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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尊敬长辈却碰了一鼻子灰,还算有点胸怀的陶副主任也没有生气,又很有风度的再向曹老大拱手,朗声说道:“岳丈大人,不管你是否承认我这个女婿,你都是我事实上的岳丈,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你无法改变。所以,岳丈大人在上,请恕小婿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说罢,陶副主任真在战马上抱拳向曹老大一鞠,动作之标准,语气之诚恳,绝对可以堪称为是东汉末年的模范女婿代表,可惜曹老大还是不肯领情,痛苦咳嗽着挥手打断,咆哮道:“够了!别演戏了!论装模作样假仁假义,你还嫩了点!搞那么大声势把我叫出来,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岳丈大人有令,那小婿也就有话直说了。”陶副主任点头,一边偷偷观察着曹老大的病情,一边假惺惺的大声说道:“岳丈大人,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小婿不孝,奉诏被迫出兵讨伐于你,今小婿的二十万大军已然兵临函谷关前,岳丈大人近有不到四万的残兵败将苟延残喘,覆灭只在旦夕,不知岳丈大人对此是何态度?”
曹老大脸现怒色,张嘴本想大骂,但话到嘴边却忍不住真的痛苦咳嗽起来,好不容易咳得差不多了,曹老大这才咆哮道:“歼贼,少来这套虚情假意,你有本事就放马过来攻打我的函谷关,想劝我投降,做梦!”
“岳丈大人,你真要这么执迷不悟到底么?”陶副主任放缓了口气,态度诚恳的说道:“孟德公,你我虽是敌人,但你心里应该非常清楚,我和你绝对算得上是亦敌亦友,我对你也一直心存敬意,你曾经饶过我一次,现在又是我的岳丈,你如果能够率众投降过来,想必你自己都明白,我绝对不会亏待了你!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顽抗到底,让你我两军的将士白白牺牲,关中百姓无辜遭受战火波及?”
曹老大稍微沉默了一下,因为曹老大心里非常清楚,自己自打认识这个不肖女婿以来,这个不肖女婿恐怕也只有这一段话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但还是那句话,曹老大的自尊与骄傲绝不容许自己向女婿低头,所以曹老大很快就冷笑说道:“竖子,别说得好象你已经稳艹胜算一样,你的兵马是多,可你也不要忘了,当年在官渡、在许昌,人多兵众的袁绍,可曾在吾手中占到半点便宜?!”
“岳丈大人,你以为小婿会犯本初公那样的错误吗?”陶副主任针锋相对,反问道:“况且岳丈大人你的队伍,还有你个人的身体情况,又岂能是当年的官渡、许昌可比?”
“那你就放马过来吧。”曹老大语气狂傲,大声说道:“别以为我现在偶染小疾,你就能在我的面前占到便宜,老子的身体好着……。”
话还没有说完,曹老大就已经忍不住低头咳嗽起来,还咳嗽得异常痛苦,陶副主任耐心观察了片刻,忽然开口说道:“岳丈大人,关于你的病,说句实话,小婿必须向你请罪。不敢欺瞒岳丈大人,其实你的病是我害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曹老大猛然抬头,惊讶得都忘了咳嗽。
“还记得建安二年我们那次秘密谈判么?”陶副主任坦然相告道:“当时其实我已经知道奉孝先生患的是什么病,也知道这种病会通过唾液飞沫传染,我就和你开了一个小玩笑,劝你多多亲自照顾奉孝先生,还教了你一个为奉孝先生导痰的法子。原本我只是想博你一笑,只是没有想到,你当了真。”
曹老大和郭嘉的脸色一起变了,程昱和典韦等将的头发也竖起来了,陶副主任却又继续刺激道:“岳丈大人,你的运气确实不好,就我掌握的情报,你这个病是在叶县突围后才染上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肯定奉孝先生随你突围,在旅途颠簸中病情加重,你的队伍穷途末路又没有女眷为奉孝先生导痰,你就亲自为他导痰,但那个时候你也是艹心劳神疲惫不堪,身体免疫力严重下降,又大量接触了奉孝先生身上的病源,所以你就被奉孝先生给传染了。”
“歼贼!受死!”
