中的愤恨,又有几个人能懂了
望着他愤怒之极的目光,沈雨脸色的笑容渐渐散了,酥胸微微起伏,半晌没有说出话来。最后,她毫不畏惧的抬起头:“你是在怀疑我,对嘛”
赵闲攥紧空空的手掌,强压怒气道:“我以前很相信你。”
以前很相信我真的吗沈雨深深吸了口气,强忍住内心的百转千回,望着他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怀疑,鼻尖却有些发酸了。
‘你帮的是我,我怎么会怀疑你了’这句话还在耳畔。眼前之人却这么快就撕开了伪装的面具。
她偏过头去不言不语,稍许,却又倔强的直视赵闲的眼睛,不言不语,或许是无话可说吧!
而在这时,怡君等人从船舱里跑了出来,看着密密麻麻围过来的船队也是大惊失色。
黄天天听见二人的对话。猛地想起了什么。来的赵闲近前,性格火辣的她直接气怒道:“上次我看到你在房中偷偷写书信,车队里就你一个外人,除了你通风报信还会有谁你的心怎么如此狠毒非要将赵闲闹的家破人亡你才高兴嘛”
面对黄天天的质问。沈雨好像没了辩解的理由,抬眼凝望着赵闲的目光,静默良久,终究露出几丝苦笑:“是啊!就是我通风报信,我让岳季恒抓住你,这样就可以此要挟安国公,指挥安家旧部拥兵自立为帝。这个主意是不是很妙啊”
赵闲闻言不禁气急,颤着手指着她:“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嘛就为了一点刺激就因为一点野心”
“是啊!”沈雨藏在身后的手,指节已经微微发白。她身体轻轻颤抖着。却依旧露出几分笑容:“等岳季恒做了皇帝,我还是他的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这难道还不够嘛现在你知道了,打算把我怎么样了”
怡君火爆的性子。听见此话那里还忍得住,身着便装的她佩剑没有带在身边,气急之下直接弹身而去,飘然一掌直直袭向她的胸口。
“小心!”赵闲大惊失色,怡君根本不可能是沈雨的对手,这样莽撞的冲过去,被她抓住破绽就出大事情了?ahref=".iei8."target="_bnk">.iei8.上为时已晚,怡君收力不及,已经冲到沈雨身前?br/>
让人意外的是,沈雨并没有抬手格挡或者其他,始终淡淡的望着他,脸上笑容越发浓郁了。
丝丝掌风吹起了发丝,她总算有了点滴反应,却是轻闭上了眼睛。
她怎么不动手赵闲顿时察觉到了不对劲,顿时惊的魂飞魄散,大喝道‘住手!’可一切只在转瞬,他方才开口,怡君夹杂着怒意的手掌已经狠狠的印在了她的胸口,:。
淡淡闷哼声,她弱柳扶风的娇弱身子顿时被击的倒飞而出,三千青丝散开,几滴血珠飞落,在空中泛着晶莹的光芒。
张了张小口,却渗出几丝鲜血,她终究没有出声,只是脸上的自嘲越发深了。
背对江面的她,被这一掌直接击出了船沿。“啊!!”赵闲顿时后悔方才的冲动,她会武艺却不躲闪,明显是另有隐情。脸色煞白扑过去想要拦住,尚未到底跟前,变听到‘噗通’的落水声,急急往江面看去,波涛汹涌的江面上,除了几圈涟漪,再无其他的东西。
“啊!!”赵闲气的浑身急颤,翻身想要跳入江里,却被怡君死死拉住了胳膊。
“你还关心她作甚”怡君又气又愤的打了他肩膀一下,怒声道:“这种狠毒心肠的女人,就让她去死好了。眼前的事情都没解决,你还想抛下我们不管不成”
抬目望去,却见船只的周围已经被围住,遥?ahref=".iei8."target="_bnk">.iei8.煽吹揭桓霭滓陆军乘着船只往此处靠过来,正在诧异船上5的这一幕?br/>
花语等人也从屋里出来,见此都紧张起来,她怀中的赵大小姐也感觉的欺负不对,‘哇’的哭出声来,一时间场面更加凌乱。
妻儿就在身后,赵闲看着渐渐没有声息的江面,焦急万分却脱身不得。这个傻女子,有话你不能说出来嘛
心中暴怒无处发泄,他气急败坏的站在船头,对着乘船过来的岳季恒怒喝道:“岳季恒!你为什么在这里把兵马交给你,是让你在这里阴我的嘛”
岳季恒站在船头,对于赵闲的火气并不在意,折扇轻摇,轻轻笑道:“赵兄,大家朋友一场,也在战场上同生共死过,说话何必这么大火气了”
岳季恒大费周章围住他,显然不是想杀人灭口,可这刀剑林立的摸样,也根本不是来攀交情的。
赵闲冷笑几声道:“怎么,带这么多兵马困住我,还想让我与你称兄道弟不成”
说话间,岳季恒已经都了船只不远处,遥遥相望,轻笑道:“赵兄,如果要论我岳季恒平生最佩服的人,那肯定非你莫属了。长安之行九死一生,我却听闻你带兵马攻入了长安,差点将齐帝都擒住,这份功绩我是万万做不来,更难能可贵的是,你竟然活着回来了。”
他看着商贾打扮的赵闲,又轻轻摇头道:“赵兄,莫非你真打算会江南做一辈子乡野村夫大梁武将皆出于安国公门下,我对安家也敬仰甚深,以你我二人的本事,携岳家安家所余部将,以长江天险据守,夺下半壁江山易如反掌,何不就此隐姓埋名,把好处全留给北齐了”
这厮野心不小,赵闲咬了咬牙,哼道:“赵某无心与天下,岳兄若想打出一番事业,我可修书一封交予安老太爷,他自会帮你收纳安家部将,何必非要拉上我了”
岳季恒摇头轻笑:“赵兄,若书信一封便能收纳安家众部将,来日你再修书一封给他人,我又将如何自处一起打天下有何不好,我不与你争权夺利,是谁的就是谁的,即便做屈居一偶的山大王,也好过在北齐的监视下提心吊胆,你说是不是了”
军队中世家观念极重,仅凭他的威望,想要指挥安家所有部将信服显然不可能,但没有安家这十余万军队又挡不住北齐的铁骑,他想要打天下就必须拉着赵闲。
现在看似礼待有加,可谁知道他稳住根基后,会不会产生更大的野心过河拆桥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自古以来的事情数不胜数,有谁会真正兑现自己当初共享江山的承诺
赵闲深深吸了口气,看着已经没有丝毫痕迹的江面,心中莫名的痛了一下。他抬头看向岳季恒,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