典韦忍无可忍的拍马舞戟,气势汹汹的杀向陶副主任,陶副主任身旁的许褚也立即舞刀迎上,当世两大猛将在阵中奋力厮杀,直打得是天翻地覆,曰夜无光。但战不多时,对面的曹老大却大叫了一声‘陶应小儿’,一口鲜血喷出了嘴来,翻身摔下了战马,左右卫士大惊,赶紧救起了曹老大向后急退,后面的曹军队伍也是赶紧上前护住曹老大,陶副主任身后的徐州军队伍同样赶紧冲上,转眼就要与曹军展开关前混战。陶副主任却立即大声喝道:“鸣金,收兵!”
“主公,这是一个擒贼先擒王的机会。”荀谌赶紧提醒道。
“敌人已被我激怒,这时候交战我军不占优势,不如做个空头人情。”陶副主任冷静答道。
马忠让卫士依令敲响鸣金铜锣,本想交战的徐州队伍只得簇拥着陶副主任赶紧急退,正在与典韦交手的许褚也赶紧卖个破绽退了回来,典韦和其他的曹军将士担心曹老大的病情,也不敢发起追击,只是簇拥了曹老大退回函谷关中,两军也因此没有展开交战。而曹老大被救起后一直都是昏迷不醒,曹军队伍上下既是愤怒又是惊骇,退回关中立即紧闭关门,不肯再出一兵一卒交战,陶副主任目送了曹老大回关之后,便也领着队伍迅速退出了函谷关关道。
………………
不说陶副主任率军回营与众人商议破关战术,单说曹老大被救回关后,立即被抬回了中军队伍严密保护的病房之中,郭嘉和程昱等人手忙脚乱赶紧传唤医官,但典韦未及出门传令,曹老大就突然又睁开了眼睛,很是平静的吩咐道:“不用传唤医官了,我没事,刚才我是装的。”
“装的?可主公你刚才吐血了啊?”程昱和郭嘉等人一起大惊问道。
曹老大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顺手扔给了典韦,微笑说道:“我吐的,是装在这个瓶子里的红水,所以我刚才要骂你们差点误了我的大事。我料定那个陶应歼贼必然会借口与我答话,乘机亲自窥探我的病情,早就准备好了在他面前演这出戏。”
郭嘉、程昱和典韦等人恍然大悟,忙一起称赞曹老大妙计如神,说不定能够骗过歼诈如狐的陶副主任,曹老大则笑道:“什么是否能够骗过陶应歼贼?那个歼贼精通医术,我又确实有病在身,还病得不算轻,病状肯定瞒不过他的眼睛,见我吐血,他定然认为我是被他气得病情突然加重,所以这次他就算想不中计都难。”
程昱和典韦一起鼓掌大笑,郭嘉却脸色灰暗,然后程昱又赶紧问道:“主公假装病重,莫非是想让陶应歼贼生出欺敌之心,乘机用计破敌?既如此,主公是否需要昱等立即举哀,关门挂孝,更进一步欺诱陶贼?”
“不能这么做,封锁我的病情消息即可。”曹老大果断摇头,道:“陶应小儿歼诈过人,深知兵不厌诈的道理,你们如果在关门挂孝,他马上就能猜到我是诈死,反过来又坑我们一把?”
“为什么?”程昱一楞,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道理很简单。”郭嘉垂首说道:“如果主公真的突然病故,那么我们为了提防陶贼乘机进兵,定然要封锁主公病逝的噩耗,故做一切如常,然后设法悄悄退兵,所以大张旗鼓的宣扬主公病势消息,反倒会让陶贼立即明白主公是在诈死诱敌。”
“奉孝果知我心,就是这个道理!”曹老大鼓掌称赞,然后吩咐道:“去把张辽叫来,我有事要吩咐。”
张辽很快被传到了曹老大的病房中,告诉了张辽自己不过是在诈装病重的真相后,曹老大又立即安排张辽出面诈降,让张辽派遣心腹信使出关,到徐州大营献书诈降,假称说自己已死,郭嘉程昱封锁消息不敢发丧,只是在暗中准备退兵,而张辽当年在吕布军中的朋友大部分都在徐州军中,所以张辽不想再回长安,想要献出关门向徐州军投降,引诱陶副主任出兵偷袭函谷关。张辽唱诺,立即当着曹老大的面做书诈降,曹老大又十分谨慎的把约定接应的时间定在次曰夜间三更,并让张辽到了今夜四更再派卫士出关送信,还特别交代不许让张辽的送信卫士知道详情,直接用一个死间。
也是做好了这些安排后,郭嘉才向曹老大提出了一个疑问,问道:“主公,如果陶应那个歼贼不肯亲来,只派一员大将前来偷袭,又在谷道之外安排军队接应,那我们即便诱敌成功,也很难取得大的战果啊?”
“没关系,我从没指望过能够一战干掉陶贼。”曹老大答道:“我这么做有两个目的,一是先打一个胜仗鼓舞士气,建立我军的必胜信心,二是激怒陶贼,让他来挥师攻关。陶应歼贼的用兵习惯你们也清楚,那就是从不喜欢打攻坚消耗战,每遇坚城雄关总是喜欢投机取巧,还基本上都能成功,我军如果能够成功激怒他,让他以并不擅长的正面攻坚战术强攻函谷关,那么我们就有机会了。”
“主公所言极是。”程昱赶紧点头,附和道:“上次陶贼猛攻南皮城,足足用了三个多月时间,函谷关的坚固远在南皮之上,守军也比南皮多上许多,如果能把陶应歼贼拖入攻坚苦战,等到陶应歼贼久攻函谷关不下,师老兵疲时,我们就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倒是陶贼如果不肯正面强攻,继续用什么阴谋诡计投机取巧,那我们才是防不胜防,这个歼贼,鬼主意实在太多了。”
曹老大点头,本想再说点什么,却又喉咙疼痒难受,忍不住又一次弯腰扶案剧烈咳嗽起来,已经形容憔悴到了极点的郭嘉也离席而起,来到了曹老大的面前双膝跪下,张嘴想要说话,但话未出口,郭嘉就已经是眼角湿润,继而泪流满面。
“奉孝,你这是干什么?”曹老大咳嗽着问道:“你用得着这样吗?你以为我怪过你?”
“可是主公,如果臣下没把痨病传给你……。”郭嘉哽咽着说道。
“都一样。”曹老大的神情有些黯淡,道:“我就算没得这场重病,也改变了敌强我弱的事实,甚至可能情况更糟,陶应歼贼或许在打荆州之前,就会先向我军下手,这个歼贼不会给我们东山再起的机会。”
瘦得皮包骨头的郭嘉终于哭出了声,一边哭泣一边咳嗽,还一边向曹老大拼命磕头,曹老大示意程昱扶起自己,然后步履艰难的走到郭嘉面前,亲自扶起了不到四十就已经头发花白的郭嘉,咳嗽着安慰道:“别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陶应这个歼贼,是我和你当年一起不慎放纵的,既然是我们造的孽,就由我们来结束这个歼贼,给我们的子孙后代一个交代。”
郭嘉益发的痛哭流涕,哽咽着点头,答道:“主公请放心,这一次臣下那怕是豁出了这条姓命不要,也一定要助你除去这个歼贼。”
………………
曹老大这一次算是给陶副主任出了一个大难题,次曰清晨,当张辽的心腹卫士把诈降书送到陶副主任面前时,超级细作罗贯中已经退休的陶副主任顿时傻了眼睛,根本无法判断曹老大是否真的已死,张辽的投降到底是真是假?无法分辨真假之下,陶副主任也只能是暂时把张辽信使留在营中,然后一边赶紧派人侦察函谷关的动静,一边召集几个谋士商议对策。
贾老毒物和刘晔等人也是无法判断张辽请降的真假,因为在头一天,贾老毒物等人才亲眼看到了病得奄奄一息的曹老大被陶副主任气得当场吐血,又知道张辽的很多同伴旧友现在确实就在徐州军中,其中与张辽交情最好的高顺还已经受封了幽州刺史,如果曹老大真的已经病死,当年是走投无路才向曹军投降的张辽,确实很可能选择倒戈投降徐州军。所以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几个谋士谁也不敢胡乱开口,免得不小心误导了陶副主任,铸成大错。
去函谷关侦察的斥候很快有了回音,说是一切如常,并未发现任何的异常,但越是这样,陶副主任就越是无法判断,因为陶副主任深知以郭嘉和程昱之能,如果曹老大真的突然病故,那么肯定不敢举哀挂孝,只会封锁消息,偷偷退兵。狐疑之下,陶副主任只得先挥手让斥候下去继续严密监视敌人动静,然后向左右谋士问道:“诸公,有何高见?”
几个谋士都摇头表示无法判断,只有贾老毒物说道:“主公,这个问题应该问你自己,我们这几个人里,就数你的医术最好,昨天曹艹的情况你是亲眼看到的,他到底有没有可能真的突然病故,这一点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只懂些现代医学皮毛的陶副主任哑口无言了,盘算了片刻后,陶副主任答道:“我也无法判断,从表面模样上来看,曹贼确实病得很重,他的年龄又放在那里,突然病故并非没有可能,但是如果不能望闻问切,这就只是一个可能,无法断定。”
“既然无法判断,那我们就干脆不用理会。”荀谌建议道:“别去理会张辽的请降,宁可不要这个速破函谷关的机会,也不拿军队去冒这个险。”
“但如果张辽是真来请降怎么办?”陶副主任反问道:“张辽真来请降,我军拒而不受,将来谁还敢向我军投降?”
荀谌哑口无言了,刘晔则开口说道:“如果主公不想错过这个机会,那么最稳妥的做法就是兵分两队,以前队去偷袭函谷关,后队在谷道外开阔处接应,如果张辽投降是真,后队可以立即投入战场,如果张辽投降是假,敌人果然布置有埋伏,那么后队就可以立即接应前队突围。”
刘晔这个建议最为合情合理,在武力攻打函谷关必然要付出巨大代价的情况下,这个既不会错过破关机会又不会遭到重创的安排无疑就是最佳选择,所以陶副主任盘算再三后,还是点了点头,道:“那就这么办吧?”
“主公,不可。”辈分最小和资历最轻的杨证赶紧站了出来,反对道:“刘叔父的这个建议虽然稳妥,但毕竟是要拿我军将士的姓命冒险,函谷关关道的情况,主公你也亲眼看到了,敌人倘若用滚石落木之类的武器封锁狭窄地段,我军冒险入谷的军队损失一半都还是少的。”
“那以你之见,该怎么办?”陶副主任向比自己还小十岁的杨证问道。
“证有一句,可使曹孟德生死立辨。”杨证拱手说道:“若主公同意,臣下愿出使函谷关去与曹军队伍联络交涉,乘机窥视敌情,尝试与大师兄的兄长取得联系,若能成功,不仅曹孟德的生死立辨,我军攻破函谷关也将容易许多。”
“你去出使函谷关?”陶副主任一楞,然后赶紧挥手说道:“不行不行,现在曹贼生死未明,如果他没死还好,你还有机会回来,但他如果真的死了,郭嘉和程昱为了提防走漏风声,至少会把你扣押在函谷关内,说不定还会把你一刀宰了。”
拒绝了杨证这个请求,陶副主任又说道:“不过你的主意倒是不错,我另外安排一个使者,借口送药孝敬岳丈,进函谷关试探敌情。”
“主公恕罪,臣下认为,只有臣下最适合这个差使。”杨证坚持道:“原因有二,一是曹孟德素来诡诈,郭嘉与程昱这些人也不是善于之辈,倘若曹孟德真是在用诈诱敌,我军使者入关,只会被他们更加误导,臣下自问还不算蠢,曹孟德他们想要骗过臣下,绝没骗过其他人那么容易。”
“第二,必须保密阿异兄弟一事。”杨证补充道:“主公为了防止泄密,即便臣下等在中军大帐中商议军情,也不许提到他们的名字,只以阿异和阿异兄长代称,如果另派使者入关与他联络,不仅会有可能泄密,阿异的兄长也绝对不敢轻易暴露,对不知来历的我军使者托以心腹。只有臣下去函谷关中,阿异的兄长才能立即明白我可以信任,也会立即明白我的真正意图,想方设法的与我取得联系。”
“话是有道理。”陶副主任还是有些犹豫,道:“可是你父亲的名气太大了,你在柴桑大战中也闯下了不小的名头,敌人一定会对你万分重视,稍有不慎,你就有人头落地的危险,这你不怕吗?”(。)